太皇太后的话让晋亲王等人大吃一惊,半晌人作答。
紫萱和钱天估等人下意识的看向晋亲王,想到太皇太妃的所为心中倒有三分相信:但是因为此事是由太皇太后的嘴中说出来,他们又抱着七分的怀疑:太皇太后现在是在要胁他们,说出来的话岂能全信?因此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晋亲王。
一直以来晋亲王待太皇太妃都是至孝的,不管是在宫中的时候、还是离宫开府以后,太皇太妃始终都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为亲近的血脉亲人:现在,太皇太后一句话就把晋亲王到了山崖上:生母非是生母,这些年来的母子亲情算什么?
紫萱知道晋亲王是个面冷而心热的人,对于情字看得较世人要重得多,如果太皇太妃当真不是晋亲王的母妃,对他来说打击肯定不小。
晋亲王的脸se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三九天的河面,泛着一种刺骨的冷:“母后是不是想说我非皇家骨血?此事大可以回禀皇上,由皇室来决断,母后又何必和我们说一声呢。,…[
太皇太后看着他:“你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哀家岂会信口开河,如果你不是先帝的骨血,本宫又岂会容你在宫中这么多年?就算你少聪,就凭你非皇家人让你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了:而哀家容下你这么多年,当然也没有安好心你也不必谢我。”
“皇帝嘛,在偌大的宫院里总会有些兴致所至的事情,伺候的人也不可能做到事事知晓境矩还能大过皇帝去吗?当年,你的皇父酒后临幸了一个宫人,而你就是那次酒醉后的结果。当时你的母妃正得宠,可是想要往上爬却缺了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太皇太后把往事娓娓道来,脸上和眼中都带着笑,只是那笑意带着几分残忍:比起晋亲王脸上的冷意,更加让人心底发寒。
紫萱shen『吟』了一声:“狸猫换太子?!”这么出名的戏码,这么大名鼎鼎的故事这么天雷滚滚的事实就发生在眼前她怎么能够相信,那只是一出戏、那只是一个故事,怎么会在眼前活生生的上演?
“狸猫换太子?这句话很不错,用来形容你母妃的想法再贴切不过了:“太皇太后听到了紫萱的话:“她就是想要一个儿子、一个可以成为太子的儿子。所以,她在得知宫人被临幸之后,待之如姐妹,而上天当初也好像要助她般,那宫人居然当真有喜!”
“宫中皇嗣并不是那么易得的,虽然说皇帝多宠幸就多些机会,可并不是万一失:有些人如你的母妃,一个月有半个月sh寝肚子却硬是没有个响声,而这个小宫人却那么的幸运,一下子就生了个儿子出来!”她看着晋亲王:“你是你父皇的骨血,所以这一点使哀家只能想其它法子除去你:至于你的生母嘛,你想要知道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她翘起兰hu指来看向紫萱:“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尤其是输赢二字不到最后你不会真正的知道结果。”“不过,至少你要知道你在什么时候就输了:“太皇太后微笑:“哀家做了多年的皇后、太后如今是太皇太后,岂会因一盅而束手待毙?紫萱,你不是宫中的人,直来直去的方法虽然不错,但在所有的手段中它向来是最差的一个。”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满是同情的看着紫萱:“再厉害的毒『药』又如何,行事的成败关键在人:而只要是人就有弱点所以赢得人会是哀家。紫萱,你知道不知道,哀家是最有耐心的人,等得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赢得全盘的机会。”
紫萱看着她半晌语实在不知道应该对太皇太后说什么好了:因为太皇太后所说并不假,她真得是很有耐心,且很能忍耐:这样的一个敌人,实在是他们有些太过轻敌了。
在宫中屹立不倒著能有几人?区区一盅就想把此人制得服贴那当真是小孩子的想法,她有些太过天真。
天真是因为不知道字院之中的人倒底在过什么样的日子,以为和宫墙之外的人没有太大的不同:显然是她错了。
晋亲王看着太皇太后:“母后何必又说得如此好听,您只是想留着此事做把柄,在必要的时候一…比如我在当年成为太子、或是父皇驾崩之后登上皇位,你都可以把此事公布于众:我只是一介宫人所出,岂能执掌大宝?!”
太皇太后看着他微笑如故轻轻的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如果在日后登基为帝呢?这也是极好的把柄呢,你想想看,你这样心xng的人又那么聪明,当真让你为敌,哀家在宫中还有活路?再加上你的母妃,嘿,哀家这也是自保之道,相信晋王不会有什么不满的吧?”“再说了,如果不是哀家容忍多年,以你生母只是个宫人而言,你又岂会成为亲王,又怎么可能得到皇帝的青眼?你只会沦为皇霉的笑柄,最为人瞧不起的那个。晋王,哀家所说可是句句为实,你得到这些可也是承了哀家的恩德。”
她笑着轻轻了一下茶盏:“晋王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查,哀家这里有几个人可以为证,还有几样东西也能为证:嗯,你也可以去问你的母妃,凭你的聪明,不管她说不说出实情来,你也能知道事实倒底是什么。”
“哀家不急的。”她看向紫萱又是一笑:“哀家等得了那么久,
就再等几天又何妨?”
钱天估看着太皇太后喃喃的道:“您,您”他自然知道太皇太后非是一般人,可是如此的机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