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娘是,”
“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燕青羽一阵黯然。
夏小青冲陈子锟点点头,表示自己问完了。
陈子锟道:“你们继续吧,”
老者又拿起了小刀,狞笑着凑过來,燕青羽急了:“别动刀子,我招,我招还不成么,”
原來他偷窃來的东西都藏在省城市中心的钟楼上,这里人來人往,很是繁华热闹,谁也想不到竟然藏着赃物。
警察厅迅速派员起出了赃物,一大堆金表、玉器、古玩、字画,各种首饰,现钞却沒多少,最奇怪的是一张印着洋文的单据,谁也不认识上面写的什么。
赃物迅速被交到警察厅,此时陈子锟和夏小青正在厅长办公室喝茶,大伙儿轮流拿着那张单据看,谁都不认识上面的洋文。
“好像是德文,上海一家医院的预付款收据,”陈子锟也不识德文,但他精通英法俄语,硬猜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來,“预付款就一千大洋,这手术技术含量很高啊,”
夏小青立刻想到那个盲人少女來,让陈子锟找來会德语的翻译相看,果然是一家位于上海的德国私人眼科医院的收据。
“那就是了,这个燕青羽,虽然是个江洋大盗,亦有一颗侠义心肠啊,子锟,你看能不能……”夏小青江湖儿女,脑子里沒有法律概念,这就开始求情了。
陈子锟道:“情有可原,罪无可恕,他偷东西的罪名谁也遮盖不住,交法院判决吧,把这收据附上,让法官酌情处置,”
夏小青道:“他本性不坏,可惜误入歧途,这一身轻功至少二十年苦练,废掉怪可惜的,”
陈子锟道:“不管怎么说也是我表小舅子,这点照顾还沒有么,曾蛟,不必再用刑了,”
有了陈部长这句话,燕青羽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住上了有阳光的单间牢房,脚镣上也缠了布条,防止磨伤皮肉,每日有菜有饭,就是铁背心还得继续套着。
经常有人來探望这位飞贼,起初是贫民窟那些受过燕青羽恩惠的老百姓和住在贡院的乞丐们,后來陆续有好些个阔气人家的小姐坐着汽车來探视,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赛一个有钱,还不空着手來,酒菜点心香烟衣物全都有,燕青羽豪爽的很,这些东西都拿來贿赂看守,大伙抽着他的三炮台香烟,一边骂这小子艳福不浅,一边夸他会做人。
1931年的春节來到了,枫林路官邸张灯结彩,热闹非常,陈家合家团圆,欢欢喜喜过大年,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三位夫人都很给面子,至少表面上融洽的很,小北和嫣儿这对兄妹更是兴奋无比,手拉手在走廊下看焰火。
正欢欢喜喜过着年,忽然曾蛟龙匆匆而來,报告说燕青羽越狱了。
“本來不该來打扰部长的,可燕犯是夫人亲手擒获的,卑职怕他前來报复,特來通报一声,”
陈子锟奇道:“怎么让他跑掉的,”
曾蛟道:“鬼知道,这小子神乎其神,突然就不见了,牢房门窗也沒有破损的痕迹,”
陈子锟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快打电话回去,看看你的办公室少东西沒有,”
曾蛟立刻用陈府的电话打回去,除夕夜,警察厅沒几个值班的,好容易找到人,上楼一看,果不其然,厅长办公室被翻得乱七八糟,丢了什么东西一时间也不清楚。
“我知道少了什么,那张医院收据,小青,你马上和曾厅长一起带队到上次抓获燕青羽的地方去,只有在那才能逮到他,”
众人行动起來,等赶到地方已经晚了,盲少女已经被燕青羽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