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国士无双>第二十一章 子弹壳

周围人全呆了。这可是太君啊。说杀就杀。眼睛都不眨一下。七个皇军全报销了。枪栓都沒來得及拉开。

车把式吓得两腿一弯跪倒在地:“好汉。饶命啊。一家老小啊。”

双喜喝道:“你求什么饶。又不杀你。”

车把式痛哭流涕:“你杀了日本子。俺也逃不了干系啊。”

联络人道:“日本人施行连坐法。死一个日本人。要十个中国人抵命。在哪儿死的人。就屠最近的村子。”

陈子锟略一思忖。一挥手:“你走吧。”

车把式千恩万谢。驾着骡车落荒而逃。陈子锟指挥大家把日本人身上的装备扒下來。尸体堆到一处。砸开一辆摩托车的油箱。汽油淌了一地。擦着火柴一扔。烈火腾空而起。点燃了尸体。

陈子锟踏上摩托车。用力一踹发动起來。双喜上了另一辆。联络人端起机枪坐在车斗里。一阵轰鸣。呼啸而去。

南泰县是陈子锟的发家本來就很发达。日本人占领之后。驱使劳工修缮交通。道路更加平坦畅通。怪不得连县城的日军都装备了摩托车。

两辆摩托在道路上疾驰。风呼呼地刮在脸上。生疼。幸亏有缴获的风镜。要不然连眼睛都睁不开。风太大也不能张嘴说话。只能看着联络人的手势向前开。

……

南泰县驻扎了一个中队的日本兵。隶属于田路支队。经过一年的清剿。游击队已经被压迫到了山区。县城附近五十里内基本安全。

今天早上。十里铺的保长前來报告。说是村里发现了奇怪的东西。根据他的形容。山田中队长确定是降落伞。于是派了一个分队的部下去现场勘察并取回降落伞。过了不久。城墙上的哨兵发现城外有黑烟。出去查看发现了七具被烧焦的尸体。还有一面写了血字的白衬衫在寒风中飘扬。一辆摩托车被烧成了残骸铁架子。另外两辆不见了。

山田中队长下令全体紧急集合。老县衙大院内响起凄厉的警报声。大队穿着土黄色军装和翻毛皮鞋的日本兵从宿舍里冲出來。爬上汽车和摩托。架起机关枪。中队长阁下拔出指挥刀大喝一声。车队冲出了据点。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杀出县城一路向西。沿着摩托车的车辙印追了过去。

深秋的南泰。到处光秃秃一片。因为青纱帐便于隐藏游击队。被日本人强逼着老百姓踏平了。雨后天晴。能见度极高。汽车飞驰。不知不觉就开出五十里外。道路变得泥泞起來。

陈子锟驾驶的摩托车也陷入了泥沼。道路越向西越难走。县城附近是铺着碎石子的车马路。十几里外就是压实的土路。再走下去就是这样的乡间便道。一下雨就变成泥潭。摩托车陷进去就开不出來。徒劳的轰鸣着。排气管冒出阵阵黑烟。

忽然陈子锟觉察到空气中有一股危险的味道。拔出双枪警戒。联络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恐万分道:“这儿是赵司令的地盘。咱们得赶紧走。”

“哪个赵司令。“陈子锟狐疑道。

话音刚落。一声唿哨传來。道路两边的土丘上冒出一排枪管來。一个高大汉子如同神兵天降般站在高处。内穿白布衫。外罩黑色对襟褂子。腰间玄色大带。黑色泡裤。扎着腿带。脚上却是一双满是泥巴的草鞋。头上带着铁路工人的制帽。打扮的不伦不类。正是赵子铭。

“赵司令就是我。我就是赵司令。早就瞅见你们了。哪路人马。报上名号。”赵子铭拿长苗驳壳枪的枪管顶一顶帽檐。一口京片子地道的很。

陈子锟道:“我是你叔。”

赵子铭定睛一看:“哎呀妈呀。真是叔啊。弟兄们。收家伙。是我叔來了。”

说着跳下來。满脸喜色:“叔。你可來了。那啥。家里都好吧。婶子们都好吧。”

陈子锟道:“别唠家常了。日本人撵着腚追呢。”

赵子铭道:“敢到老子地头來。山田他是活腻了。小的们。上菜。”

几个喽啰下來。在地上刨个坑开始埋地雷。是那种土造的铁疙瘩。看起來老大一坨。其实装的是黑药。杀伤力有限。赵子铭瞅见摩托车斗里几条三八枪。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叔。给我两杆咋样。”

陈子锟好爽无比:“都拿去。”

……

山田中队长举起望远镜。看到远处两辆摩托车正在艰难跋涉。杀害皇军的元凶就在眼前。日本兵们群情激奋。架在卡车头上的轻机枪开始射击。前头开路的摩托车也加快了速度。

乡间土路就那么宽。摩托车毫无悬念的压上了地雷。一声巨响。摩托被炸翻。车轮犹自空转。士兵血肉模糊。摇摇晃晃。竟然沒死。地雷的威力可见一斑。

紧随其后的卡车急刹车停下。车顶的机枪向道路两侧扫射。士兵们纷纷跳下。寻找掩护。动作有条不紊。

两边飞來雨点般的手榴弹。有中式木柄手榴弹。也有日本造的四十八瓣小甜瓜。炸起一团团烂泥。鬼子兵们阵型不乱。沉着还击。子弹啾啾的响着。双方打得很是热闹。

游击队火力有限。长枪大都是膛线磨平了的旧汉阳造或者土炮。手枪在野战中作用有限。要不是陈子锟带來六支缴获的三八式和十几个装满子弹的皮子弹盒。这场仗就更难打了。

陈子锟和赵子铭都是神枪手。两人各持一杆三八大盖。先把卡车轮胎给打爆了。然后接连打死七八个人。这是陈子锟第一次使用三八大盖打仗。不由惊叹这枪真他妈好使。后坐力小的很。指哪儿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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