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伤口离大动脉就差半寸。真挨着了。赵子铭九条命也保不住。叶唯心疼的不得了。拿來吗啡针要给他止疼。
赵子铭眉头一皱:“老子用不着这个。关二爷刮骨疗毒咱比不上。受这点小伤不用药还是做得到的。”
叶唯气得想打他:“在我面前还老子老子的。你不想好了。”
赵子铭立刻消停:“说错了还不行。我给你赔礼了。”说着要挣扎着爬起來给她鞠躬。立刻被叶唯按住:“怕了你了。冤家。”
一场危机化解于无形。八路军和国军重新划分了战区。县城两家都不要。但重要物资被八路军搬了个干干净净。明代遗留的城墙也被彻底拆除。以后鬼子再來县城。就沒有高墙保护了。
国军游击队也沒闲着。刘骁勇带着爆破队把江北境内所有的电线杆子全给破坏掉了。在木制的电线杆中部绑上一点炸药。一按起爆器。几十根电线杆全部拦腰炸断。想修复还得费功夫把下半截先拉出來。
国军看不上废电线。全被八路军捡了去。说电线是铜的。用处大得很。
炮楼全部拆毁。铁路中断。公路破坏。一夜之间日军在在江北的苦心经营回到了两年前。国军大获全胜。士气大振。
陈子锟将司令部设在大青山脚下密林里。亲自将部下颁发新的委任状。
“盖龙泉。从即日起恢复现役。任命为国民革命军第三战区江北区副总司令。兼大青山游击区司令官。”
“陈寿。任命为第三战区江北区副总司令。兼南泰游击区司令官。”
“王三柳。任命为第三战区北泰分区挺进军司令。授予少将军衔。”
众人升官发财。皆大欢喜。王三柳摇身一变成了国军少将。老母亲欣慰万分。家里人也不必再担心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
至于日本亲王一行俘虏。暂且随同部队一起活动。有他们在身边。日军投鼠忌器。连轰炸机都不敢出动了。
前几天摊上打仗。新年都沒來得及过。终于安顿下來。陈子锟让部队预备饭菜。补过春节。
他來到关押俘虏的地方。这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以前是牲口棚。夯土围墙。上铺稻草。里面阴暗臊臭。陈子锟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楚屋里的情形。
三位尊贵的俘虏蓬头垢面。狼狈不堪。陈子锟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衣装上。摇头道:“这可不行。你们跟随部队行动。是要和老乡们见面的。穿日本军装可不好。來人啦。给他们找几身衣服换上。”
不大工夫。士兵拿來三套农民衣服。粗布棉袄。破棉帽子。免裆老棉裤。还有三双毛窝子。
衣服是旧的。泛着一股臭味。似乎还有跳蚤在上面出沒。毛窝子是一种冬季御寒鞋。木鞋底。鞋身用草绳和烂布条编成。里面塞着芦花。
御竜王一见这套行头。差点气得闭过气去。清水枫也捂着鼻子大声抗议。亲王殿下更是雷霆大怒。发了王爷脾气。
士兵们才不买他们的账。三下五除二将三人的呢子军装和马靴趴下。丢下烂棉袄扬长而去。爱穿不穿。冻死活该。
1941年二月初。江北山区地带。气温足有零下十五度。更要命的是刺骨的寒风。牲口棚不挡风。小风嗖嗖的往里灌。三人撑不住。也不管多脏多臭了。赶紧套上保命。
“我饿了。要吃饭。”御竜王吸溜着清水鼻涕大声喊道。心中后悔早知道该把燕青羽带來。至少能说说情。不至于受此虐待。不过又一想。早知道根本就不该來。
过了一会儿。士兵拿进來三个缺口的陶碗。里面是看不清的颜色的菜糊糊。还有三个高粱面饼子。
亲王殿下当即表示宁死不吃这种食物。清水枫也默默放下了碗。御竜王更是大叫。要求见陈子锟。坚决不吃这种“猪食”。
陈子锟才不见他。撂下一句话:“狗日的肚里油水太多。饿三天再说。”
用不了三天。才一天半就顶不住了。寒冬正月里。吃不饱肚子。穿的又不暖和。根本无法抵御严寒。亲王和御竜王终于低下高贵的头颅。把陶碗里的食物和着泪水一点点咽下肚去。唯有清水枫中佐依然绝食。
清水枫病了。冻饿交加。加上恐惧。再也支撑不住。陈子锟來看他。他流着泪说:“陈桑。为什么虐待我们。我们不是朋友么。”
陈子锟道:“你们跟我走走。”
亲王和御竜王搀扶着清水枫。跟随陈子锟來到一户农家。同样的土坯房子。同样阴冷潮湿。同样衣不蔽体。饭桌上摆着同样的菜糊糊。一家人穿的连叫花子都不如。大冬天炕上铺着草席。一床棉被漆黑油亮。烂的像渔网。
“这就是老百姓的饭食。大家都吃这个。你们还略强一些。有高粱面饼子可吃。南泰本來遍地高粱。因为怕游击队藏在青纱帐里。你们把高粱地全毁了。农民们连高粱面也吃不上。只能挖野菜充饥。“陈子锟道
亲王低下了头。
御竜王道:“不种高粱。可以种其他作物。只要不和皇军作对。总是可以吃饱饭的。”
陈子锟道:“种什么也不够你们抢得。日本兵抢。汉奸抢。老百姓一点活路也沒有。为什么一夜之间全江北的炮楼拆了个干净。那是因为老百姓实在太恨你们了。自打你们來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多年居住的祖屋也被一把火烧光。”
清水枫道:“这是战争带來的恶果。如果中国选择和日本合作。就沒有这些问題。日本是代表亚洲最先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