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够拽吧。”陈北得意洋洋道。
“妈的。比你老子当年还拽。”陈子锟骂道。
空军俱乐部门口停着许多汽车。有军车也有政府牌照的轿车。里面空间极大。灯光黯淡暧昧。吧台前坐着不少军人。每人身畔都有美女相伴。大厅里有不少小圆桌和沙发椅。也都坐满了客人。远处还有一个台球案子。几个穿空军夹克的美国小伙子正伏案击球。
陈北凑近吧台。立刻有个俊俏的女服务员问他:“來点什么。”
“我要威士忌。你们喝什么。”陈北扭头问道。
阮铭川道:“來点够劲的。”
陈子锟道:“那就双份威士忌。”
陈子锟和阮铭川都是海量。借酒浇愁愁更愁。不大工夫。吧台上就摆了一溜空杯子。而陈北手上的一杯还沒喝完。
忽然一声尖叫传來。女服务员被一个穿西装的醉鬼拉住正欲强吻。陈北将酒杯一方就要过去制止。只见眼前一阵风刮过。那醉鬼已经被踹飞了。摔倒一张桌子上。将酒碗酒瓶砸了个乱七八糟。几个客人身上溅满了酒水。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
陈子锟拍拍右腿:“小北。你爹不老吧。”
陈北大叫:“小心。”
一个酒瓶子抡圆了从陈子锟脑后砸來。上将军虽然酩酊大醉。但是警觉还在。一侧头。酒瓶子砸在肩膀上。回头一记直拳。偷袭的家伙顿时满脸花。
“打。”阮铭川兴奋的挥去了拳头。
见对方三四个人一起上。陈北急忙参战。女服务员很贴心的递上两个空啤酒瓶來。他接过來加入战团。打台球的美国飞行员见这边有飞虎队员和人打架。也抡着台球杆冲过來。
一场混战在俱乐部中展开。尖叫声和酒瓶子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桌椅吧台灯具全遭殃了。当宪兵赶到的时候。整个俱乐部里只有两个人站着了。就是陈子锟父子。
陈子锟打了一架。脑子反倒清楚了。他武功了得。以一抵十小菜一碟。身上连一处伤都沒有。小北自由习武。年轻力壮。更是谁也伤不到他。
宪兵最不愿意管的就是空军俱乐部的案子。能到这儿消费的人。非富即贵。都是重庆数的着的人物。再有就是那帮天不怕地不怕的飞虎队员。那可是委座花高价请來助战的洋人。谁敢招惹。
把大灯打开。慢慢往外抬人。有一个满脸血迹的家伙指着陈子锟道:“是他先动手的。王队长。抓他。”
宪兵队长踩着满地玻璃渣子走过來。打量着陈子锟。摸不清他的路数。只好陪笑道:“麻烦你跟我回宪兵队做个口供。”
陈子锟伸出双手:“铐吧。”
陈北挡在他面前:“不能抓他。他是见义勇为的。”
两个美国飞行员从地上晃晃悠悠爬起來。也叉着腰和陈北并肩站在一起。横眉冷目。大有和宪兵再干一架的意思。
宪兵队长正在犯愁。外面传來汽车急刹车的声音。紧跟着两个空军军官走了进來。大声宣布:“飞虎队紧急集合。有战斗任务。”
“走。”陈北向父亲使了个眼色。陈子锟会意。搀着一个腿受伤的小伙向外走去。阮铭川从吧台里爬出來。也跟在后面。
宪兵队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阻拦。都说了空军有战斗任务。扣了人。耽误了军务。谁能当得起。
一行人出了俱乐部。跳上吉普车扬长而去。陈北道:“爸爸。阮叔叔。我们有紧急任务。先到白市驿机场。然后你们自己回去。省的宪兵找麻烦。”
來到白市驿空军基地。一溜p40战斗机已经整装待发。陈纳德上校穿着飞行皮衣。戴着墨镜威风凛凛的站着。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刚赶到的三个部下和两个平民。显然他们刚经历过一场恶斗。其中一个小伙子受了伤。腿脚已经不利落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上校。你似乎缺一个飞行员。”陈子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