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打着姐妹期之情的幌子,行破坏姐姐婚约之实,打着英雄情结,行勾引英雄之事。”任清凤摇头叹息:“任清水别恶心我了行吗?别在利用什么姐妹之情,英雄情结,来掩饰自己的龌蹉,肮脏的心思,埋藏自个儿丑恶的嘴里。”
“姐妹情深?英雄情结?”任清凤冷笑一声,啐了一口:“别侮辱了姐妹这个词,也别玷污了英雄这个号,它们何其无辜,你就放过它们!”
她抬眼看了任清水一眼,蹙眉道:“我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别叫我二姐姐,你叫我一次,我欺你一次,别以为我忘了自个儿说过的话,你今儿个这么卖力,处心积虑的惹我,若是我不做出些实际行动,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心思,既然如此,那我就……”
她挑眉,走到刚刚用餐的餐桌前,猛的伸手,扯着任清水,将她的一张俏脸,埋进自个儿喝剩下来的豆腐鲜菇鱼汤端了起来,任清水本能的挣扎,那汤水就沿着她的脖子,淋湿了胸前的衣裳。
都城第一酒楼,菜香酒醇,这汤自然也是原滋原味,分量十足,这满满的一大碗汤下去,任清水的胸前的春光就暴露了出来。
现在是夏天,任清水向来知道如何表现自个儿资本和美丽,所以今儿个穿了一身丝绸,飘逸而华贵,可是丝绸最沾不得水,这不,现在的任清水曲线毕露,勾魂夺魄,瞧得不少男人的口水都落下来了——尤物啊!
没有人会想到,任清凤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对他们来说,家族的名声高于一切,任清凤毁了任清水的名声,自个儿也讨不得好,会被牵累。
可是任清凤啥都在乎,就是对这名声不太看重。
面子,里子,任清凤的目光从来都是落在里子上面。
不过这洒脱,干脆的性格,倒是让人觉得痛快的不得了。
任清凤解救都城之事,此时已经传扬开了,她的名声可不再是什么十恶不赦了,都城的民众对她的好感升到了一个奇异的地步,更何况,丑女已经发生质的改变——对于美人,众人总是更宽容些。
都城的民众一直都以为,任家二小姐是一个能忍辱负重,内敛稳重的姑娘,可今儿个才彻底震撼了一般,这位根本就是女王风范,霸气十足,他们算是彻底见识了一回。
也是,只有这样的霸气十足,才能有勇气领兵为都城解围。
所以任清凤的这个动作,不但没有勾起众人愤怒的情绪,反而让人感受到一种王者的霸气,甚至有些热血之人,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看向任清凤——原来英雄就是这样练成的。
当然有崇拜就有鄙视,许多人看任清水的的目光,那是鄙视中的鄙视。
任清水呆了,任清水傻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快要成为太子妃的任清凤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的恶毒的事情,说出那么刻薄的话,她难道就不怕民众愤怒,太子殿下厌弃吗?
这个贱人,到底凭借着什么如此理直气壮,飞扬跋扈。
因为太过震惊,太过惊诧,所以她像个被惊吓的傻子一般,膛目结舌,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看着任清凤,连最无辜的道具——眼泪都给忘了。
这个贱人,她怎么能这样?她嚣张的让人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才好。
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得到那个惊才绝艳男子的心?
鱼汤特有的腥气笼罩着她,让任清水觉得自个儿就是一条濒死的鱼,众人嘲弄的目光如同夏日天空的艳阳,每一分热度,都会加速她的死亡。
她眨了眨眼睛,将睫毛上粘着的鱼肉颤了下来,那碎碎的豆腐黏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酒楼中先是一阵怪异的安静,几秒钟之后,却是响彻云霄的哄然大笑。
任清水双手环住胸,瑟瑟的发抖,一张脸快要燃烧起来,她想要发疯,发疯的将面前这个贱人给一口一口吞下肚中。
若是以前,她自然是心动即身动,可今时不必往日,她再怒,再气,却也要忍上三分。
不过,这样也好,更能将她无辜可怜的形象深入人心,便于她扭转众人的印象。
她身子一直微微的轻颤,脑袋死死的垂下,垂下的睫毛,将眼中彻骨的恨意遮挡,整个人一副苦大仇深,仿佛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模样,极其的无辜,极其的委屈。
她用一双小鹿一般无辜纯良的眼睛看着任清凤:“二姐姐,你就这么恨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告诉我?我不肯帮我就算了,为何要如此羞辱我?你……这样……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嫡亲的姐妹,身上都留着任家的血?你这般欺负我,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酒楼上下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的人都目光专注的盯着任清水。
柔弱而无辜的女人,总是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这一刻,大家觉得任清水她可笑又可怜,甚至,有人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任清凤这般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