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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就给我五十两银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
“那个男人戴的什么面具?身上还有什么特点?”楚长歌问。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面具……”小混混见楚长歌陡然变了脸色,立即改口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像一个笑脸和尚……”
“弥勒佛!”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异口同声惊叫出来。
“难道方鸿飞还没死?”东护法猜测道。
南护法道:“不可能。当时火那么大,我们亲眼看到船被烧毁,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就算他侥幸逃过那一劫,身负重伤的他在海上也活不了多久。更别说活着回来了。”西护法分析道。
慕容云舒也认为方鸿飞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但事实胜于雄辩,除了方鸿飞之外,她想不到第二个戴弥勒佛面具的敌人。“除了脸上戴着面具之外,那个人还有什么特点?例如,手与寻常人不一样。”
小混混回道:“他戴着手套,我没看到他的手。”
慕容云舒闻言心一沉,看向楚长歌,哪个四肢正常的人会在大热天戴手套?
楚长歌沉吟片刻,对小混混说道:“如果你再见到那个人,帮我转告他,我楚长歌随时恭候大的大驾。”
“是、是。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小混混点头如捣蒜,连滚带爬跑开。
“你认为最有可能救走方鸿飞的人是谁?”慕容云舒问楚长歌。
楚长歌:“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被人救走的?”
“除了有人向他伸出援手,你还能找到第二种能够解释他为何会活到现在的原因吗?”慕容云舒不答反问。
楚长歌想了想,苦笑道:“找不到。”
慕容云舒已经从楚长歌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虽然她心里的答案与他的一样,但她还是安慰道:“也不一定的是华天晟。”尽管,是他的可能性最大。
“你不用安慰我。从四年前的那晚他率军拦住我们的去路起,我与他之间就再没有兄弟情谊。”
*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慕容府,甫一进门,就被钱总管拉到大门角落处,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道:“小姐,姑爷,不得了了!”
见状,慕容云舒凤眉微拧,道:“慌慌张张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少爷……小少爷他……他被奸人所蒙骗,穿着龙袍在府内乱串!”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道:“就这种小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小姐,这可不是小事啊!现在姑爷是皇子的身份已经在府内传开了。虽然咱们府里的都不是爱嚼舌根子的人,但世事难料。万一有人在外面说漏了嘴,这事儿可就藏不住了!”钱总管急得直跳脚。
慕容云舒却依旧云淡风轻,“谁说一定要藏了?”
“啊?”钱总管愣住了。小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敢情,她是想将姑爷的身份公诸于众?
“好好管钱。其他事,我会处理。”丢下这句话,慕容云舒朝府内走去。
楚长歌也丢给钱总管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悠悠走上前揽住慕容云舒的腰,低声问:“夫人想出卖为夫?”
“出卖你的事都被你儿子做尽了,我哪里还有这个机会?”慕容云舒巧笑嫣然。
“……”
“你也别想太多,事到如今,破罐子破摔才是最合适的心态。”
“……”
楚长歌正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惩罚那个最先将罐子摔破的人时,始作俑者就出现在了他眼前,身上裹着……一块明黄色的布。
看到楚慕容的打扮,慕容云舒的嘴角也颤了颤,蹲下身将他身上的‘龙袍’解下来,道:“虽然现在生意难做,但也不能为了省钱,随便裹一块布就出门。这样会给慕容府丢脸的,知道吗?”
楚慕容一脸不舍地盯着被慕容云舒拿走的布,道:“那是龙袍。”
“这是布。那才是龙袍。”慕容云舒看着聂青手上那件被撕烂的明黄龙袍说道。
“可是那件太大了,我穿不了。”
“你真的很想穿龙袍?”
楚慕容无比认真地重重点头,“想。”
慕容云舒:“可那龙袍是你爹的,你敢与他争吗?”
慕容云舒此言一出,所有追着楚慕容而来的众大臣大喜过望。皇子终于肯回京登基了?
楚慕容幽幽地仰头看向亲爹,然后非常诚实地摇头:“不敢。”
算你还有点良心!楚长歌在心里哼了哼。猛然又发现不对劲,他什么时候说要龙袍了?!“夫人,你……”
慕容云舒笑着打断他,“成亲那晚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为我当一次皇帝,不难做到吧?”
“……不难,但是委屈。”
“那你愿意为了我委屈一下接下这个烂摊子吗?”慕容云舒笑问。
楚长歌道:“这还用问?”其实瘟疫一出现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个皇帝,他是非当不可了。
众大臣的心中顿时悲喜交加。喜的是楚长歌终于肯当皇帝了。悲的是……他们眼中至高无上的荣幸,在他眼里竟然是委屈……
*
楚长歌虽然答应了当皇帝,但是并没有立即去京城。金陵城的瘟疫还没有得到控制,谁也不能离开。
“京城空虚,需要人回去主持大局,我不能在这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