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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全场肃静。
东南西北四人喜出望外,替死鬼来得真及时啊!
李无奈一脸惊悚,这年头没吃药就出来乱跑的人还真多……
楚长歌面露凶光,正好这个月的杀人额度还没用……
唯有慕容云舒,面带微笑,从容不迫。“有人提亲是好事。惊慌什么?”
绿儿挥汗叫苦,小姐啊小姐,我惊慌的不是有人提亲,而是姑爷的情绪、慕容府的名声啊!当初姑爷遣人来提亲你不惊不慌也就罢了,毕竟你那时待字闺中,有人娶是好事,更何况姑爷还是堂堂大教主。可如今,你是有夫之妇啊。哪有人向有夫之妇提亲的?
绿儿欲哭不能,死死盯着自家主子,希望她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奈何慕容云舒天生一副‘活不成就去死’的性子,天大的事搁在她这儿,都不算事儿。“走吧。去看看又是谁来娱乐我们了。”
娱乐?小姐你说话能再欠扁点吗?绿儿跟在慕容云舒身后不停的翻白眼。
慕容云舒主仆一走,东南西北也都跟着向前厅走去,心里非常有默契地嘀咕着:自从到了这九卦楼,还真是每日一乐,人都年轻了不少。
李无奈则默默跟在最后面,看热闹这种事,还是低调为妙,尤其是当这场闹剧的主角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时。否则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路人甲转正当主角了。而无数血淋淋的先例告诉他,这种主角,还是不要当的好……
至于楚长歌,早在慕容云舒离开时紧随其后离开了,以贴身保镖的姿态。其实他当时是想拦住她的,可考虑到她似乎不太肯买他的帐——确切的说是天王老子的帐她都不肯买,所以他最后选择静观其变。最坏不过大开杀戒。他会教来人知道,他的人,谁也别想抢,连多看一眼都不行。
当慕容云舒到达前厅时,眼中所看到的除了绿儿口中的媒婆和聘礼外,还有一群围观群众。这些人她不陌生,甚至算得上熟悉,因为自从楚长歌在江湖上露面后,这些人就前前后后住进了九卦楼。尽管明知道来者不善,慕容云舒还是非常大方的让他们免费住了进来。这倒不是她忽然善心大发想做好事了,而是她相信,不剥一层皮,云四娘是不会让他们离开的。因为对云四娘来说,眼睁睁看着白吃白住这种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简直比被人白嫖了还难受。
“果然是个标致的人儿!难怪那李公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说什么也要将你娶回去。”一身碧绿的王媒婆,笑起来比她头上那朵大红花还灿烂。
慕容云舒闻言微微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王媒婆却被慕容云舒的这一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那一抹笑的意思明显就是——这个笑话真好笑,你可以继续讲。
王媒婆当了三十几年的媒婆,算得上阅人无数,姑娘们知道自己是来说媒的后,不是娇羞就是恼怒,也有抵死不从将她赶出去的。可像慕容云舒这样,占着主角儿的位置抱着配角儿的心态的姑娘,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哪个李公子?他是傻子不成?不晓得我们家小姐已经罗敷有夫了吗?”见媒婆不说话,绿儿沉不住气地问。
王媒婆闻言笑呵呵对慕容云舒说道,“慕容小姐的事我也听说过,那李公子自然也清楚得很,一点不傻。虽说你以前嫁过人,但是李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不介意你的过去。如此良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错过了,可是要遗憾终身的。毕竟,像你这样嫁过人的女子,再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乱讲什么?!谁说我们家小姐要再嫁了?”绿儿哇哇大叫。
“不再嫁,难道当一辈子弃妇?”王媒婆只当绿儿小孩子不懂事,还是一脸笑呵呵。
“你说谁是弃妇啊!你才弃妇呢!”绿儿气得脸都红了。
王媒婆的脸上继续堆着极谄媚的笑容,问慕容云舒,“慕容小姐,李公子可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与你也算是门当户对……”
“户部尚书的嫡长子?”慕容云舒挑眉问。听了这么久,总算是听到了一句有用的话。
王媒婆见慕容云舒终于来兴趣了,连忙继续说道:“是啊。李公子的父亲是京城的户部尚书李中天。李大人可是小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他说一句话,比小皇帝的圣旨还管用。”王媒婆越说越得意,她就知道不管是矜持还是蔑视,都只不过是想抬高身价而已。这不,一听说对方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态度马上就不一样了。这种人啊,她见多了!
洋洋得意的王媒婆却没发现,慕容云舒听到她的话后,脸上已是一片阴霾。
绿儿气得脸红脖子粗,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上去与王媒婆掐架。不长眼的老东西,竟敢说小少爷不如那个劳什子的尚书!哼,赶明儿教小少爷一道圣旨将那尚书发配边疆得了!
东南西北四人的脸上也都生出了杀气。虽说小教主平时待他们很薄,但也是魔教的小教主。魔教的小教主,慕容府的大少爷,大业王朝的小皇帝,岂是一个户部尚书能够骑上头的?别说是小小户部尚书,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人间,那也得先拜码头才能随便行走。
而同样是旁观者,李无奈的心思却更为缜密一些。他除了护短之外,还看到了另一个隐患。这个隐患也是慕容云舒变脸的真正原因——在百姓心中权臣大于皇帝——这是天下大乱的征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