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完毕,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欲下楼用早膳,不料门一打开,便瞧见离恨宫的众宫女们,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等候多时了。
慕容云舒扫视她们一眼,问:“有事?”
“我们是来告辞的。”为首的宫女一面说一面递给慕容云舒一封信。“这是宫主留给你的。”
慕容云舒接过信,展开一看,只见白色的纸张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小楷——
“此前受心魔所困,加之宫内有叛徒,抓你二人入宫,为此深感抱歉。
天涯有路,后会无期。”
慕容云舒将信顺手递给楚长歌,然后问为首的宫女,“你们知道之前的那个宫主是假的是什么时候?”
为首的宫女答道:“来到天龙山之后。我们将你的人带来客栈囚禁后,宫主就与我们联系上了。”
慕容云舒闻言了然地点头,难怪昨日东南西北被围攻时,她们没有拆李无奈的台。
见慕容云舒没说话,为首的宫女便拱手道:“慕容小姐,告辞。”
慕容云舒:“慢走不送。”
离恨宫宫女离开后,楚长歌才道:“难怪白夜风一直没有出现,原来是去会佳人了。”
“怎么说?”慕容云舒问。
楚长歌:“离恨宫宫主原名青烟,是白夜风的未婚妻。”
慕容云舒:“看来又是一段传奇的故事。”
楚长歌:“不错,的确很传奇。不过你肯定猜不到青烟为何会离开无花谷,在外面创了一个离恨宫。”
“说来听听。”
“你先猜。”
慕容云舒思忖数秒,道:“未婚夫妻婚前谈崩,若非家族原因,必然是有一方背叛。以离恨宫主恨男人的程度来看,应该是白夜风背叛了她。”
楚长歌:“你再猜。”
“下楼用早膳吧。”慕容云舒直接转移话题,一副‘我懒得猜你也别说了’的样子。
楚长歌很是挫败地长叹一声,道:“为夫难得卖关子,夫人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我已经配合过一下了。再多的配合没有。”
“……”算了。他还是直接称述事实吧。楚长歌道:“事情是这样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去无花谷找白夜风喝酒,却不想被人恶整,在酒里下了春药。我和白夜风都没有料到是春药作祟,以为只是喝多了发酒疯,所以药效上来时,便毫不抗拒地跟着感觉走,相互扒对方的衣服。结果这一幕正好被青烟撞见。后来她就失踪了。”
慕容云舒被这个传奇的故事雷得外焦里嫩,嘴角狂抽不止,“难怪在离恨宫时她会对你下毒。我就奇怪了,为了揪出内奸抓我们很正常,但也没必要下毒,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我得知她创建了离恨宫,特意去向她解释过,可她不听。”楚长歌一脸无奈。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都捉奸在床了,她当然不会相信。”
楚长歌:“没有床。我们是在树杈上进行的。”
“进行?”慕容云舒的脸上浮现出几丝诡异的危险信号。
楚长歌:“我指的是喝酒,你别想歪了。我对男人没兴趣。”女人的想象力可真丰富。真不知道青烟是怎么想的,竟会认为他与白夜风之间有奸情。
“这可说不准。或许你只是没有遇到让你动心的男人罢了。”
“……夫人介意女扮男装让为夫体会一把对男人动心的感觉吗?”
慕容云舒凝神几秒,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么重口味的事,等你成为武林盟主之后,我们再细细讨论。”
“……”她果然认为他有被掰弯的潜质。
*
用过早膳后,慕容云舒和楚长歌一行人便赶往武林大会会场。他们到达时,各大派早已坐定,只等他们的出现。
“另外两位公证人呢?”莫掌门问。
楚长歌微微一笑,侧身为身后的人让路,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公证人,就坐吧。”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公证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楚、楚教主太客气了。”抹汗,就坐。
莫掌门皱眉,“他们是哪个门派的?”
楚长歌答:“不请自来客栈里的掌柜和店小二。”
莫掌门内伤,“一个掌柜,一个店小二,这怎么能当公证人?”
楚长歌反问:“有谁规定掌柜和店小二不能当公证人吗?”
莫掌门:“规定是没有。可是……”
楚长歌:“既然没有这样的规定,那他们就是此次武林大会的公证人。”
莫掌门抹汗,“让他们当公证人,恐怕难以服众。”
楚长歌道:“谁不服?站出来亮个相,我亲自说服他。”
楚长歌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莫掌门实难反对,只好认了。各大门派忌惮楚长歌,也都敢怒不敢言,默许掌柜和店小二充当临时公证人。
楚长歌很高兴无人反对,笑道:“很好。现在比武开始。你们先打,打到最后谁赢了,便来与我打。”
莫掌门再次抹汗,放出这种话,谁还敢打赢?
在场的各大派也与莫掌门的想法一样,无人上台打擂。昨天一个霍展堂已经让各大门派元气大伤,今天再来个比霍展堂厉害百倍的楚长歌,他们人再多也经不住这样的摧残。
现场一片沉寂,楚长歌不耐烦地打个呵欠,对莫掌门说道:“我早说不用打,直接让我当盟主,你非要再选一次。你既然要选,那也好歹准备几个候选人啊。不然你昨天的缓兵之计不是白用了。”
闻言,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