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张酷似云霓的脸,柳一刀无法让他失望。
押送傅乘风的途中,柳一刀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云殇的画面。
那日他在云霓的墓前喝酒,喝了十坛,却仍旧没有喝死,连喝醉都没有。恍惚间看见一个人从墓中走出,对着他笑,那种他从不曾在云霓脸上见到、奢望已久的笑,那么温柔、专注。那一刻他第一次真实感受到她确实是在看他,用心看,只看他一人。
“云霓……云霓……是你吗?”
“你希望我是,我就是。”
“你不是。她从来不会看我。”
“那是她的不幸。只要你愿意,从今以后,我都会看你。”
“你不是她。”
“你可以把我当成她。”
……
……
“他不是云霓。”傅乘风的话将柳一刀从回忆中拉回来。“我知道。”柳一刀冷冷说。
傅乘风无语地仰天长叹一声,道:“老兄,他要是个女人我还能理解,毕竟痛失心爱之人,找替身也情有可原。可他是个男人,你该不会爱云霓爱到性向都变了吧?”
柳一刀板着脸不说话。
傅乘风无可奈何,只好换个话题:“他抓我却又不杀我,这是为什么?”
“无可奉告。”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手上的三把菜刀变成九把?”
“不信。”
“……”
*
旁晚时分,傅乘风被柳一刀关进一个机关重重的山洞之中。傅乘风不懂机关,加之身上重伤,不敢乱来,索性盘膝打坐,调息疗伤。
与此同时,容忆与秦慕安等人也来到了镇上的客栈之中。按照约定,楚慕容会在客栈中等容忆。容忆一进客栈便前后左右瞧了个遍,却没瞧到楚慕容的身影。
用完晚膳,容忆被安排入住在二楼的最北边的单间中,秦慕安住在她的对面,门口有十七个骑兵轮流站岗,只要她有一点动静,立刻就会被发现。不过这还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这间房没有窗户。
闯荡江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住上没有窗户的房间。如此凄凉之时,连对月自怜的机会都不给她。真是太残忍了。
秦慕安以为这样就能阻断她与外界的沟通么?
容忆嘴角微弯,仰起头看向屋顶,正好对上一双漂亮的黑眸。
房顶之上,楚慕容勾唇一笑,纵声跳下悄然无声落地。“你怎知道我在上面?”他附在容忆耳畔悄声问。
容忆也学他双手捧住嘴巴附在他耳边非常小声地回道:“因为我知道当今圣上除了酷爱跳窗爬墙之外,还喜欢上梁揭瓦。”
楚慕容尴尬极了,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用眼神说道:为兄这不是被逼无奈么?
容忆翻个白眼,回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从小你就是拿跳窗翻墙、上梁揭瓦当练轻功的好吧。
楚慕容哑然,好吧,在他年轻的时候,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沉迷于跳窗翻墙、上梁揭瓦此等偷鸡摸狗的行径不可自拔,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啊!他已经告别那段青葱岁月很久很久了。
“你到底还想不想我救你?”楚慕容压低声音没好气地说。
“想。可是只能在心里想想。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是不指望你的。”容忆道。
楚慕容:“你怀疑我的实力?”
容忆摇头,道:“你还记得之前你对我说,秦慕安可能没有中我的美人计吗?”
楚慕容点头:“之前是猜测,现在是肯定了。他若真被你迷惑,就不会狠心对你用惊龙之叶。”
容忆:“这件事有没有给你一些启发?例如,秦慕安是个城府极深、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楚慕容稍楞,不明白容忆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扯秦慕安的人格。突然,他想起容忆刚才说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莫非……”
不等楚慕容将话说完,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楚慕容立即看向屋顶,却见屋顶站着一个骑兵,手中的惊龙之叶正对着他。
“自封穴道吧。”容忆叹道。
楚慕容不甘:“没有其他办法?”
“我已无计可施。你若心有不甘,可以尝试对他用美nan计,说不定他好这口。”容忆无比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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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准备收尾,少则三四万,多则七八万。尽量在春节前让大家看到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