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舒没料到他会突然提“扒衣服”的事,脸倏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好在洞内黑暗,不至于被他发现,不然又不知道要被怎么戏弄了。“阁下与禽类是一个级别的吗?”她压下羞赦反唇相讥。
一句话堵得楚长歌死死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点头吧,等于承认了自己与禽类无异。而摇头,就是与之前的话自相矛盾,扯不平了。
本来想调戏她一下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好,好,好。”楚长歌连说三个好字,边说还边点头,笑道:“夫人如此玲珑心,为夫好生骄傲。”
慕容云舒面无表情的抿着嘴,好似对他的赞美置若罔闻,唇角却微微上扬,心里有些得意,有些甜蜜。
两人进入石门后,沿着门内的通道往里面走,一路相安无事。一般密道都是机关重重,而这段路,太平的有些诡异。慕容云舒正觉得奇怪,只听嗖地一声起,一阵冷风疾驰而来,直攻面盘。慕容云舒来不及惊措,身子就被人往左边一扯,避开了这道冷风,接着听到“峥峥”地金属与石壁的碰撞声。
好险。慕容云舒大松几口气,正想感谢他出手相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搂在怀里,心顿时漏跳了一拍,整个身子瞬间僵硬,每个神经都进入高度紧张状态。
楚长歌也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正想松手,忽然发现怀中人紧张得不得了,顷刻,天生的恶劣因子又出来作怪了。他坏怀地把她搂得更紧,勾起嘴角笑道:“手感不错。”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在慕容云舒紧绷的神经上拨了一下,惊雷阵阵。但某人的故意调戏也激醒了她体内因羞赦而打了个盹儿的反骨。抿了抿嘴,她意有所指地说,“手感是不错。”虽然她昨天并没有太多心思去鉴定手感如何……
楚长歌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听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说这种话,就好比在青楼碰到少林方丈,真是耸人听闻却又充满喜感。
慕容云舒权当他的揶揄是赞美,闭嘴不说话。当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见她不说话,楚长歌又说道:“我问一个问题,你要是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放开你。”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你说。”
楚长歌轻轻一笑,附在她耳畔低声问:“你昨天脱我的衣服时,是闭着眼睛的,还是睁着眼睛的?”低哑性感的嗓音中含着浓浓的笑意。
慕容云舒只觉耳根子一麻,一阵奇异的感觉划过全身,但稍纵即逝,敛了敛心绪,开始冷静思考如何作答。一番思来想去之后,她淡淡道:“那就劳驾教主抱我走密道了。”
楚长歌闻言大笑,赞道:“夫人果真是个人才!”
慕容云舒默默垂下眼,他问那个问题,无非是想提醒她——‘你非礼了我’,无论回答睁眼还是闭眼,他的目的都能达到,所以她选择闭口不答。再说了,这密道机关重重,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冒出一根冷箭了,让他抱着也安全。退一万步讲,被他‘轻薄’也不是头一回,闺誉已毁,也就没必要计较是毁一次还是毁两次了……
楚长歌本来也只是想逗她玩,无论她回答睁眼还是闭眼,都会放开她,熟料她竟然顺水推舟让他充当‘座驾’,真有点……措手不及。
将慕容云舒打横抱起后,楚长歌心中就感到惴惴不安。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抱她,在华佗山也抱过一次,前后相差不过数月,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不知怎的,竟有点做贼心虚,他从来都不是君子,可此时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好似只要一动,就会被当成‘偷袭’。
两人都不说话,周围静得出奇,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这让两人都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
“我……”
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又异口同声。
慕容云舒索性垂下螓首,闭嘴等他先讲。而楚长歌则闷闷地笑了几声,道:“夫人长肉了。”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慕容云舒腹诽某人一番之后,道:“引发暗箭的机关应该在地上。”
一听她是讲正事,楚长歌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看向地上,只见密道以灰白的圆形大理石铺地,每一块大理石上雕刻着各种花草动物以及山川图案,而墙壁上则每隔一步写着一个字,毫无章法的图,莫名其妙的字,看起来乱糟糟的,不过懂五行八卦的人却能轻易看出其中的玄机来。
墙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八卦中的一卦,而每一卦都能在脚下的图案中找到与之相对应的图案,只要根据字踩着图案走,就不会引发机关。
看清行走方法之后,楚长歌施展轻功,很快走到密道的尽头,然后看到左边有一条狭小的弯曲山道,通向上方。
“看来,有人早就把上山的台阶砍好了。”楚长歌半自嘲半欣慰地说。
慕容云舒也笑了,抬眼望着看不见尽头的盘山台阶,学着他的语气说,“看来,我要请轿夫抬我上山了。”
好笑地摇头说道:“你还真是千金大小姐,一步路也不肯走。”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不置可否。不享受,她赚那么多钱干嘛?
最后,慕容云舒没有花钱请轿夫,不过‘轿子’还是照坐不误。山顶与山壁一样,光秃秃地一片,不过地上躺着几具狼尸。这样毫无生气的山顶,连‘素食’都没有,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