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没有办法,现在他越是开心,之后可能越是痛苦了,可是她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母子因为她的缘故关系恶劣下去。
夜子凌和田心念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端了上去,夜子凌嬉皮笑脸 的坐在床边,硬拉着杜丽的手说,“妈,儿子错了,嘿嘿,别生气,来尝尝儿子做的满汉全席。”
“我可真有福气,有个这么通情达理的妈。”
杜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旁的田心念,后者轻笑着点了点头。
杜丽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如果能生该多好。
“信信呢?”杜丽还是生夜子凌的气,基本上将他当成空气,之和田心念说话。
夜子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高兴,看她们相处的那么融洽,他真的相信了田心念的话,杜丽或许是真的想通了,毕竟这么好的儿媳妇上哪找呀。
“殷亦风来了,把信信接走了。”
杜丽看着田心念突然就明白了她说的有办法会是什么办法,想到可能发生的事,不由得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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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这几天绵绵细雨不断,田心念正打算给殷亦风挂个电话,给信信送点换洗的衣服,殷亦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可是电话接通里面却传来信信的哭声,“妈咪……呜呜,爹地快死了,呜呜,妈咪,你快来,信信好怕……”
闻言,田心念的心咯噔一声,“信信别哭,你慢点告诉妈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爹地呢?”
电话里信信一抽一抽,说话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信信也不知道,爹地身上好烫,而且一直吐,信信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反应,妈咪,妈咪你快来好不好,呜呜……”
信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病态的殷亦风,在他心中,爹地就是一个打不倒的巨人,这四年来似乎连头疼脑热都没有出现过,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殷亦风只是习惯了伪装而已。
听着儿子恐惧的哭声,田心念整个心就揪在了一起,还有殷亦风,他怎么了?!
田心念一边拿着电话安抚信信一边换上衣服开车出门,这几乎是她一辈子开的最快的一次车,车子像是要飞起来一般,幸好之前她有送他们回来,知道是在哪家酒店,到了酒店她在一打听,连忙上了楼。
“信信,妈咪到了,给妈咪开个门。”田心念气喘吁吁的拿着电话站在门口说道。
信信颤声的“噢”了一下,连忙从床上跳下去,踮着脚打开了房门,当看到外面的田心念,眼泪又汹涌而出,他猛的扑过去一把抱住田心念的腿,“妈咪,你终于来了。”
看信信哭得那么厉害,眼睛都肿了起来,像个泪人一般,当初手术都没见他这么哭过,田心念的心不由得下沉,连忙走了进去。
信信拉着她的手跑进了房间,顿时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殷亦风烧的满脸通红,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床下还有他无意识时的呕吐物,所以房间才会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怪不得信信会被吓到,就连田心念看了也觉得有些恐慌,殷亦风在她看来就是一头牛,一头强壮的牛在你眼前倒下是什么感觉,殷亦风整个人都呈现一种虚弱的状态,连意识都已经不模糊了起来。
汗湿的小手放在他额上轻轻一触,好烫!
手背一热,是他的大手无意识的覆在她的手背上,他浓黑的眉头紧紧的蹙着,额上满是汗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甚至抓的让田心念都疼痛了起来。
可是田心念却没有抽回来,只因为殷亦风此时的神情看起来那么的脆弱,脆弱到让田心念觉得陌生。
他的手握着她的,身子难受的转动着,干裂的唇微微的挪动着,田心念听不清楚,身子一弯靠在他耳边才勉强的听清楚,他说的是,“念念,好疼……”
田心念莫名的眼眶一热,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高烧烧的浑身疼,可是能让这样一个刚强如牛一般的男人说疼,那该是多么蚀骨的疼痛。
田心念连忙给陈敏打去电话,摆脱她来帮忙,没办法,殷亦风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根本就送不到医院去。
向陈敏说了下他的状况,信信说他们昨天出去淋了雨,在游乐场里,信信执意要玩,殷亦风就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晚上回来还好好的,可是早上他怎么叫爹地,殷亦风都没有一点反应,接着就开始发热,呕吐,他就给她打电话了。
陈敏应了一声,说配点药很快就赶过来。
田心念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洗了条冷毛巾覆在他的头上。
有了田心念,信信就不那么害怕了,可是小家伙还是满脸的自责,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都是信信不好,如果不是我要去玩,爹地就不会这样了,呜呜,爹地,你快点起来,你起来和信信说说话……”
田心念的手被殷亦风紧紧的握在掌心里,她的手背已经红了一片,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很疼吗?田心念听着信信的哭声,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像是能感受到他的疼痛一般,他瘦了好多,现在看着也异常的憔悴,心莫名的酸涩起来,他过的不好吗?
在陈敏赶来之前,田心念先将屋子里收拾了一下,给他清理了呕吐物。
陈敏很快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