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问的应该是枫林渡的事,大概是张子千说的。不过即使他不说,跟着他的那两个护卫应该也会向安王禀告。
“嗯,在枫林渡那里耽搁了一下,还好有惊无险。”
安王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父亲,我听说……哥哥要定亲了?是真的吗?是哪家的姑娘?”
在宗室子弟里,赵吕这个年纪没娶妻的已经不多了。他是安王世子,将来的郡王,人又英俊有本事。倘若放出风去要给他娶妻,只怕安王府的门坎都能让踩断了。
“你听谁说的?”
“不是吗?”小冬睁大了眼:“胡妈妈听人这样说,难道又是讹传?”
安王一笑,居然卖起了关子:“这是你哥哥的事,你等他回来问他自己吧。”
“父亲?”
安王顾左右而言他:“不早了,让他们摆饭吧。”
这人
小冬瞪了一会儿眼,忽然笑了。
“父亲,我想回来过冬。”
安王一怔,看她的神情象是随口说笑,歪着头挺俏皮的样子,也顺口说:“好啊。”
晚饭摆在桂花林旁边的亭子里,桂花已经要开败了,落了一地都是碎碎的金色花朵。连池塘的水面上都是一朵朵一簇簇的落花,与已经凋败的荷叶浮萍纠缠在一处,口鼻间满盈着清雅的桂花香。席上喝的就是遂州的酸酿酒,这酒说是酸酿,其实并不酸,带着点淡淡的甜味儿。连小冬都喝了几杯。安王今日比平时兴致好,也喝了好几大杯。
小冬觉得脸微微的热,凉风吹在脸上,头顶的宫灯微微椅,灯上的纱画形影映在柱子上,也映在地下的方砖上,影影幢幢,似真似幻。亭子里的灯光引来了秋虫,绕着灯盘旋不去。
秦烈正问:“对了,今天沈静没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他这会儿不在京城,去南边勘察河堤的事了。”
小冬托着腮看着眼前几人。
可惜赵吕也不在,人总是凑不全。
走时安王吩咐她:“明天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吧,也让她放心。”
“是,我明天一早就进宫去。”
酸酿这酒入口绵软,可后劲很大,小冬上了车就困乏不堪。靠在秦烈肩膀上,听着马蹄声清脆而规律的响着,车轮吱吱呀呀转,有些象女人纺纱时的声响。
——————————
有点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