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一顿胡吹,还真把孙华洋糊弄住了,这也难怪,常宁那个小半仙的名号,实在是太过响亮,当年在青阳时,看到不少老百姓对其奉若神明,孙华洋就深信不疑了,一直想请教,只是没有机会而已,于是,这顿晚饭也是吃得匆匆忙忙的,和尤丽在一起,也没觉多少尴尬,至于酒,更是一口没喝,孙华洋坚持声称,不喝小半仙的酒,理由是怕吃了嘴软,常宁听了,心里直发笑,以前每次去孙华洋家喝酒,总在他烂醉如泥时与尤丽姐幽会,现在他不喝酒,相当于条件反射呢。
当然,孙华洋还有一个理由,他要听小半仙继续胡吹,作为官场中人,平时听到的大部分是废话,现在听常宁说话,反而觉得亲切入耳,官场里忌讳什么?最忌讳的是讲真话,要想混得开,就一定要学会讲大话、空话、假话,下功夫多背一些黄色小段子小笑话,台上做报告时要大吹特吹,把形势说得一片大好,参会讨论时要大唱赞歌,夸得连主讲人脸红不好意思了才行,酒席场中切记勿论正事,只说灰色幽默,逗得大家越开心越好,至于普通官员,倘若不合时宜讲的真话,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所以说,讲真话无异于引火烧身,是最愚蠢的行为,孙华洋早已是官场中的老油子,听的废话多了去了,乍一听常宁的神侃,犹如春风沐身似的。
“老孙,我们相命这一行,习惯的用生肖时辰来划分命运的高低,把人的命用重量分成三十六类七十二两,什么死命、苦命、穷命、贱命……富命、贵命、皇命……说是最重的命可达七十二两,是皇帝的命运和福份,一般的人,只有四到五两不等,差的重量不到二两,甚至一两之下,其实,人生的空间,不仅仅是这么一回事,因为命虽不可更改,但运是可变的,所以命运是可以在一定条件下得到改善的,一些人盲目地低估自己,任意给自己毫无根据的作武断性的定论,一遇到不称心之事,不愉快之事,或难办成功之事,就自讨没趣,自我解嘲,便口口声声地支吾、命薄相穷、命蹇时乖,结果反而不会改变你的命运,只要你改变方法,迎难而上,努力向前,用实际行动去改善命运,无数事实证明,通过主观努力,发挥智慧头脑,把握契机、奋力拼搏,必将转败为胜,彻底改变不良命运,只不过,常言道天时地利人和,至关重要,就得多方去创造有利因素啊。”
听了常宁的话,孙华洋笑着问:“那你认为,我的命能值几两?”
瞅了瞅在座的几个人,常宁微笑道:“一定要说吗?”
“废话,你让老虞把我诓到宁州来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孙华洋哼道。
丁颖知道常宁的意思,冲着杜秋兰和尤丽使了个眼色,,站起来说道:“老孙,你们在这里继续慢谈,我们先过去了。”
三个女人离开六号楼,回五号楼去了。
常宁给不常吸烟的孙华洋和虞挺华各递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慢慢地吸起来。
“这么说吧,你老孙的命,总的说来,不差啊,还是那句话,一天命二运势三风水四姓名五相貌六积德七读书八敬神九识贵十养生,每样最高七两二,我给你算了一下,三两二加三两六加二两八加三两二加二两八加二两八加四两加二两八加三两六加三两二,一共三十二两。”
孙华洋听了,微笑着说:“才三十二两,一半还不到,离七十二两远着呢。”
“呵呵,老孙你别不知足,二十四两以上的都已是成功人士了,咱们的老虞,虞挺华同志,我刚才给他心算了一下,才只有二十八两呢。”
虞挺华笑道:“我知足,有二十八两,我太知足了。”
孙华洋看着常宁问:“那你有多少两?”
“我,一定要说吗?”常宁乐道。
“说说又有何妨。”
“呵呵,惭愧惭愧,今年在香港过春节的时候,我外公给我算了一下,说我有,有四十八两。”
“真的?”
常宁点了点头。“真的。”
“唉,小半仙啊小半仙,难怪我比不上你,差着十六两,三分之一那。”孙华洋往沙发上一靠,叹息着说道。
看着孙华洋,常宁说道:“老孙,摒弃前岸,跟我秘密合作,我助你一把,让你在两年之内,达到四十八两的水平。”
“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这个问题多余了吧,老孙,难道你还怀疑我的诚意吗?”
“嗯……好吧,认识你十几年,我认为你还是值得我信任的。”孙华洋点着头说道。
终于,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虞挺华笑着说道:“我很荣幸,做个历史的见证人吧。”
常宁又看向孙华洋,含着笑问,“边喝边谈?”
“行,边喝边谈。”
“你们谈,我来倒酒。”虞挺华起身,从酒柜里拿来了两瓶茅台。
三杯一碰,常宁一口干掉了杯中白酒,笑着说道:“老孙,你是上届全国党的代表,还有一年时间,就要推荐下一届全国党代表,这个你不成问题吧。”
孙华洋也是酒杯见底,不屑的说道:“小半仙,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堂堂的省委常委,湖城市委书记,那一关如果过不了,我不但白活了,还辜负了你那三十二两的评价呢。”
“好,难得老孙你还有这份豪气,我再问你,一两年内,你还能维持在现在的位置上吗?”
稍作停顿,孙华洋点了点头,“进步难说,但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