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你给我站住!”
“殿下受伤了!我要下去看看!小林子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煞笔,老子也想要下去看看殿下的伤势,可是咱们都能接到线报,保不准他们也能接到,不要打草惊蛇!这样会害了殿下的性命的!”
“……那个女的是不是没有脑子?把殿下给伤成了这样。”房顶上,两个穿着青蓝色夜行衣的男子趴在房梁上,看着屋子里的情况,一个沉稳冷静,一个毛躁火爆,但是此时却都是安静的趴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下面。
上面说话的声音,乃至那两个夜行人的争执田甜都没有听见,她抖着腿从秦筝的衣橱里拿了一件衣服出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他的额头包扎上了,那么大的一件衣服,被包裹在了额头上,秦筝的脑子立刻就不见了!可这个时候的田甜那里会考虑到这些?又费力的把秦筝背在背上,就差那么一点是属于爬着出去的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秦筝从屋子里给背了出来,跟田亮一起放在空地上,田甜也累的躺在地上直喘气。
抬眼看着又明亮了的天空,田甜此时却感觉胸腔处满满的全部都是无奈,愤恨!
她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的纵容那些欺凌自己的人了?今日才可以让他们这般肆无忌惮的来自己家里作恶?她不想惹事的,她只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难道这样都不行么?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难道她就真的长了一张冤大头,挨欺负的脸么?
眼角有泪流出来,顺着眼角没入了发髻之中。
房梁上的两位夜行者看到此画面,都有些小小的抱歉。
火爆的那位对沉稳的那位抱怨,“都说了不要让你往那间屋子里吹迷香,你还不听!这下好了!看把人家姑娘给委屈的。”
沉稳的那位心里也有点小小的抱歉,尤其是看到她几乎是费力爬出去的把自家殿下给安置在了外面,看样子是怕屋子里的迷香味让殿下闻多了会有坏处才这么做的,“我这不也是小心起见么,谁知道那间屋子里的才是殿下?”他这也是怕遭受到其他的陷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没脑子,爱那间就那间呗!按我说,那个时候就应该直接踹门进去,反正殿下如果看到咱们也一定会高兴的。”
沉稳的人鄙视的瞥了他一眼,不愿意再跟他说话,感觉跟这种没有脑子的人说话都掉价!
也不想想,殿下都消失将近半年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如若不然,殿下怎么可能不跟他们联系呢?再说了,这线报是真是假都那个时候都不知道,万一是个陷阱,被他们的人发现了,这不是暴露了殿下跟自家主子的关系了么?那么这些年殿下所受的那些委屈全都白费了!
亏得身边这人还是黑煞中人呢,简直是丢了自家主子的脸面!
田甜躺在地上,一个是伤心愤怒,一个也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当把秦筝给放到地上的那一刻,她真的感觉自己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休息了一下,最终还是任命的爬起来,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现在首先的就是要去村里的张郎中家里,请他过来给秦筝跟田亮看看!两个人被那个味道的东西弄晕了过去,她不敢保证那个东西有没有毒!他们两个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再次进屋,给两个人拿出了一张棉被,现在眼看着秋天就要过去了,天是一天赛一天的冷,尤其是早晨,但是她不敢把两个人弄进屋子里,所以即使外满再冷,也只能让两个人在外面待会了,给两个人盖上了厚厚的棉被,田甜才不放心的走出了家门。
不放心也没有办法,她除了要请张郎中来家里给他们两个看看之外,还要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咋回事!
她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往别人家门口泼血这件事情是田大福一家做的,但是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只是那百分二十的不确定就是,他们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自己与他们家已经算得上是剑拔弩张,势不两立了,但是他们也没有必要在这档口干这种事情啊?难道是知道了他们家丢的狗是自己家偷的?可是也不可能,明明邓氏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拿走的,要不然昨天下午早闹到自己家来了!也不会叉着腰站在他们自己家的院门口骂一下午了!
但是,这村子里,除了田大福一家,也没有别人家可疑了。田大刚两口子最近消停了,或许是忌惮了秦筝,所以都猫起来过日子了,不可能是他们。
还有屋子里那种让人头晕目眩的味道,那究竟是啥东西?一个小小的农家村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更是有一种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脑子里,但硬是让田甜狠狠的给压住了,安慰似的告诉自己:“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
她现在浑身都嘣的紧紧的,神经处于异常的敏感状态,也是忙着救秦筝跟田亮两个人,所以她压根就忘记了自己身上到底有何不妥!直到村子里其他人家早上起来做饭,往外面倒泔水的时候看见她此时的样子,吓的嗷嗷直叫唤!
“啊!杀人啦!杀人啦!”
声音似乎就是在田甜的耳边响起!她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就看到身后的妇人一脸惊惧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泔水桶紧紧的抱在胸前,好像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攻击她一样!
还没有等田甜做出反映,四周便吵吵闹闹的响起很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