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也觉得有些累,只想着她好几年都不曾生过病,并不曾将这点疲累放在心上,抬眼看到这人的担忧,心里一软露出安抚的笑容来,见四下除了他们这边的人再无闲杂人等,才伸出葱白柔嫩的手指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笑道:“我没事儿,可能昨天睡的太晚了。”
张致远瞪了眼在前面颠颠跑的两个儿子,“都是那两个臭小子闹得。”
一旁的碧水在偷笑,安宁不由一窒连忙将手指放下来,推了张致远一把,让他放开,在外面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蒋二哥,你又来了呀!”福生如今也四岁了,启蒙也由张致远亲自启蒙,虽然两个小孩儿早已经开始启蒙读书识字了。自从张瑶和蒋韵定亲后,每当府学休沐的时候蒋韵就会和澄泓一起到张家来,不是和张致远学习策论,就是教福生射箭,有时候还会带些小玩意儿来兄弟姐妹几个,少年从容大方,不卑不亢,比德如玉,很快就博得了家里人的喜爱。
在安宁看来,这蒋韵很聪明,知道从内部下手么,如今也只有作为岳父的张致远不情不愿的了,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蒋韵不管性情还是才学都很得张致远赏识,态度不知不觉地就软化了下来。
五月的一天,安宁下了床,正要站起来却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幸亏一旁的杏儿和添香眼疾手快立马扶住安宁坐回到床上,担忧道:“太太,您没事吧?”安宁缓了一口气还是觉得身子有些发软,杏儿说去请大夫,安宁也没有拒绝。虽然自己有空间做靠山,可也不会讳疾忌医的,心想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日里总觉得身子发软,精神也提不大上来……
杏儿便问了些情况,和添香异口同声道:“太太莫不是有了?”
“有什么了?”安宁还有些懵,旋即才反应过来,才想起她上个月就没来,难道还真怀孕了吗?
没多会儿门外谢嬷嬷带了大夫来了,吩咐丫鬟把厅中帷幔放下,请大夫坐了,谢嬷嬷进了帷幔后面看了安宁做的位置,便出来告诉了大夫。虽然大夫还没开始诊断,谢嬷嬷还是有些激动的。
大夫隔着一条薄薄得手帕把起脉来,先搭了左手的脉,又换了右手搭了一次脉后,才道:“恭喜这位夫人,却是喜脉无疑,已经有近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