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边偷笑一边顺着他的话说,这说到底还是储位争夺战惹来的争端,储君未立,皇上又意向未明。安宁想起之前的那场刺杀,心里一惊,推了推张致远问道:“太子乃是国本,不得不立。如今储君未立,朝堂就平静不了,皇上乃是圣君,怎么到如今还迟迟不立储君?”虽说她并不懂什么朝堂之事,但历史总归是学过的,而且如今她的记忆力非同一般,就是很久以前的小事如今都能回忆的起来。
张致远并不拘泥于规矩礼数,也没有什么‘妇人无故不窥探中门’这样的研究,有时也会将前外面的事情告知给安宁,有的时候还会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听了安宁的话,揽着她道:“宁儿有所不知,皇上为先皇六子,其母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当年分位虽高却并不受宠,先皇也并不在意皇上,只皇上韬光养晦,暗自隐忍罢。当年先皇甚为宠爱一位妃子,不顾当年太子尚在欲废太子立那宠妃之子为储君,只那皇子非嫡非长非贤,偏先皇一意孤行,当时权力倾轧得相当严峻,涉及到皇权的争斗,从来都没有简单的。虽先皇立太子之事未遂,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最后太子被废,四子、五子被刺,那宠妃所生之子也被鸩杀。先皇心灰意冷才将皇位传给六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皇上上位后,一直将当年的事铭记在心,并引以为戒,并不多流连于后宫,而且也并不希望兄弟相争之事发生在这一代的皇子身上,只是大皇子逼宫之事如同当头棒喝般打在今上头上,念及骨肉亲情将大皇子贬为平民,也不啻为其他几位皇子一个警告。然而事与愿违,手足相残的事依旧无法阻止。”张致远说着叹了一口气,“如今朝堂上不平静也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只是立储之事向来是陛下的权利,做臣子的怎好干涉。”他冷笑声:“只怕朝堂上大有官员看不清楚形势,一抹未平一波又起,也是谁不想要那从龙之功呢!”
安宁听了有些唏嘘,历朝历代为了争夺那皇位,同室操戈,兄弟刀剑相向,手足相残比比皆是,谁让那皇位代表的无上荣耀太为吸引人了!她如今甚为庆幸张致远如今远离了那争斗的漩涡,而且还是纯臣,她努力想了一些历史,疑惑道:“既然如此,皇上为何不秘密立储?”
张致远轻抚她顺滑而带着沐浴后清香的发丝,平稳道:“皇上英明神武,定是也考虑过此类的问题。只皇上如今春秋正盛,而且诸位皇子不一而足,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太子乃国本,容不得半点疏忽。不过皇上也不会容忍这纷争的局面太久罢!我等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安宁心想儿子多了争夺厉害,儿子少了没得选,怎么感觉这话有些辛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