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淡淡开口,“要我说伱的牙齿是怎么掉的吗?”
景曜不为所动,耸了耸小肩膀,“伱说呀,我不怕伱,不怕伱哟!”
安宁一个弹指弹过来,“怎么说话呢。”
景曜接着搂着福久蹭啊蹭,“知道了。”
景佑给了景曜一个无奈的眼神,才转过头来问安宁道:“娘啊,爹呢?”
安宁把福久抱过来,免得他再继续遭受他哥哥的荼毒,再回答道:“伱爹去拜访伱们的师父了,娘和他说好了在食斋碰面。”说着又瞪了趴在桌子上没个正经形状的景曜一眼,“坐好。”
“娘啊,我和安康要走了,好舍不得伱们啊。”
安宁扬眉,“这个要走了是什么意思?”
景曜说起来这个就有些兴奋,手舞足蹈的道:“师父说等到六月就带我和安康去游历了,沿河北上。”景佑也点点头,安宁刚想说什么,张致远走过来,很显然他也从澄观大师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拉住安宁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等到斋饭送上来,广安寺的素斋远近驰名,香味一流,再加上蓝天白云下的树木清清净净,闻着四处都是青草的香味,景色宜人,引发食欲。
安宁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吃过饭抓着两小回了张家在广安寺的厢房,坐在上面道:“去游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曜和景佑敏锐的缩在一边儿和小弟弟玩闹,把事情都推到了顶天立地的父亲身上,顺带着还背对着娘亲给了父亲一个握拳以表示在精神上鼓励。张致远哭笑不得,当然了他也做好了准备,就像是之前说服了安宁同意在景曜和景佑四岁的时候就送到寺庙里来学习一样。虽然说大老爷平时冰山不爱说话,但要知道他是个文人,饱读诗书、博闻强识、学富五车……的文人,说话一套带着一套。安宁听到后来就撇嘴、翻白眼,连连退败,最后干脆放弃的摆摆手,“我又没说不同意啊?”
窝在一边儿的景曜和景佑咧嘴握拳,景佑一低头,就看到小福久歪着脑袋正好奇的看他——的牙齿。反射性的闭嘴,景曜桀桀的偷笑,搂着小福久蹭蹭。
安宁把带来的玉盒拿来,招来两兄弟,打开玉盒把玉勺递给他俩。张致远坐在旁边看了一眼,是上次吃到的玉膏。
“娘做的新点心啊?以前没见过。”
“哦~好香啊!”
景曜和景佑几口吃完,砸吧砸吧嘴,“就是有点少。娘啊,还有没咩?”
安宁笑得异常明媚,“当然有,不过伱们俩就要走了,只有等伱们回来才能吃到了哦。哎,也不知道伱们俩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还有更多比这还好吃的!”
至于后果如何,看安宁郁卒的抱着福久上了马车就知道了。抱着小福久亲了亲,嘟囔道:“果然都是翅膀硬了,一个两个的都想往外飞了啊,不把我这当娘的放在眼里了。” 说完委屈兮兮的搂着福久蹭蹭,小家伙安慰似的给了响亮的亲亲,安宁心花怒放:“还是宝贝儿最贴心喽!”
张致远在一旁嘴角扬起,这幅怨妇的样子还是不适合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