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白白的一片,显然是病房。床边站着的女人,一脸木纳,傻呆呆的瞅着她,手里攥着一个脏兮兮的橘子,递到她的眼前,“你要不要吃,这个橘子可以长生不老?”
“你是谁?滚开?!”
安昕吓得一个哆嗦,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那人拉住胳膊:“喂!我的橘子可以长生不老,你要不要吃?”
安昕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神经病,她瞅着那只脏兮兮的手,心里直犯恶心,一把狠狠推开,“滚开!”
女人手里的橘子掉在地上,正巧被安昕一脚踩下去,顿时踩的稀巴烂。
“啊啊啊啊——”
女人显然震怒,瞪着眼睛跑过来,揪住安昕的头发,使劲摇晃她:“你这个坏蛋,陪我橘子,我要长生不老!”
安昕猝不及防被她按倒,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头发被她揪住生疼,好像头皮都要掀起来。
病房里吵闹声激烈,惊动外面的护士和医生。
“28床,你又胡闹!”
跑进来的护士,将骑在安昕身上的人拉开,厉声呵斥她。
那个女人看到护士进来,似乎有些害怕,指着地上的橘子,哭道:“哇,她踩烂我的橘子,我不能长生不老了,哇哇……”
倒在地上的安昕,头皮一阵发麻,她脖子被那人勒住,差点就要窒息而死。此时她站起身,见到这场面,心口的怒意翻滚,指着那人骂道:“疯子,神经病!”
“36床,你也安静,不许吵闹!”
护士一个厉色丢过来,狠狠警告安昕。
此时,安昕才隐隐约约发觉什么,她茫然的低下头,瞅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满眼都是震惊,脸色煞白的问,“这是哪里?”
护士将先前吵闹的女人带走,见到她问这种问题,自然将她归咎为病发的前兆,立刻让人去取药。
眼见着护士手里的托盘,安昕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她一个劲的摆手,解释道:“你们弄错了,我没有病,我不要呆在这里。”
她捂着脑袋尖叫一声,拔腿就往外面跑,可没跑两步就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啊,大清早就两个犯病的,烦死了!”
护士按住安昕挣扎的身体,两人合力将她揪起来,其中一个人满脸厉色,“拿绳子来,这种人就要捆住,不能让她动。”
“不要,不要!”安昕脸被按在地上,白皙的脸沾上灰尘,一片脏污,她急得直掉眼泪,“我叫安昕,我不是病人,我健康的很!你们放开我!”
护士解开绳索,动作麻利的将她的手脚都捆住,轻声嗤笑道:“到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病!你要没病,能来这里吗?”
合力将她丢到病床上,两个护士累的气喘吁吁,脸色更加难看。
安昕急得直哭,几乎绝望的哀求:“我求求你们,放了我,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我爸爸妈妈来接我,我真的是好人,真的没疯!”
其中一个护士撩了撩头发,嘴角的笑意冷然:“你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啊?”
听到这话,安昕一个劲的点头,满脸泪痕:“对,我是,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让我打个电话就行!”
“哼!”两个护士对望一眼,眼底皆是笑意,“5床和13床也是富家小姐,你再敢闹,我就把你和她们俩关在一起,让她们扒光你的衣服,掐死你!”
“少和她废话,给她打一针,让她老实老实!”
护士拿起一边的针筒,撩开她的衣服,一针狠狠扎下去。
“唔!”
安昕痛苦的皱起眉,两眼中蔓延出的绝望将她淹没,她哭闹几声后,很快就悄然无声。
见到药性发作,两个护士得意的拍拍手,转身离开病房,将病房门狠狠关上。
……
凌靳扬按照地址找过来,是一片老旧的小二楼,因为年久失修,周围的灰泥墙体脱落不少。
不大的院子里,种着两棵槐树。树边,蹲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一个人低头玩着木头飞机,只是那孩子脸色苍白,看起来就是一种病态。
孩子手里的木头飞机滚落过来,凌靳扬弯腰拾起,笑着递给他。
“谢谢叔叔。”小男孩接过东西,很有礼貌的道谢。
凌靳扬眼底带笑,抬手摸摸他的头,嘴角露出笑意,“你几岁?”
小男孩眼睛很大,黑黑亮亮的,只是一张小脸苍白,“五岁。”
从里面楼道里走出来一名妇人,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小宝,和谁说话呢?”
那个被叫作小宝的男孩子,回头看到母亲,立刻笑着跑过去,“妈妈!”
妇人看到凌靳扬气度不凡,抿唇笑了笑,问他:“先生,您有事吗?”
凌靳扬站起身,目光掠过她身边的孩子,沉声道:“我是韦祁皓的朋友。”
一听到这个名字,方芳立刻变了脸色,转身就要离开:“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她拉住儿子的手,想要走开。
“等等!”
凌靳扬喊住她,迈步走到她的面前,道:“我有几句话和你谈谈。”
方芳目光犹豫了下,放开儿子,柔声道:“小宝,你去那边玩会儿。”
孩子很懂事,拿着飞机去边上一个人玩。
“有什么话说吧。”
凌靳扬深邃的目光闪了闪,薄唇紧抿:“你丈夫真的是酒后驾驶?”他直言逼问,立刻让对方变了脸,情绪很激动。
“这位先生,你是警察吗?为什么要来问我这些问题?”方芳咬着唇,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