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去,我就敢叫我爹拒。”不待杨世仁兴奋的冲出房间,乐云淡淡的声音泼了他一头的冷水。
“为什么?你怎么了?”一下子被抛上云端,又一下子被摔下来,他一时有些慌,有些乱,甚至有些胡乱的想着,出了什么事?难道他的乐云跟那个叶蒲华假戏真做了?亦或是认得了别的男子?
乐云轻叹口气,就知道这人肯定会急不住。也是,他今年都快二十了。可是即便这样,她也还是想先回家与父母弟妹团聚一段日子:“你也不瞧瞧乐清乐瑜跟香宜都在眼前呢,当着我的好友和妹妹们就这样猴急,就说这番话,也不嫌丢人。日后你如何面对两个妹妹?”
“我……”狡猾猾溜如他,此时也词穷了。惊喜跟惊慌双重巨浪,扑的他有些晕。
“你急什么”乐云继续道:“我困在朱家这么些年,与父母再未见上一面,再未说上一句,连乐瑜都是近日才得一见。”说着,紧紧怀中乖巧的小人儿:“你且容我回家与家人团聚几日,再说你那件事,又能短了你一块肉还是怎的?”
杨世仁脸上紧崩的肌肉一松,大大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是我急了,是我急了。”他能不急麻,家中那个老太婆,已经逼他几回了,只不过不敢叫这张家姐妹知道罢了。哼哼,不过那老太婆要是再逼来,休怪他就不客气了。
见杨世仁被乐云一通教训,乐清和黄香宜都在那捂嘴窃笑,乐瑜则睁着她好奇的大眼,望着她的大姐和未来大姐夫。
“那,你这还短了什么,我去补来?”杨世仁又道
“东西都齐了。再说也住不长时间,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乐云笑叹一声:“你呀,就赶紧去忙吧。要是有空了,过来玩一玩也可以,要是事情忙了。叫我帮个忙也可以,只是那件事。你定得缓一缓再说。”
“知道。”杨世仁点点头,略有失落的:“行,行,那我先走。你从朱府走的突然,有些事还得我去办一办,比如叶 蒲华那里,就得去打个招呼。”
“去忙吧。”
“走了。明日我再来看你。”杨世仁急匆匆出去了。
“今儿为了庆祝我姐姐恢复自由身。晚上在外面办篝火晚会。我这农庄正建中,外面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地都空着呢,再弄点鱼,弄点肉来,叫乐记送几坛上好的酒,咱们不醉不休。黄姐姐,今晚你也留下来罢?”乐清笑着扯着黄香宜的手,这个黄小姐么,给她印象不错,实在不错。
黄香宜也同样在心中打量着乐清。这就是那万公子万般在乎的人?左右瞧着两人也不象有男女之情的样子。这乐清还要给他说亲呢,可是,两人即不是兄妹,又不是那种关系。又何以这样亲切呢?想归想,乐清的提议她却是一口应了下来:“那是自然!清儿,张乐云这事你黄姐姐我可是出了大力的,晚上这一顿,怎能免了?”
“世仁哥那儿忙着,就不去请了。得把修田哥请来,咱们啊,好好热闹热闹!”说着,重重的拍拍黄香宜的手:“我那修田哥,堂上是威严的官老爷,堂下可是个翩翩佳公子。”
一句话说的黄香宜脸红起来
乐云却像是没看见她的羞,又加了一句:“乐清给你创造了条件,你可得抓住机会。”
“哎呀,你们!!”黄香宜一捂脸,扭回头去。
“呵呵呵……”屋中一众女儿笑做一团。
晚上的篝火晚会,万修田应邀来了。就算推了万般事情,他也会来的,这可是乐清设的宴。
新农庄一片空旷大地,给人一种心情愉悦,无压无顶之感,又逢乐云成功从朱府脱身,众人自是喝的高兴,聊的痛快。黄香宜虽然起先有些羞涩,但很快便放开了,恢复了她平日的本来面貌,足足喝下半坛酒,却一点儿不带醉的。
直到半夜亥时,黄府来人催,才将黄香宜连拉带拽的拖回去了。
千回和百转带人在收拾地上的狼藉,乐云拉着乐瑜跑到一旁去叙姐妹情,乐清则扯了正要离开的万修田,走到一旁,神神秘秘的:“修田哥……”舌头有些打卷儿,她也有些醉。这样高兴的日子,怎么可能不醉?
“何事?”修田笑眯了眼,他也未醉。
“你,你——”舌头实在打卷儿,弯弯绕绕的说也说不利索,不如直接说了吧,也省字:“你看那个黄家的小姐,人可好?”
修田没往歪处想:“性子直爽,毫无女儿家的娇气,心思却又细腻,自然是好。”
“那,那他做修林的大嫂,可好?”
“这……”这下,万修田才明白乐清的意思,平日那张总是笑意盈盈的玉面一下子窘红了。
见万修田这副样子,乐清咧嘴嘿嘿的笑起来,伸手拍拍他的肩:“修田哥哎,你也该给修林找个大嫂啦,我瞧这黄小姐不错,我又瞧人家黄小姐似是有意,那么你呢——”唉,也不指望他能马上给答案,乐清的话中带着余地:“你仔细考虑考虑。”
“清儿,你醉了。”万修田却正了正神色,想伸手去扶乐清又觉不妥,便唤千回:“快过来扶住你家小姐。我明日还要升堂,今日就不多呆了。”说着,转身又去向乐云告了辞,便回府去了。
“怎么样?”万修田一走,乐云就跑来一扯乐清的衣领,皱眉:“你怎么喝这么多?这还怎么办事?”
“没,没事。”努力的睁睁醉眼:“那,那人,他羞着呢, 哪,哪能立时就给了答案?我……”不待说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