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到你二十四岁,不求你的荣华富贵,不求你的锦衣玉食,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你真心的对我。这是姜暖对岑相思说的话。
是要求也是承诺。
岑相思是一遍一遍地轻轻的柔柔的吻掉姜暖眼中不断滑落的泪水欣喜地听着她说这番话的。他知道她的伤心与委屈。这个女子从来都是骄傲的,骄傲到哪怕是在自己的祖屋被别人谋去她们姐弟就要流落街头的时候都是不肯向别人低头求救的,亦不肯流一滴泪。她凭着自己瘦弱的肩膀拼尽全力支撑着她与阿温的家,即便是到了尚武庄这个远离繁华的偏僻地方,即便住的是粗糙的石头房子,她一样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她用自己的手段和方式去解决问题。走到哪里都能和那里人的打成一片,既保持着自己的生活习惯的独立又不会排斥身边那些身份地位远不如她的平民百姓。十六岁的她俨然已经沉了这个大家庭的家长。她脑子的点子层出不穷,只一个甜点心几个月的功夫就被她经营得风生水起,甚至连皇宫里御膳房的面食师父也对她做出的点心交口称赞。
她胆子极大。大到连官府的空子也敢去钻。空手套出了那么多种子,而且还是在帝都从未有人种过的新鲜作物的种子!栽种这些是需要很大的魄力的,谁都知道如果播种失败后意味着什么。别说是一般的农户,就是他的农庄也不愿意栽种这些摸不清习性的东西。她敢!而且种得成功了。他昨天站在屋顶上看阿温和那个孩子打架的时候就看见四周好几处院子里晾晒着那种作物的果实……
就是这样一个外表柔弱内心无比坚强的女子啊,居然是哭着与他说这番话的,他明白这让她有多么的委屈,她不愿与别的女子分享他,正如他也不愿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暖暖是独立的。别的女人奢望的那些地位权利对她来说还没有一顿好的饭菜更有吸引力,而且她能养活自己,也不像那些女人一样必须要依靠男人才能过活,所以她放下了自己的骄傲,等他。放下了她一贯坚强的表情流着泪说那些话已经算是做了退让。
姜暖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岑相思正用手臂支着头笑mī_mī看着她,“早!”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绯糜好听。
“早!”姜暖无意识的回了一句,脸上也跟着礼貌一笑。随即马上就黑了脸,眼睛肿的睁不开,脸上也皱皱的感觉。想是昨夜哭着就睡了,没有洗脸的缘故。
“哼!”看着眼前笑的那么灿烂的妖精姜暖冷哼了一声,扭了身子不再看他。看见他那么臭美的风骚表情就来气。
“暖暖……你别装了,我知道心里都不气了。就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岑相思伸过胳膊来想把姜暖的身子翻转过来:“我知道你心里最喜欢我了!”他嘟着嘴巴就伸了过来。
阿温被夹在二人中间睡得难受,一翻身就坐了起来,然后脸上‘啵’地一声被岑相思亲了个正着,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耳中只听见岑相思说了一句:“你心里最喜欢我了……”马上伸出小手擦着脸蛋叫道:“谁心里喜欢你了?你干嘛占人家便宜!”
“你这小鬼,怎么早不起来晚不起来的……”岑相思也擦着嘴巴说道。
“是你主动亲的我,你还擦嘴巴?”小东西不干了。
“……”姜暖猛然坐了起来,心道:果然是同性相斥!这两个东西睁开两只眼睛就开始吵架,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去做早饭。”她一咕噜爬了起来,左右扭动了几下腰肢后说道:“一会儿把式叔的骡车会在官道上等着运点心进皇城,你就跟着那个车回去吧。记得昨天我和你说的,把屁股擦干净再回来找我。”说完她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哇!你这么大人了出恭还不会擦屁股啊?”阿温吃惊的望着岑相思,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想了想,他赶紧捏着鼻子站了起来,也往门外跑去:“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到我房间里来了!”
“……”岑相思被小东西的反应气得哭笑不得,又不能把那小鬼捉回来解释,只能自己趴在地板上生闷气:“才一天,就烦我了!还说我不见了会着急,现在又轰我走!还让我坐着运货的骡车走……就这么讨厌我吗。”
“还有那个小鬼!早晚要捉住他好好的揍一顿,我看他是越来越不怕我了……”
在地板上翻滚了两下岑相思自己也觉得无趣,耳边听着院子阿温和好汉追逐嬉戏地声音,他坐了起来:“先回去,这里连件衣裳都没法换,也太不方便。还是要想法子让暖暖搬到我的王府去住……”
“东家,您在家呢么?”姜暖才做好早饭端上桌,院门就被敲响了。是葛秋慧的声音。
“昨天下午她就来过了,那时阿姊在睡觉。是我叫她等下再来的。”阿温说道。
“我去看看,你们先吃。”姜暖把手里的筷子递到二人的手中,解了腰上的围裙搭在椅子背上迈步出了正房。
打开院门一看果然是葛秋慧站在外面,“东家,姬老伯的儿子腊月成亲,他家里有两间旧房要翻新一下,问咱能不能早点把这个月鸡蛋的银子结了。”不等姜暖说话,手里拿着一本账册的葛秋慧已经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他说工料啥的使了不少银子,手头紧。”
甜点心生意稳定,姬老头看姜暖又是个做事讲信誉的主儿,现在为了大家方便都是一个月结一次鸡蛋的银子。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