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温沉默了,好久之后他才点头道:“以后,我会找个没人的时候再砸他一次的!”
“不急,咱有的是机会呢。”瞅着他紧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发狠,姜暖觉得好笑,她也学着他的样子,表情严肃的小声说道:“不止是这个叫谢希聪的,包括谢理和‘泻立停’你都可以……”姜暖没有说下去,只用手做了一个用力拍的动作。
“‘泻立停’是谁?”这个陌生的名称让阿温有点迷糊,谢家人有叫这个名字的?
“哈哈!我和你说啊,你知道那长得像副棺材板似的泼妇‘谢夫人’叫什么?她的闺名就叫做‘丽婷’。冠上她夫家的姓氏可不就是‘泻立停’么。”
“这没啥好笑的啊……”不过是一个名字么。怎么看着阿姊就叫的那么解气呢?
“阿姊知道有一种治疗拉肚子的药就是叫做‘泻立停’,正好和那个死女人对上,好笑吧?哈哈!”姜暖继续解释道。
“……”阿温笑不出来,他发愁。扯了扯唇角,他连装出一丝笑意都觉得牵强,明知道这话说出来会给阿姊添堵,他还是开口问道:“阿姊,我们没有家了,以后怎么办?”
“谁说我们没有家了?”姜暖蹲下身子,看着有些发蔫的阿温说道:“只要阿温和阿姊都在,我们就有家!现在只是暂时把房子抵出去而已。今天在堂上谢氏夫妇提出的要求你是亲耳听见的,后来又开口要了那么多银子,阿姊有种感觉,这两个人是在针对我一般……逼的我没有一点退路。我若不舍了现在的宅子,怕是还会有别的麻烦,不如就先弃了,现在不过是抵押,只要没有人卖,我们就还有机会赎回。咱们冷眼看着就是。”
“可是……”阿温看着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仍旧没有责备过自己一句的姐姐,心里内疚极了!真后悔自己早晨没有沉住气,如果时间倒流,他宁愿把砚台砸在自己头上也不愿意给姐姐添这些麻烦的。
“别可是了,这没啥的。我们本来就穷的叮当乱响,如今也没坏到哪里去。阿姊不是给你讲过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阿温与阿姊不是都好好的?这就行了……”
“你不是男子汉么?阿姊再教你一句。”姜暖边说边站了起来,领着阿温往回走去:“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二人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这人怎么走了?”车厢里传来一声极度不满的埋怨声:“太吊胃口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后面一定还有,相思,你听听这句子,便是你我这等丈夫又有几人能说的出的?”
那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里坐着的正是面沉似水的逍遥王岑相思和渭国的太子毕月乌。
姜暖与姜温的对话两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相思,收手吧。这姜暖若不是个女子,我都有心去招揽呢。你何必为了上元夜的一点小事赶尽杀绝呢?更何况,这女子心思缜密,已经看出此事的破绽了。逼着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嫁进谢家,你还不如杀了她!”
伸出一只纤美的玉手,岑相思只用指尖拈了车帘一角倾了身子朝京主簿办事的衙门里望了一眼,那在门里候了良久的打扮成车夫模样的亲随便连忙带着谢氏夫妇快步走了过来。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近,岑相思清冷绯糜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说说结果。”淡淡的语气竟是连听他们客套都懒得。
“是。协商整整一日,姜暖拒不嫁进谢家。但是下官还是把姜家的宅子给抵押了过来。姜氏姐弟三日后离开。”谢理不敢啰嗦,连忙躬身答道。
“呵呵。这便是你做事的结果?”绯糜的声音说着如此冰冷的问话,任谁听了那冷笑都会觉得胆寒。
倒是那‘谢夫人’面色潮红的听得出神,眯着眼睛的样子倒像是喝醉了的。
“本王不是命令你最好逼着那她嫁给你的傻儿子么?你不是很也愿意看到这个结果么,白白的捡回一个儿媳妇来?为何最后改变了主意?”
“回王爷话,姜暖行事实在阴晴不定难以使人揣度。她威胁我与贱内说,如果坚持娶她进门,她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家聪儿服食什么居家之必备毒药,让他死个不明不白……”
“哈哈!有趣!”毕月乌笑着赞叹道。
岑相思侧头横了他一个冷厉的眼神,然后说道:“哼!你那儿子活着也是你夫妻的累赘,你就那么在乎他的性命?”
谢理的脸色渐渐变得灰败起来。他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还不止这些。姜暖还说,只要她进了我谢家,一定好好研究如何把我谢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部人口都消灭干净,死的不留一点纰漏。那时候不但姜家的宅子还是姜家的,就连谢家的宅子也俱都是姜家的了!而王爷您又命令过下官说不可伤害她的性命……”
“哈哈!太有趣了!”威胁完全没有效果,毕月乌殿下笑的更开心了。
“那房契还未改换主人吧?”
“因是抵押的法子,暂时还未卖出,只在京主簿这里按照市价折了三百二十两纹银。”谢理回到。
车厢的帘子再次掀开一角,那只如玉的素手伸了出来,衬在红袖之下美的妖娆:“拿来。”
停了片刻,看见立在自己身侧的谢氏仍旧一副痴迷的模样,谢理心头一阵暗火涌起,他用手臂使劲推了推她说道:“赶紧把房契交给王爷。”
“为什么?”被岑相思声音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