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先前一直跟自己作对的那个木家少爷,居然走过来笑呵呵地冲自己举起酒杯,嘿嘿笑着说:“张小姐,其实这首诗也是从那个游方僧人那里听来的!”
然后周围的才子都使劲憋着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苏贱人,我要你生不如死!
这边苏瑾跟黄敏紫鸢三人出了烟雨楼之后,紫鸢拉着苏瑾的衣袖,脸上笑得灿若春花,嘴里叽叽喳喳:“少奶奶少奶奶,你真是太厉害了,奴婢虽然对诗词不在行,却也瞧得出来你的那首葬花吟是极好的,那些才子们都被震住了,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苏瑾笑着瞪了自家丫鬟一眼:“你给我低调一点行吗?说得这么夸张!”如果可以选择,苏瑾真的不想太高调,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人红了是非便也跟着增多,前世那些明星不正是如此,当然他们自己炒作是一个方面,但是外部因素也不可忽视。
况且……前世苏瑾就是太高调了,做什么亚洲前三甲的女富豪,做什么全球影响力最大的十大女性,而且非常高调地跟王氏集团搞股战搞收购,结果才会惹来杀身之祸,被对方买凶一枪爆头。
装逼遭雷劈,这话虽然粗俗,但是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黄敏从烟雨楼出来之后就一直沉默,这时突然拉住苏瑾的手,肃容说道:“苏瑾,我把云澜就交给你了!”
此次她对那位张家黛子小姐彻底失望,你说你处于嫉妒要找苏瑾报仇让她难堪却为何要把我当枪使?当枪使就当枪使吧,后来被苏瑾反将一军便乱了方寸胡言乱语,跟苏瑾先前被这么多才子咄咄相逼而自始至终保持从容镇静两厢一比较,确实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云澜啊,你这做弟弟的眼光确实比姐姐要好得多,也罢,有这么一位这般优秀的妻子帮衬你,姐姐也就放心了,以后就不再干涉你们的事情了。
苏瑾听到黄敏突然的话愣了一下,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表姐你放心吧!”
三人随后跟石墩儿汇合,坐上马车往柳家大宅行去,石墩儿见到少奶奶以及紫鸢姐姐三人完好无恙,差点掉泪,连连祷告着感谢了好多位天上的神佛菩萨。
方才从行人嘴里听到这街区附近发生刺杀事件时,他差点崩溃,有心去找少奶奶她们,又时而担心她们回来,时而怕马车被人牵走,当真是纠结死这位憨实的车夫了。
傍晚的柳家阁楼里,秋阳斜照,苏瑾的屋子里,除了这间屋子的主仆苏瑾和紫鸢之外,柳云澜和白鹭也在。
此时白鹭坐在一边做着针线活,苏瑾和柳云澜围着茶桌坐着,她负责吃瓜子,柳云澜则在细心地剥壳,每剥完一把就叫一声“手”,苏瑾便会嘻嘻笑着展开手掌,柳云澜便会将去壳的瓜子仁儿放在她的手里。
至于另一个人紫鸢,则是在滔滔不绝地讲方才在烟雨楼发生的一切,重点当然突出了张黛子和众位才子的卑鄙,自家少奶奶自然是正义凛然临危不乱,最后拿出一首葬花吟让众人拜倒俯首称臣。
这丫头本就口齿伶俐,将烟雨楼的情景描述得绘声绘色。
“……然后呢你们猜咱们家少奶奶是怎么做的?少奶奶写下这首葬花吟的时候,那些人就都傻眼了,原本想要刁难少奶奶的那个张家小姐还问:你不是说那首明月几时有是个游方僧人做的嘛?然后少奶奶走过去就告诉她……哈哈哈哈……少奶奶说……哈哈哈……等等我肚子疼……少奶奶就说……那个和尚当日这首诗也是……呼呼呼呼……那个游方僧人做的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这句话说完,自己捂着嘴蹲下咯咯直笑,白鹭也肩膀直抖,支支吾吾道:“少奶奶,真真是太风趣了……”
柳云澜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床榻边,然后在苏瑾三人疑惑的眼神中,砰的一下扑倒在床上,抱着肚子大笑着打起滚来。
苏瑾目瞪口呆,随即大叫道:“喂,柳云澜,你敢表现得不这么幼稚么?而且……这貌似是我的床啊!”
“额……咳咳……”柳云澜笑得喘气:“一时给……忘了……”
片刻后,柳云澜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此时面对苏瑾不时的白眼,他表现得面色很严肃。
紫鸢笑够了,才忐忑地问道:“少爷,少奶奶的这首诗……真的那么好吗?奴婢也看得不是太懂,只是觉得很好,而且连欧叶那个大才子都变了脸色,所以觉得少奶奶的这首诗肯定是好的!”
苏瑾瞪了紫鸢一眼,笑骂道:“好啊,先前还一个劲肯定地各种说我的诗多好多好,搞半天原来你这死丫头是看人表情懵的,那也可能是那个欧什么的觉得我的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得烂,才变了脸色……”
“才不会呢,奴婢看到他们眼睛里的惊叹了!”
“还惊叹!你倒是还挺机灵的嘛,还会看人眼睛里有没有惊叹!你别是把惊恐当成惊叹了吧?”
主仆两在这斗嘴,柳云澜坐得端正,面容严谨,道:“你家少奶奶这首诗确实极好,只不过有点太凄婉了!”心里却想着,原来娘子这般柔弱无依,以后定要好好待她。
“照紫鸢你说的那情况,今夜过后,这江南第一才子之名,怕是就有人要冠到娘子的头上去了。可惜……娘子是个女的,咱们大殷朝也允许女子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