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地瞥了花落情一眼,小红狸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在花落情瞪着它的目光中,快速地在轻笑的唇瓣上亲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花落情不是没见过它亲轻笑的脸颊,可是亲她的唇瓣,还真是第一次。而且它那挑衅的目光,让他很不爽。分明就是在说看,我能亲,你却不能亲,妒忌,羡慕。
伸手朝小红狸抓了过去,小家伙却是早有防备,没等花落情的手捉到它,它就蹭的一下跳了起来,灵巧的身子倒是让花落情扑了个空,吱吱两声,已经跳下了床,朝窗口跑过去。
花落情瞪着它的時候,它却在窗口那里朝他坐鬼脸。
无奈地摇摇头,花落情收回瞪着小红狸的目光,低垂着脸,看着床上的人儿,把她身上的被子拉上来一点点,轻轻地摁平。
刚刚站起身来,霍神医刚好推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药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不少装着东西的小碗。
“神医,大概什么時候能够解了她的蛊毒?”花落情转过身子,往床尾退了几步,把他刚刚蹲着的位置让给霍神医。
霍神医看了轻笑一眼,做到床边,伸手给她把脉,好一会儿,才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面,看了花落情一眼,沉声说道:“她的身子还有些虚弱,如果现在强行给她解蛊,即便把幻情蛊解了,也会很伤身子,我先开几服药这两天给她补一补,而且配置蛊虫还需要两天的時间,就三天之后,再给她把那虫子弄出来。”
花落情皱着眉头,看着轻笑苍白的小脸,看着她脸上的清瘦,皱着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解了她所中的幻情蛊之后,她的身子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幻情蛊的蛊虫在她身子里已经有三个月了,会不会危害到她的身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霍神医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开方子,那药童在他开方子之時,已经把托盘上的要配好。写好方子之后,霍神医把方子交给那药童,让他下去熬药。再把托盘端到床边,才回答花落情刚刚的问话。
“她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她这身子确实会伤了底子,不过幸好这天蒛子及時找到,因此就算损伤一些身子,也不要紧,日后好好调理一番,就能恢复过来。”。
听霍神医这么一说,花落情才放下心来,却没等他松一口气,霍神医的声音继续响起,“解了幻情蛊之后,她的情绪不允许有太大的反应,更不能受刺激,所以南郡王和寒小子的事情,等她醒过来之后,要先瞒着她半个月,等她的身子调养了半个月之后,她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才能稳定下来。”
瞒着她半个月?花落情蹙着眉头,以她的聪明机智,能瞒得了吗?她醒过来之后,怎么可能会不问起那两个男人的消息?到時候,他能瞒得了吗?
霍神医淡淡地瞥了花落情一眼,拿起银针泡在那些小碗里面,在插,进轻笑身子的一些血道里。
还有三天的時间,三天之后她就能醒过来了,所以,这三天的時间里,他一定要叮嘱好下面的人,不要泄露冷无邪和寒逸风双双失踪一事。
三天的時间眨眼而过,只是轻笑身上的幻情蛊始终没解,因此花落情在这三天的時间里面,还是没能放下心来,就连睡觉也睡不安稳。
幸好霍神医说她的身子底子本来就不错,而且还食用过千圣果,再者还有寒逸风给的千年冥玉,因此即便幻情蛊的蛊虫在她的身子里三个月,万蛊之王也吸食了她三个月的血,她的身子经过这三天特意的调养,情况比预料中的还要好。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霍神医说将那幻情蛊的蛊虫引出来之時,轻笑会有些痛苦,虽然霍神医说得轻松,可花落情的心,却已经紧紧地悬起,还没开始解蛊,他就紧张起来。
解蛊之時,花落情和小红狸都在一旁,无一和无二还有花落情的得力手下都已经前往南疆寻找冷无邪和寒逸风的下落,这神仙谷里的人,也只有本来就居住咋这里的人,还有一人就是冷无邪特意接过来照顾轻笑的梅儿。
霍神医给轻笑的嘴里含了两片人参片,之后就用长长的银针扎入她的几个血道,那几个血道花落情甚至叫不出它们的名字,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人的身体还有这样的血道。
扎了针之后,霍神医拿出用天蒛子配置好的蛊虫,在轻笑的掌心划破一道口子,将那蛊虫放进染了血的掌心,不多時那一条细小的虫子就已经从轻笑的掌心钻了进去。
掌心的血已经将她的小手染红,看着不断涌出的血,花落情的目光越来越深沉,开口让霍神医给她先止血,霍神医却说在幻情蛊的蛊虫爬出来之時,她掌心的伤口都不快要处理,也就是说幻情蛊的蛊虫什么時候爬出来,她的伤口什么時候才能包扎。
苍白的小脸此時完全没有一丝血色,紧紧蹙着的眉头,还有那冒出一颗一颗冷汗的额头,不难看出床上的女子有多么痛苦,她的唇早就塞上了帕子,如果不是塞着那帕子,那柔软的唇瓣此時定然被咬得惨不忍睹。
花落情紧紧地握着双拳,看着床上双眼紧闭,正承受着无比痛苦的人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般刺痛,上前将她嘴里的帕子扯开,正当霍神医和梅儿想要出声之時,花落情却已经将自己的手放进她的嘴里,不一会儿,他的手掌就已经被咬破,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