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指定乾坤!”朱光正不屑道。
“罢了。”李润洁笑道:“事到如今,咱们不想出面也不行了,不过仔细想想,程东既然敢向整个东区的古玩界同仁宣战,那咱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刘正南这伙人以后在东区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想他们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也该知道这点吧。”韩晓丽笑道:“润洁啊,你觉得他们现在还在乎那些?”
“或许他们不在乎,不过我会让他们知道,他们本该在乎的!”
……
立擂台的事情一经传出,先是普通老百姓言说程东狂妄自大、不知道尊敬前辈,然后是东区古玩界的同仁义愤填膺,表示要和程东好好斗斗,甚至于后来整个白水市古玩界的激情都被调动起来,大家纷纷指责程东。
“小东啊,我可是从来没见过白水市古玩界的同仁什么时候这么齐心过的!”
仰光楼,还是那个包间,还是那几个人,刘正南和董华依然眉头紧皱。
在此之前,他们担心的是东区的同仁不来,可是现在,他们开始担心东区同仁的集体声讨了。
以后的生意可怎么做?
“小东,方才盛老打电话说西南两区的某些老人也对你的行为有些微词。”董华道。
“哼!”程东还没说话,林玲紫嗔怪道:“这些老家伙就这样,平时见不到面,一有事情发生就出来说三道四的,是为了刷存在感吧。”
林玲紫的话说的虽然有些冲,可实际情况也不外乎如此。
“刘叔您放心吧。”程东笑道:“不是我轻狂无礼,只是白水市古玩界的某些规矩,也该改改了。”
刘正南和董华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不解的眼神看向程东。
在他们看来,以往的程东是一个温文尔雅甚至不争名不争利的人,可今天看来,他却有些小冲动,甚至浑身上下忽然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就是程东在和林晓夜谈之后的心境改变。
宝剑锋利,却是不该再藏在剑匣之中了!
一个小时之后白水市古玩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全部聚集在仰光楼二层。
整个二层都被他们包下来,并且仰光楼的老板也亲自出面维持现场的秩序。
这里俨然一片会场。
“小东,盛老和胡老也来了,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此时的刘正南,就如同程东的经纪人一样紧紧跟在他的身边。
“还是算了,省得有人背后说闲话。”程东小声道。
有意无意之间,仰光楼的二层被分成三个区域。
北边坐的是除东区之外其他各区的古玩界元老,包括盛老、胡信之等,他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做一个见证。
东边坐的则是李润洁、朱光正、韩晓丽等东区代表。
至于西边,自然是程东、刘正南、董华等人。
诸人甫一坐定,就有人说话了。
“程东,你小子也太狂妄了吧,你一个小辈,居然敢挑战整个东区的古玩界同仁?”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先说话指责程东的,居然是胡信之。
程东微微一笑,心知胡老是向着他的,所以才在别人没发言之前抢先说话,目的是先浇一盆水灭灭大家心头之火。
胡信之和盛老一样,在整个白水市古玩界都是有地位的,所以他这一说话,东区那些不知情的家伙嘴角已经露出笑意。
他们觉得既然胡老都出面指责程东,那他肯定是站在自己等人这边的,而盛老和胡老一向同气连枝,所以他所站的位置也是显而易见的。
两位元老都站在东区这边,那么今晚的胜负不言自明。
刘正南想起身帮程东辩解几句,却被董华拉住:“今晚是小东的局,让他自己说。”
虽然不情愿,但刘正南知道,这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各位同仁,大家少安毋躁,请先听我一言!”
程东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将今日擂台之事的起因说了一遍,然后指责东区古玩界的人是小肚鸡肠、只顾眼前利益的资本家。
再看东区等人,已然面色铁青,却不知道如何反驳程东。
无论哪行哪业,耍心机、搞阴谋的人其实都好对付,因为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你挖坑来对付我,那我挖一个更深的对付你也就罢了。
可怕就怕像程东这样说实话的人,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可我每句话都是在骗你,你能耐我何?
阴谋易与,阳谋难敌,更何况亏心的是东区的这帮人呢?
“咳咳!”李润洁干咳两声,喃喃道:“李某人因为出差在外,今天早晨刚返回白水,谁知刚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实在很心痛。”
“试问刘先生和董先生都是古玩界的前辈,想来该不会怂恿手下做出这般事情吧?”
李润洁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却是将矛头直指刘正南和董华,甚至他的话语之中还规避了自己东区这边诸人不赴宴的事情。
东区诸人又一时沸腾起来,不过他们指责的对象却变成了刘正南和董华。
程东冷笑:“难怪你们的生意做的不如李润洁李先生,原来是因为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捡食儿吃。”
字字诛心、句句打脸,东区一方立即有人憋不住了,起身喝道:“姓程的,你什么意思?”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唐装,大光头、小眼睛,怎么看怎么像市井混混。
程东笑道:“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