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到底在找什么呢?”程东好奇地想到。

不过显然,刘正南是不会给他解答这个问题的。

将脑袋蒙在被子里,屏蔽杂音,且心中还数着羊,程东渐渐进入梦乡。

可就在程东将要睡着的时候,一声爆喝:“谁!”

却又将他吵醒。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程东才幡然醒悟,刚才那是刘正南的声音。

此时又是一声:“谁在外面?小东?”

程东一个激灵,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此时已经是零点时分,刘正南还没离开?而且下面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有贼吗?”想到这里,程东急忙披衣起床,趿拉着拖鞋就朝着楼下走去。

店里的灯已经被打开,或者说,一直没有关掉?

“刘叔,怎么了?”程东一边问,一边从楼梯口走到店门口。

余光所及,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隔壁店门口一闪即逝。

程东没放在心上,推门进入店中。

刘正南双目血红,举着一个青玉狮子镇纸,问程东道:“小东,刚才外面是你?”

“不是啊!”被刘正南这幅样子吓了一跳,程东道:“我是听到您的声音,所以刚下来的。”

“嗯。”低头看了一眼程东穿着的拖鞋,刘正南才将手中的镇纸放下,道:“可能是有人路过吧,我以为有贼,行了,你回去睡觉吧!”

“刘叔……”程东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您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最近……”

“这件事情你不要过问!”

刘正南打断程东的话,但言外之意,就是承认他又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哎!”程东无奈地叹息一声:“那好,刘叔我先上楼休息了。”

“嗯。”

等程东离开,刘正南从里面将门关上,再一次钻进自己的办公室,不知道做起了什么。

至于程东,被刘正南这么一折腾,也没有了睡意,就这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盼天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见白,程东看看时间,已经是早晨六点,于是披衣起床,洗漱之后,直奔楼下去吃早餐。

此时店门紧闭,并从外面锁上,看了刘正南已经走了,只是程东一直睁着眼睛没睡着,却不知道刘正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豆浆油条啊!”不远处小贩的吆喝声响起,程东也感觉到腹中饥饿。

“老板来碗豆浆,两块钱油条,再来两个茶叶蛋吧!”程东走到近前,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得来,您坐下稍等。”

程东坐下之后,一直看着自家的店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店门前的大路上,两名过路的男子不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样子,引起了程东的注意。

他猛然想起来昨晚刘正南发现店外有人,所以才喊是谁,并怀疑那个人是自己。可等自己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

不,不对,看到了,程东看到了一个黑影。

可那个黑影是在隔壁南纸店前的,难道不是南纸店的主人关门离开吗?

南纸店,顾名思义就是出书各种宣纸的店铺,老板是南方人,所以名为南纸店。

只是就以往的情况来看,南纸店关门很早,基本都在七八点左右,昨晚程东起床的时候,可是已经零点了啊,哪怕是进货,也不会那么晚吧?

“那个黑影有问题!”程东喃喃自语。

“老板,老规矩啊!”

“得来,老崔头!”

此时一名老者坐在程东的对面,略带笑意地看着他。

程东起初在想事情,没注意这位老者,可老者似乎不太愿意,一筷子敲在程东的额头上,喝问道:“小子,你这不对啊,过河就拆桥啊,我老崔头帮你度过一劫,你不谢我也就罢了,今儿暂列见面了,你还装作不认识我?”

“啊?”程东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老者,这才喊道:“大爷,是您啊!”

老者正是当初摆地摊卖书,并指点程东逃脱被跟踪厄运的老崔头。

“大爷,对不住,我刚才在想事情,实在没认出您来!”程东客气道。

毕竟人家当初帮了自己一个忙,虽然也坑了自己五十块钱,不过区区五十块钱,在如今月薪一万五的程东眼中,也不叫事儿了!

“呵呵,你小子不错啊,现在抱上刘正南这根大粗腿了?”老崔头斜着眼睛打量程东,不冷不热道。

“您都知道了?”程东道。

“嗯,昨天在盛德斋门口,你自己说的。”

程东惭愧道:“呵呵,昨天实在看不过李德龙这个人,所以……”

“所以仗义出手?”老崔头叹息道:“年轻人,有善恶观念是好的,但是小人不可得罪,这个你也得记住。”

老崔头虽然看起来有些为老不尊,而且爱占小便宜,但是这几句话都是为了程东着想,所以程东也就点头答应,一副谦恭的样子。

“幸亏你现在也算是名声在外了,所以李德龙有些惧怕你,不敢对你如何,否则的话,你以为昨天你还能全身而退?”

老崔头这番话,却是让程东一惊,急忙道:“老爷子,这事儿,您也知道?”

“哼!”老崔头冷笑道:“怎么,小小年纪出点名头,就看不起我了?”

“不敢,不敢。”程东急忙说道。

老崔头撇撇嘴:“当初刘正南得到那块田黄石的时候,到处炫耀,整个古玩市场谁不知道。多少人出钱要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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