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您怎么了?”程东走到刘正南身边,问道。

“哎!”刘正南叹息道:“刚才董华打来电话,说今晚在盛老家聚聚,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盛老作为白水市古玩界德高望重的人物,家里的客人一向往来不绝。可他极少主动对别人提出邀请,除非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需要找人商议。

“刘叔,董先生都说什么?”程东好奇道。

自从刘正南与陈先生的赌赛之后,程东在白水市的古玩界可算是小有名气,但因为赌赛这件事情,事后被隐瞒起来,并且盛老亲自传达“号令”,不许外传,所以程东的名气仅限于古玩行的上流人物中。

也因为这个原因,如今的程东,还是以武林古玩店小伙计的身份混迹古玩界,可盛老等人都知道,他鉴定古玩的本事,绝非一般。

“董华没细说什么,只是说要带上你一起去。”刘正南道:“小东,你准备一下吧。”

“我吗?”

程东急忙回楼上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十分钟后下楼。

此时刘正南也已经准备妥当。

“小东,这东西你拿着。”

刘正南交给程东一个锦盒,长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高十公分。

锦盒通体呈褐色,古朴典雅。

尤其锦盒表面以浮雕的形式刻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又显得极其贵重。

程东伸手接过,觉得有些沉重,里面应该放着什么贵重的物品。

毕竟单单这锦盒就足够名贵的,要是里面只是放着一张草纸,那才奇了怪呢!

“刘叔,带这个做什么?”程东疑惑道。

“这是规矩,走吧,车上说。”

刘正南说罢,吩咐生子好生看店,自己则迈步向外走去。

程东点点头,紧随其后。

车上刘正南为程东讲述了带着锦盒的原因。

盛老从来不主动邀请朋友到家中做客,可一旦发出邀请,那就是一次小聚会。

并且既然大家都是古玩界的人,所以盛老定下了一个规矩,每一次聚会,每个人必须带着一件东西让大家掌掌眼,好也罢、坏也罢、真也罢、假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众人相互切磋一下鉴定的水平,提升各自的业务能力。

“小东,这类的聚会,本来你是没有资格参加的,虽然你的本事在那里,可是论资历,还欠缺一些,你明白吗?”

程东点点头:“我知道,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很好。”刘正南欣慰地笑道:“你能够如此谦虚,我很高兴,我敢肯定,你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刘叔您太高估我了,我就是想好好赚钱,报答爹妈的养育之恩也就够了,至于什么出人头地、风光无限,那些东西,我是真的没想过。”

程东的话说的很实在,也很真诚。

作为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孩子,程东的确不像城里的孩子那样有那么多的雄心壮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不会让自己虚度光阴而无所建树。

“小东啊!”刘正南语重心长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你走的路,并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可是你却不得不踏上那条路。”

程东点点头,莫非刘正南的意思,他如今走的这条路,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吗?

而他,又走了一条什么路呢?

盛老居于白水市南郊某别墅,半小时后,刘正南的车停在别墅外面的停车场上。

程东捧着锦盒下车,外面已经有人等候。

“请问是刘正南刘先生吗?”

说话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笔挺而又干练,年岁约在二十岁上下,看起来比程东还小一些。

并且对方说话也很有礼貌,显然受到了良好的教养。

“我就是刘正南,请问你是?”

刘正南打量了一下对方,见并不是熟人,可对方既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说明还是有关系的。

“刘先生您好,我叫盛川。”

“也姓盛?”程东心中嘀咕道。

刘正南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原来是小川啊,几年不见,你都变了模样,怎么,从国外回来了?”

盛川走到刘正南的身边,憨憨一笑:“刘叔,我就知道您肯定认不出我来!”

“臭小子,还跟我开这个玩笑。”

刘正南说罢,指着盛川对程东道:“小东,你也来认识认识,这是盛老的长孙,盛川。”

程东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握手,只是微笑点头。

刘正南又对盛川道:“小川,这是我的世侄,程东。”

“久仰大名!”盛川言道:“听我爷爷说起过程哥,年少英才。”

“客气,还是叫我小东吧!”

盛川还真是不见外,一把从程东的手里将锦盒抢过来,道:“我来拿着吧,爷爷说了,叫我向程哥多学习学习。”

“你在国外学的是经济学,跟我们搞古玩的学什么?”刘正南打趣道。

盛川凑到程东和刘正南的身边,笑道:“刘叔、程哥,你们不知道,越是在国外啊,才越觉得咱们国家的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我现在想学古玩鉴定,用我爷爷的话说是有点晚,可我至少可以从其中学习一些传统文化的东西啊。”

程东笑着点点头,能够有这个觉悟,不愧是盛老的长孙。

刘正南也笑道:“没给你爷爷丢脸。”

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别墅门口,刘正南问道:“小川啊,今儿都谁来了?”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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