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就好!”顾兴戟跟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来人,赵元升对上官不敬,违抗军令,私自调兵,数罪并罚,给本将拖下去重责八十军棍!”
“大将军!”赵元升吃惊地望着顾兴戟,没想到才几句话的功夫顾兴戟就定了他的罪!重责八十军棍,这是能打死人的!“大将军饶命,饶命啊!”此时,赵元升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鞋子了,鬼哭狼嚎地喊饶命。
“给本将重重的打!”不多时,外面响起杀猪般的惨叫。赵元升也习过武,但多是花拳绣腿,用现在的话来说是用来耍帅的,本质上他跟那些只会读书的文弱书生强不了多少。再加上家境不错,从小没吃过苦,这军棍真的会打死他。
顾兴戟听了一阵,对着刚刚跟来的小兵士勾勾手,“跟行刑的人说,打废了就行,别打死了,至少回到京城前别死了。”
小兵士点点头,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两个粗壮的兵士拖着像死狗一样的赵元升回来了。顾兴戟起身绕着趴在地上的赵元升转了一圈。
因为顾兴戟有命不能死人,所以赵元升背上虽然血肉模糊,却也不算太严重,严重的要算是他屁|股上的伤。肉都打烂了,顾兴戟估摸着刮下来都可以团丸子了。
司徒先生进来就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哎呦,还是来晚了一步,怎么打的这么重呀?”司徒先生一听说大将军对赵监军动手就赶忙从府衙赶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来了都打完了。不过听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是来劝阻的,而像是没赶上热闹。
“还愣着干啥,快快,把赵监军送回帐子休息,找个军医去看看。要是军医看不了,就赶紧送回京城吧,京城好歹还有御医在!”司徒先生看到赵元升眼皮儿颤了颤,似乎还没失去意识,连忙说。
如果司徒先生真有心,赵老柳来看看就行。有几个御医能比的上老柳?但是,大将军想整的人,哪里能给治好了?先疼着吧!
众人手忙脚乱将赵元升抬走。司徒先生才对顾兴戟说,“大将军就这么将人打了,可想好了怎么善后?”
“善后?需要什么善后?不是还没打死么?”顾兴戟不以为意。
司徒先生叹了口气,“大将军给皇上写封密折吧,剩下的交给属下。密折写的越委屈,越无奈越好!”
顾兴戟想想还要自家老爹给他调兵去灭了羌族王帐,还不能落了老爹的面子,便点点头,“行吧,我来写,弄好了跟人一起送回去!”
过了两天,一队千人的队伍护着一辆马车出了阳关城,往京城方向而去。到了京城外,这一千人都扎上了白布条,打起白幡,赫然变成了一支报丧的队伍。
这支队伍一入京城就哄得所有人百姓来围观,纷纷打听是什么事儿。人群中有知道□□的就开始说:“看样儿就知道是来报丧的!”
“报丧?哪位边关大将战死了?”
“不像,我大舅的二侄子的三表姐的四表兄的邻居在西北军,前儿捎信回来,说咱们援北军有四五万人被个什么监军带进了鬼城,死光了,估计是为这个事儿!”
“哎呦,造孽哟,听这名儿就不敢进啊,怎么还能把人家孩子往那里领呢?”
“谁说不是呢?你说这监军安得什么心啊?是不是想咱们的将士都死了才好?”
如此这般,赵家的名声一夜之间就臭了,赵元升也在一夜之间就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至于这幕后黑手却不是顾兴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