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眼睛一眯,冷冷的看着她。
福氏说道:“这枚玉牌是皇后娘娘小时候带的,其实皇后娘娘并非姓福,您是捡来的。”
福芸熙心里一哆嗦,急忙问道:“什么?本宫不是爹爹亲生的?”
福氏点头道:“如果皇后娘娘肯出十万两,那么民妇就把事情的始末说一遍。”
福芸熙顾不得她的敲诈,立即说道:“好,本宫答应你。”
福氏喜形于色的说道:“这枚玉牌是放在襁褓中的,至于襁褓早就扔掉了。你娘心善,又因身子弱不能生育就收养了你。听你爹说,你是从河里救出来的,应该是有钱人家扔出来的私生女。
这玉牌到我手里后我本想拿去当了,但当铺的人太黑,只肯给一两银子,我就没当。”她眉飞色舞的说着,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
福芸熙接过玉牌,仔细看过,她确定这玉牌与贵妃手中的那枚是一对儿,难道自己是贵妃的姐姐?“你确定这玉牌是本宫的?”
福氏猛点头道:“没错,若不是看它成色好又卖不上价钱,我早就给换了银子。”
福芸熙盯着福氏,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以这具身体对福氏的了解,她的确没有说谎。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后,她发现自己小时候有见过这玉牌,还记得福氏拿着玉牌满脸怒容的走回来,看见她还顺便踢了她一脚呢。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贵妃就是她亲妹妹了!
这个消息如同霹雳一样把福芸熙劈的头晕目眩,良久才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福氏眼巴巴的看着她说道:“没有了,对了,你是在泉州的温水河里飘出来的。当时用一个大木盆乘着,你爹说木盆底部有几个字,是谭府冬苑,对,就是这四个字。”
福芸熙的心呯呯乱跳,谭府?因为前丞相为官还算正直,儿子又无心仕途便让他经商去了,泉州的大宅就是谭家的别院。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把福芸熙往一个谜里面推,她此刻异常混乱,虽然看福氏不像撒谎,但是这件事也太巧合了,巧合的如故事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福芸熙接着问道:“还有么?”
福氏摇头道:“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么多,我的银子……”
福芸熙头痛的揉揉额头,说道:“绿竹,拿十万两银票给她。”
绿竹点点头,到梳妆盒里拿了一叠银票数出十张,剩下的又放了回去。福氏见到银票顿时脸上乐开了花,接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福芸熙不想看她贪婪的脸色,便说道:“小起子,送她出去。”
福氏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的退到门口,这才转身出去。
绿竹疑惑的说道:“娘娘,这也太巧了吧?”
福芸熙微微一笑道:“就连你也觉得太巧了吗?没准这是另一个阴谋呢!”
绿竹闻言脸色一变,立即说道:“娘娘,该不会是贵妃买通福氏让她来骗你买下玉牌,然后她再宣布玉牌丢失?”
福芸熙摇头道:“不会,我仔细看过,这玉牌不是她那一块,这两个和在一起是一对儿。”
绿竹讪讪的说道:“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奴婢总觉得这事儿太巧合了很诡异。您看这贵妃刚好在您面前掉了玉牌,然后福氏就拿着另一块找上门来,奴婢觉得这是贵妃安排的,就是想让娘娘以为她是您的亲妹妹,从而多加关照。”绿竹一脸得意的分析道。
福芸熙看她那认真的模样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你呀,如果真是这样她就妄为贵妃。”
“为什么啊?”绿竹见自己的精心推理被驳回,顿时不甘心的追问。
福芸熙笑道:“这么简单的事情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她既然有手段爬到贵妃的位置,那么就不会做这样肤浅的事情。”
绿竹闻言愣愣的看着福芸熙的脚趾头,许久才惊叹道:“娘娘好厉害哦,脚趾头都能想事情。”
福芸熙闻言顿时噎住,见到绿竹满脸的崇拜,她决定还是不打击这个单纯的丫头了。绿竹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她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看来自己得好好调查一下谭家才行。
忽然门外乱哄哄的一片,绿竹走出去一看,就见沈瑶熙被拦在门外,她正怒骂那守门的太监。
绿竹上前问道:“不知沈昭仪有何事找皇后娘娘?”
沈瑶熙见到绿竹顿时收起气焰,陪笑道:“本昭仪有要事找皇后娘娘,劳烦绿竹姑娘通报一声,就说我知道程文的下落。”
绿竹想了一下说道:“那请沈昭仪稍等片刻,待奴婢去通报。”她转身走进屋里。
福芸熙仍旧看着手中的玉牌思索,绿竹说道:“娘娘,沈昭仪说她知道程文的下落。”
“程文?”福芸熙抬起头问道:“他不是关在天牢吗?”
绿竹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道,只听说皇上把他安排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怕逃跑的太后回来救人。”
福芸熙想了一下说道:“沈瑶熙居然还敢来,她就不怕惹恼了我,随便寻个理由废了她吗?姑且带进来,看看她耍什么花样。”
沈瑶熙迈着碎步走进来,丝毫不勉强的跪地说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福芸熙望着她说道:“免礼。”
沈瑶熙谢恩,站起身子中规中矩的站着,低眉敛目的异常柔顺。
福芸熙问道:“你知道程文的下落?”
沈瑶熙立即说道:“回皇后娘娘,臣妾无意间闯入后院,那里新建起一个囚室,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