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宫逸轩闻言浑身颤抖,他在竭力隐忍着怒火。
秦明珠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趁热打铁的说道:“皇上,安统领已经抓到刺客了,不如就带上来问问?”
宫逸轩返回座位,狠狠的坐下,喝道:“传安统领。”
安统领似乎早就等在外面,很快便带着一个清瘦的男子进来。他先一脚把那人踹的跪下,然后才磕头说道:“参见皇上,贤妃娘娘。”
宫逸轩冷哼道:“安统领,这此刻确是安王府的侍卫?”
安统领一把扯开那侍卫的胸襟,露出胸口的刺青,那是一只雄鹰,乃是安王府的印记。
宫逸轩寒着脸说道:“大胆刺客,不知道刺杀皇帝乃是诛九族的死罪吗?”
那刺客浑身一震,磕头如捣蒜的说道:“皇上饶命啊,王爷说只要不伤着皇上就没事,况且我早就与福昭仪商量好了,由她挡着那一镖,然后接着救驾的功劳上位。皇上饶命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啊!”
宫逸轩冷冷看向福芸熙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福芸熙眼中显出倔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宫逸轩气急,她怎么就如此倔强,跪下来求饶都不会吗?只要她给自己一个台阶,他就能顺势而下,保住她的性命。
安统领抱拳说道:“启禀皇上,鼓动灾民闹事,害的秦大人一家惨死的幕后指使人也已查清,只是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宫逸轩喝道:“说,恕你无罪。”
安统领大手一伸,指着福芸熙说道:“福昭仪就是幕后主使人。”
白虎堂内顿时安静下来,若说方才指证福芸熙的那些罪名皇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掩盖过去,可是这谋害国家重臣之罪乃是凌迟啊!
宫逸轩的嘴唇颤抖,他用尽力气才说出一句话:“可有证据?”
安统领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说道:“臣找到福昭仪写给当地恶霸的书信。”
祥福上前接过信交给宫逸轩,宫逸轩从信封里拿出信纸,上面是娟秀的字体。
“林八,先奉上古玉一块作为酬劳,务必要煽动灾民去杀死秦刺史一家,事后必定重谢!”信没有落款,只画了一朱红梅,与福芸熙后背上的刺青一模一样。
秦明珠故作好奇的去看,结果立即脸色大变,指着福芸熙哀戚的说道:“你这个女人好歹毒,你与我争宠也就罢了,竟然残害我的爹娘,你还有人性吗?
你不就是怕我生下龙子当上皇后吗?你以为害死我的家人,让我无依无靠,皇上就会冷落我吗?你想的太单纯了。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与我缱绻情深,并非是看中我的身家背景你懂吗?
福芸熙啊福芸熙,你没想到你这么做是在自掘坟墓吧?若是我家人安好,今日我定会为你求情,让皇上放你一条生路,可惜你……你还我爹娘的命来。”说罢她便作势要扑上去,被机灵的香巧给抱住。
香巧哀求道:“娘娘,您千万别激动,会动了胎气的。”
秦明珠顺势坐下,抽出手帕掩着脸哀哀凄凄的哭将起来。
福芸熙冷冷的看着他们,果然一个个都是演戏的好手,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定能拿个影帝、影后什么的。她已经不关心自己的生死了,还有什么戏都来吧,我福芸熙今日就要一一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她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到沈玉辉身上:“沈玉辉,我福芸熙待你不薄,你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害我。我嫁入沈府对你呵护备至,甚至愿意为你抛却幸福与你厮守一辈子,可你都做了什么?”
她又看向沈瑶熙,冷冷的将要说话。
秦明珠突然捂着肚子哎哎直叫:“哎哟……好痛啊……”
她这么一喊,顿时堂内大乱,福芸熙的事被搁置一旁。她看着手指肿胀的跟萝卜一样,幸好还没断。这点痛算什么?除非你们今日整死我福芸熙,否则将来我让你们一一跪在脚下,踩死你们……
御医惊慌的声音在白虎堂内响起:“启禀皇上,贤妃娘娘是闻了过多的麝香气味,动了胎气。”
宫逸轩怒道:“为何会闻到麝香?”
秦明珠身后的宫女突然瑟缩了一下,这微小的动作没能逃过宫逸轩的眼睛,他一把揪出那个宫女,顿时一个香囊从她身上滚落下来。
太医拾起香囊闻了闻说道:“这就是麝香,只要带着这个香囊在贤妃身边走动,不出一个月,贤妃娘娘必定小产。”
宫逸轩此刻如一头愤怒的狂狮,怒吼道:“说,谁让你这样做的?”
小宫女吓得瘫软在地,忽然她连滚带爬的向福芸熙而去,口中哭喊道:“主子救我……奴婢不想死啊……”
宫逸轩的眼看向福芸熙,居然是她,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一直以为她是个温顺的女子,可是这温顺的外表下居然有那么邪恶的一颗心!
福芸熙此刻闭上眼,嘴角泛着苦笑,没想到秦明珠竟然还有这么一招,她是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了是吗?麝香?宫女?多么假的一场戏,可他偏偏就信了,终归究底,他,还是不爱自己啊!
“呛啷……”宝剑出鞘,宫逸轩用剑指着福芸熙,他恨福芸熙的歹毒,却又不忍心下手。
福芸熙站起身子,那剑尖始终指着她的心脏,只要往前送那么一寸,她立即会毙命于此。
福芸熙紧紧盯着宫逸轩的眼睛,做最后一搏的问道:“皇上,可有真心爱过臣妾?”
宫逸轩闻言竟手上用力前移,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