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一声枪响,粗狂男的脑门哗然开出了一朵血花,子弹从他的后脑勺穿了出来打在了门口的木板上。
离他最近的几个下属都吓得尿了裤子。
少年收起手枪,轻轻地吹了吹白烟,声音冷若冰霜:“我可不记得我有同意你推她!万一推坏了她的身体,你这条贱命够赔吗?杂碎就应该有砸碎的样子,轻易越矩,这便是你的下场!”
一屋子的小弟们吓得伏地喊饶,不约而同地澄清自己根本没有碰过那个女人。
“你们若是还想在这c城立足,就乖乖为小爷卖命,不然你们的家人的安全可不好说!”少年轻嗤。
一群高大男人连连对着这个一米七多的少年俯首喊是。得罪了这位小爷,他们肯定会死无全尸,甚至可能连家人也跟着陪葬。
少年离开了压抑的室内,走到了阳光下,冬日的阳光几乎把他照得透明苍白,他对着那个方向,勾出冷漠的笑容:“殷以杰,这一次算你命大,但是她只是我暂时寄放在你那里的,你别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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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以杰虽然受了很多的伤,但是每一个伤口都避开了要害,简直就像是打手被下了“留活口”的命令,但是因为失血过多,伤势过多,他还是花了好些时间才开始好起来。
他病中的这些日子陶思思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这大概是殷以杰最高兴的事情了。
陶思思还是跟从前一样经常发呆,有时候一发呆半天回不过神来,她也仍然最喜欢看连续剧,有时候在他病房看肥皂剧,甚至忘了帮他喊医生换吊水。殷以杰再一次深刻体会到自己最大的敌人不是任何一个活人,而是电视机本身!
因为殷以杰的伤,他也错过了冷心的婚礼,当他从下属们口中听闻了婚礼发生的事情,他沉默了好久。
告诉老大蓝蓝小姐出事的那一天,一群小弟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这种压抑不止来自老大的沉默,还来自陶思思的怨念——虽然她已经很极力地压制自己的不满,但是还是被他们深刻体会到了。
而当老大提出要带冷心和暖暖跟他和陶思思一起移居到北欧的时候,小弟们觉得“修罗场”要降临了,以至于心甘情愿跟去北欧的兄弟们曾经一度难寻。
殷以杰之所以带陶思思去北欧,一方面是因为那边有点事情,另一方面是因为陶思思有他的秘密的事情在道上不胫而走,越来越多有心人窥探陶思思,这对她的安全不利。而并不是所有帮派都有条件跟踪到海外的,移居海外可以减少不少的窥探者。
陶思思仍然没有恢复记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把他的芯片藏到哪里去了,甚至就连她是不是真的有他的芯片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将近年关的时候,签证和房子这些事情总算办妥了,而殷以杰一行人就带着陶思思和冷心母女去北欧散心了。
从哥本哈根驱车到他们定居的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陶思思虽然一言不发,但是从眼中的神采,他可以感受到陶思思的喜悦。
殷以杰先送冷心和暖暖去了他们的家,交代了事情之后便拉着陶思思要走。
“诶,你们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冷心显得有些惊讶。“这房子那么大,只有我们母女两个住太浪费了。”
“不了,我跟我跟思思购了自己的小窝,就在来的那条巷子往右拐,离这里也很近。”殷以杰乐呵呵地说。
冷心这才明白。“我和暖暖就不打扰你们的两人时光了。”她捂着嘴偷笑。“不过有空还是可以过来吃饭的,据我所知……”陶思思已经忘掉怎么做家务了,而殷以杰根本就是生活废柴。
“蓝蓝,你说得好过分呐,我可是有学着做全能好男人的!什么时候你们过我们家来,我给你们露一手!”殷以杰正色。
暖暖把自己套在手套里的小手露了出来,大声喊道:“露一手!”
气氛瞬间冷却,守在旁边的开车小弟捂着嘴憋笑憋得肚子都快抽筋了。小小姐这冷笑话讲得可真是……太绝了!
殷以杰嘴角抽搐,而暖暖那小丫头也捂着嘴偷笑。
殷以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坏暖暖,敢笑我!”
“杰哥哥好坏,思思阿姨,快把杰哥哥领走!”暖暖装起了大人下达命令。
“小坏蛋,赶我走?”殷以杰还想继续“教训”暖暖,但是被陶思思拎住了衣领往外拖。
殷以杰干笑两声,对冷心母女挥挥手:“暖暖,蓝蓝,我走了,有空过来玩。”
而陶思思加快了脚步拖着他往外走。
冷心挥着手目送他们离去,她怎么觉得思思对她有很浓的敌意?就像是……额,吃醋了一般。
以前的思思从来不吃她的醋的啊,最近怎么回事?不过那是他们“小两口”的家务事,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免得帮了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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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思上了车子就一直不理殷以杰,任凭殷以杰怎么哄她也不开口。
“小混球,跟我冷战你还嫩了点!”他刮了刮她的鼻子,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黑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陶思思挥着手臂挣扎。“坏蛋,放开我!”
殷以杰给司机小弟使了眼色,司机小弟会意,立即说道:“大姐大,这带子是放在这里绑那些不合作的人质用的,绑起来就不怕他们认得回去的路了,就算被卖到了天涯海角,也没办法回去。”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