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香夫人考虑了一夜后,第二日,还是带着一众****前往了公爵府。
粉香夫人和她手下的这些****,虽也经常作为帝都一些豪门大户的座上客,但却从未进过那些豪门大户的府邸。
毕竟在世人,尤其是那些帝都的上层人士的眼里,粉香夫人和这些****都是最低贱的女人,她们的踏足只会侮辱了自己的门楣。
公爵府虽是没落了,可终究是世袭公爵,是帝都一等一的高门大户,月惊华以小爵爷的身份宴请一伙****,已经算是給了粉香夫人极大的面子。
众女下了马车,远远就见了公爵府外灯火通明,府门外一名面貌和蔼的青年女子将众人从正门迎入了府内。
一番介绍后,女子将众人带入了公爵府的正厅,那里已经摆设了一桌桌丰盛的佳肴。看上去,公爵府的小爵爷似乎是真心想要宴客。
粉香夫人狐疑着,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月惊华就扶着烈柔,带着公爵府的女眷们走了出来。
粉香夫人抬头望去,只见为首的女子,气质高雅,如一朵高山雪莲,看其谈吐相貌该是公爵夫人。
随后而来的少年,面如冠玉,嘴角带着笑容,一身白袍看上去很是俊秀,很难让人将他和斗兽场这阵子风头正盛的“小煞星”联系在一起。
他身后的一众女子,也是各有千秋。
粉香夫人心中暗道,都说公爵府是个没落的门户,可看着在场的这些人,却都是各有千秋。
看来今夜的这场宴席,吃饭为假,鸿门宴才是真。
“公爵夫人,小爵爷,”粉香夫人盈盈一笑,眉宇间满是欢色。
粉香夫人不愧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妙人儿,尽管她心中忐忑,对与月惊华接连几次出阴损招陷害自己的手下的事更是愤恨不已。
可她八面玲珑的性格,在这类场合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烈柔颔了颔首,对于招呼这一群莺莺燕燕进公爵府,早前管家红杉已经强烈抗议过了。
可在月惊华的坚持下,烈柔只得答应了下来。
烈柔出身大户,在此之前也从接触过粉香夫人这样的女子。
席间众人边吃着赤兮准备的菜肴,边讲着各自平日里的趣事,双方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公爵府和粉香夫人早前冲突。
粉香夫人口才极佳,又是妙语连珠,让宴席的气氛好了不少。
月惊华则是时不时讲起他商国的所见所闻,一顿饭下来,两方都是很是尽兴。
酒足饭饱之后,烈柔由红菱扶着下去了。
红药也起身带着粉香夫人的手下,以消食为借口,往了公爵府的院落走去。
宴席上,很快就只剩了粉香夫人和月惊华两人。
欢声笑语后,两人都是若有所思,执着只剩了些许酒液的酒杯,却无酒下肚。
“小爵爷,你今夜请了贱妾来,可不会就是让我来品尝公爵府的新酒的吧?”粉香夫人晃了晃手中的残酒,神情凝重了起来。
“夫人那般聪明的人,自是知道我的用意。我这人,历来讲究个礼尚往来,你暗中让人在我的杂货铺子动了手脚,我自是要奉上两份大礼给你,”月惊华笑意盈盈。
“哼,小爵爷狡猾如狐,拿一群弱女子开刀,难道不怕为人耻笑,”粉香夫人拍案而起,酒杯应声落地,裂成了三四瓣。
她的十指蓄了寸长的指甲,指甲根一阵青紫,显然是隐藏了极其厉害的毒。
“夫人,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是我这么个大活人。况且,你真以为发生在你手下的姐妹身上的事,是我一人只错,”月惊华将一张纸丢到了粉香夫人的面前。
粉香夫人低头一看,却是一封陈都尉写给其发妻的信件。
信中表明,陈都尉在外又看中了一名美貌的女子,想要讨回来安置在小蔷栖身的那处院落。信中清清楚楚地写明,陈都尉指使其妻将小蔷痛打一顿,不准她带走院落里的一分财物,强自撵了出去。
粉香夫人看得双目几欲喷出了火来。
都说男人无情,但想不到小蔷托付终身的陈都尉竟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
“还有,你痛骂我找人侮辱你手下的姑娘身有顽疾,你说是诬陷,我却说不是。不信你可以随我到院落里去看看,”月惊华起身,将粉香夫人带进了公爵府的花苑里。
只见花苑里的石桌旁,丹师风绰正在替几名陪同粉香夫人前来的****们把脉。
“这位姑娘,你面色暗沉,眼皮发红,时常感到恶心头晕,月信也时常不准,这是因你****过多,体内藏有邪毒,”风绰叮嘱着那名女子。
随后,风绰又接连替几名女子都号了脉,每个女子都或多或少身有顽疾。
这些****平日生活作风很是不检点,也没有什么条件去看病治病,常年下来,一身的病可大可小。
听风绰说完之后,众女都是眼眶发红,哀求着风绰替自己看病。
“粉香夫人,你一手毒功举世无双,可却不通丹药之理。你以为能替手下的姐妹们遮风挡雨,却无形中反倒让她们更加遭受了男人的毒害,我这一次虽是出手教训了你们,却也变相的救了你们,”月惊华说罢,取出了一张房契。
“我今日与粉香夫人相谈甚欢,觉得你交际的手腕很是了的。仅仅是充当一名****,未满太过可惜。公爵府手上还有两三处大的店铺,我打算出重金将店铺整顿打通,修建一座酒馆。若是夫人有兴趣,可以带着你这一批姐妹到酒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