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骰子停止了转动。
“一点,”有个心急的赌客先抢着报出了点数。
另外两颗骰子还在转动,六个面上,隐隐出现了“两点”和“三点”的趋势。
西冷夫人嘴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一二三,那可是通赔。
那两颗骰子越来越慢,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一二三”点数,西冷夫人说道:“月队长,你这一次却是输惨……”
“哎呀呀,还真是输惨了,”月惊华拊掌大叫:“一……一……一,豹子王。”
随着她一声话落,第二颗骰子和第三颗骰子终于停止了转动。
瓷碗内,三个一点红心向上,无比讥讽地“看”着西冷夫人。
晟千手双目还流着血,听得了月惊华报出了“豹子王”时,他难以置信地往赌桌前挤去,嘴里直呼着不可能。
“真是豹子王,三个一点,天哪,豹子王对三个六,真是神了。”
“十倍啊,我刚押了多少,发了,发了呀。”
“完了,我刚押了十万玄丹。”
面对形势陡然一变的赌局结果,赌客们或是惊叹不已,或是狂喜不止。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豹子王,”晟千手疯魔了般,喃喃自语着,他一口郁气吐不出来,口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就如一枚标枪般倒在了地上。
赌坊的人面面相觑,面对混乱的局势,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西冷夫人就如石化了般,矗在了赌桌旁,她高傲的脸上,青白相间,她的涂抹了艳丽脂膏的唇瞬间呈出了死灰色。
“承让承让了,”月惊华满面笑容,“愿赌服输,西冷夫人。”
赌桌上的筹码,加上赌客们的筹码至少也有数千万之多,十倍的赔率,惊人的筹码数,这笔钱就算是富可敌国的西冷家族也不可能一下子清偿。
西冷夫人冷静之后,命人抬走了昏迷不醒的晟千手,再请了月惊华和沉江吟出了赌坊。
万珍坊是当着百余名赌客的面输了这笔钱的,想要赖账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西冷夫人权衡了一番后,只得请了月惊华另行商量。
她亲手沏了上好的雨后霓茶,请了月惊华和沉江吟上座,拉出了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月队长,这一次的赌局,我们万珍坊的确是输了,只是这筹码的数额太过巨大,关于这一次的清偿方式,我们双方能否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
“好说好说,西冷夫人是佣兵界的前辈,只要将那枚戒环还给我们,还债的事好说,”月惊华一下子从欠债的变成了债主,心情大好,言语间也很豪爽。
一听说对方执意要拿回那枚不知道去了哪里的戒环,西冷夫人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皮不由地抽了抽,她很是勉强地笑道:“那枚戒环真的丢了。”
“丢了?那还钱,一次性还钱,多一天都不成,”月惊华变脸的速度堪比喜怒,拍得桌子啪啪响,催着西冷夫人还钱。
“月队长,那枚戒环我真的是有心无力,你若是执意要推荐戒环,我可以戈月佣兵工会的手中再要得一枚戒环,你那位同伴依旧可以凭借戒环参加这一次的佣兵新人王大赛,”西冷夫人已经气的是五脏六腑绞成了一团。
作为老资历的佣兵王,又是西冷家族这一任的家主,西冷夫人自是有法子从当地的戈月佣兵总会的手中再拿到相同的推荐戒环。
可这枚戒环却是要给那个下贱的私生子的,想到了这里,西冷夫人就胸闷不已。
她这一次还真是作茧自缚,本想阻挠秦东庭参加新人王大赛,为儿子波西亚的夺魁扫清道路,折腾来折腾去,却被月惊华反将了一军。
让西冷夫人更吐血的还在后头,月惊华可不是阿猫阿狗,随意一枚戒环就能打发的人物。
“不成,我刚才开得是豹子王,押的赌注可是一枚戒环外加玄丹。一枚戒环哪能够,至少也得还我们十枚戒环,”月惊华漫天要价,一开口就让西冷夫人傻眼了。
“十枚?这怎么可能,你以为推荐戒环是大街上一买一大把的白菜啊,”西冷夫人已经被月惊华逼得近乎崩溃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这可是佣兵新人王大赛的官方推荐戒环,每个佣兵王手上只有一枚,各个佣兵分会的手中也只有五枚,即便是戈月佣兵总会中,遗留下的推荐戒环也绝不会超过十枚。
月惊华一口气就索要十枚,那简直是强人所难。
“十枚没有,那就随便来个七八枚吧,我想过了,我们七月佣兵小分队的每个组员都很优秀,都应该获得参加佣兵新人王的资格,一人一枚也不算过分,”月惊华三下五除二,“我、浅泺、沙尔曼、秦东庭、罗盘、风不悔,赤兮大婶超龄了,就帮你省下一枚,十枚没有,六枚总是有的吧。如果连六枚都没有,那就立刻还钱,还钱还钱。”
西冷夫人的肩膀气得一抖一抖的,她看了看沉江吟,再看了看一副地痞嘴脸的月惊华。
她心中微微一动,忽的产生了个邪恶的念头。
在赌桌上,她输给了月惊华,但若是在佣兵新人王大赛的赛场上,她就不信,凭着西冷家族的多年底蕴以及和佣兵总会、各地佣兵分会的良好关系,还整不死月惊华。
自己的儿子波西亚是戈月佣兵总会直接推荐的,所以西冷夫人手中还留了一枚推荐戒环,若是她再前往佣兵总会讨几个人情,六枚戒环自是不在话下。
既然要整治月惊华,那就要将她所谓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