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到十,若是你们三人中有一人出来,我就留下其中一人的性命,余下一人,我留他一口气,若是有两人出来,我就留下两人的性命,若是三人全都出来,我保证他们两人毫发无伤,”月破天仰天大笑,那笑声听上去让人作呕不已。
“卑鄙,惊华,你们不要上当,”七月佣兵小分队的众人对于月破天的行径唾弃不已。
半空中,月闵之浑身都是伤,他望着四象城上的月惊华等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出来。
“闵之,”在月闵之被抓走的这些日子里,龙蕊做梦都会梦到他。
眼下看到爱人就在不远处,一身都是伤痕,毫无反抗之力,龙蕊情不自禁哽咽起来。
烈柔在看到了月闵之的模样时,也是心魂欲裂,“让我去换闵之,都是我的错,不该由闵之来受这份苦。”
月年搂住了烈柔,望着空中,被牢牢制服住的月闵之和好友叶华城。
两人,一人是他的爱子,一人是他的好友,这两人,全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落到了今日这般的下场。
叶华城,必定是因为上一次在华沙城时,放过自己才会受了牵连。
“不,我去,都是我的错。当年若非是我不听族中训诫,执意在苍龙大陆成婚生子,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幕。你们不要拦着我,我过去,和叔叔求情,兴许他会顾念叔侄情谊,留下闵之的性命,”月年还抱着一丝的希望,他希望月破天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两人。
“不成,爹、娘你们谁都不能去,那是个陷阱,他只是想要引我们出城,趁机将我们一网打尽,”月惊华何尝不想救兄长,可是她知道,爹爹若是出去了,月破天兴许不会杀他,可是让爹爹月年再次像以前那样,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的活着,她做不到。
况且,就算月年去了,也救不下其中的任何人,月破天狼子野心,他说过,只有三人一同出城,才能保证两人顺利脱困。
“啧,你是月破君之子吧?你不要天真了,你真以为,月破天会顾念叔侄之情,留下你的性命?你可知万年前,你爹爹是怎么死的?当年天巫一族和魔族议和停战,你爹爹生为日龙一族的族长,当时是赞成停战的,可是身为副族长的月破天却以有辱日龙一族的名声为由,勾结了魔族,让你爹月破君不甚在魔族的埋伏中受了重伤,”长孙龟寿心知,脚长在了别人的身上,要去要留,谁也没法子制止。
可他不免还是要对月年的天真感到好笑。
一个连自己的兄长都能设计陷害,借机登上族长之位的人,又怎能希望他顾念着亲情。
月年从不知这件事,他顿时懵了。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爹爹竟是被月破天害死的,亏他这么多年来,还一直将其敬为叔叔。
“我数到十,你们还不出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月破天依旧喊着话。
“十”字刚落,月破天眼中狠光一闪,他抬起了手掌,落在了叶华城的身上,只听得天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叶华城被迫化成了黄金巨龙之形,月破天从它的体内拔出了一根寸粗的龙筋。
龙筋离替,犹如抽筋去骨,叶华城那般的硬汉,也被疼得从空中滚落在地,在地上翻滚着,龙鳞碎裂,血流满地。
目睹了这一幕的惨状,众人皆变色,他们没想到,月破天竟然当真会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老部下,没有半分留情。
“华诚!”月年痛声疾呼。
被去除了龙筋,叶华城的一身修为也就全废了。
是他害了叶华城,他最好的朋友。
“下一个,该是月闵之了,他的龙血复苏还没有多久,无法承受抽取龙筋之痛,不如我换个法子。月惊华,你可记得,上一次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女儿的?虽然我不是很看重那个女儿,可她终究是我的骨肉。你让她怎么死的,我就加倍施加在你的兄长身上,”月破天越来越疯狂,他的神情,已经和一个疯子没什么两样了。
“不,闵之,不,我求求你,放过他,”龙蕊无法承受月闵之被活活烧死,她哭着,想要跃出城墙。
“我去。”月年命令众人将龙蕊拉了回来,他转过身去,看着同样一脸痛苦的爱妻烈柔和爱女月惊华,他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捧住了烈柔的脸,看着心爱之人,后者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柔儿,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从未后悔过,遇到你。”
烈柔哽咽着,泣不成声。
月年放开了烈柔,他走到了月惊华的身前,抚了抚月惊华的头发,眼中带着慈爱,“华儿,想不到,数年不见,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骄纵的小女孩了。这几年,辛苦你了,爹爹对不起你。”
他在了月惊华的耳边,轻声说道:“华儿,爹爹告诉你一部功法,你要记住,烛龙心经……”
月年压低了声音,只有月惊华才能听到他说什么。
在月年说完之后,他忽的化为了一条黄金巨龙,腾飞而起,飞上了天空。
“月破天,放过我的儿子,你我之间,还有一场决斗。你当年陷害了我的父亲,这些年又害得我妻离子散,这一切的一切,都该算清楚了,”月年对月破天最后的一丝幻想,在从长孙龟寿空中得知了自己的爹爹是被月破天害死的之后,就破灭了。
“你都知道了?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原本以为,你会明白我的苦心,哪知道你和人族呆久了,沾染上了他们妇人之仁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