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在喝茶的白露笑喷了江海龙一脸的茶水,她说:“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现在是民国,不是清朝!”
江海龙说:“战争结束,哪个国家允许一夫多妻,我就移民去那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一定要让你有做老大的机会。再问你一个问题,那天樱子眼泪巴巴送到诊所门外,你对她说了些什么,她立即就捂着脸跑回去了。”
白露回答:“我只说了一句话:樱子妹妹,有机会我会把你接到江桑那里跟他住几天。”
江海龙惊喜地问:“三人一起住?”
白露当胸一掌,江海龙飞快闪开。白露虽然身手不错,但还没有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江海龙常猝不及防身上被她弄得青红紫绿,训练士兵时再也不敢穿短衣短裤。
次日,江海龙率领特务连和机要连进深山行丛林作战训练。特务连由直属营长兼特务连长王大力带队,机要连由政治部主任兼连长白露带队。江海龙和白露在队伍中露了一面便消失,王大力和林干事带队完成训练项目。
江海龙和白露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虎山镇,化装成一对中年夫妻到处踩点。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黄协军中队长张家兴和日本特高课课长小泉。这两人的信息资料江海龙早私下从梁晓冬口里套出。
张家兴原是中共外围组织虎山市抗日救亡会会长,写得一手好字,能说会道。任职期间为宣传抗日,组织募捐及动员当地青壮年参军做过大量工作。取得一些成绩后有些飘飘然,听不进上级要他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劝告。在一次街头集会演讲时,被鬼子宪兵队逮捕。
在宪兵队,目睹一名手下被鬼子狼狗撕咬致死时他顿时吓得二便shī_jìn。一头狼狗伸着舌头呲牙咧嘴扑过来,他尖叫一声晕死过去。被一桶冷水淋醒后,他一五一十交代出了所有手下及与上司的联络点。虎山市庞大的抗日救亡会组织因他而土崩瓦解,尸堆如山,血流成河。上级联络员拒捕时壮烈牺牲。
张家兴自知罪孽深重不能回头,干脆投靠了鬼子。宪兵队长许诺如好好为皇军卖力,将来可送他去日本留学。他受宠若惊,对日本人更为死心塌地。
中共锄奸队对其追杀时,日本人拿他当诱饵在他周围伏下重兵,锄奸队损失惨重。黎洪带皇协军大队集体投诚后,他被派到虎山镇任皇协军中队长。日本人给他交了两项任务,一是协助皇军行动,二是诱捕在虎山镇活跃的军统特工。
张家兴上任后常出入酒肆茶坊,酒后不时散布一些对日军不满的言论,很快受到军统注意。周军当时不知道他的案底,想把他当第二个黎洪劝降,派人与他接触。两名军统老特工与他交谈时发现他主动得有些过火,产生警觉,准备放弃。抽身欲走时被张家兴察觉出意图,一声招呼暗藏的日军围了上来,两名特工拒捕受伤后服毒自尽。鬼子割下他们首级高悬城头,下书标语:抗日分子的下场。
梁晓冬的暗杀小组多次出动想干掉这个家伙,终因他周围戒备森严无法下手,有几次还险些误入圈套。
自从日军把矛头专门对准共军后,张家兴觉得自己部队战事少了,军统近段时间的活动也偃旗息鼓,消声匿迹,共党已是自顾不暇,自己身边无处不在的危险大大减轻。用日本人给的赏钱,他天天过着花天酒地的好日子,渐渐有些得意望形。近来他认识了夜来香青楼里的小红,被她魔鬼般的身段和出色的床上功夫迷得神魂颠倒,隔三差五跑去照顾生意。
今晚喝得酒醉颜开后,他又摇摇晃晃来到夜来香。他照常要的是顶楼专用包厢,仗势把一层楼的客人全部撵走,在楼道上安排两个卫兵把守。
屋内男女欲死欲仙,门外士兵叫苦连天。
深夜,一卫兵打着哈欠说:“狗日的队长怕是吃了春药,前天才来过,今晚又跑来折腾,妈的,他快活,害得兄弟们白天执勤半夜三更还睡不成。”
另一名卫兵连忙小声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现在是日本人的红人,千万不要得罪。”掏出香烟,给同伴递上一支。
两人凑在一堆点火吸烟时,两道黑影从房梁上无声掠下,一人一个,用细钢丝勒断了卫兵脖子。
白露在过道上放哨,江海龙用匕首拨开门栓,闪身进入包房。张家兴此时办完事后已鼾声如雷。江海龙一掌将他身旁的妓女小红砍晕,用匕首割开张家兴的喉管与颈动脉,用枕头摁住,张家兴扑腾几下后便没了声息。
江海龙用布塞住小红的嘴,捆成一团后把她弄醒,用带血的匕首对着她颈部交代她,鬼子问她时就如何如何说,否则下一个送命的就是她!小红花容失色屎尿崩流哆哆嗦嗦连连点头。
小泉是驻扎在虎山镇车站的日本特高课课长和谍报专家。军统特工顾群的被捕、审问和劝降,以及后来拿他当诱饵几乎让梁晓冬的暗杀小组全军覆没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在铁轨下装监听器也是他的建议,让冯英所在的新四军一营伤亡一百多人。
小泉大受车站和虎山镇日军头目赏识,成了鬼子部队和宪兵队的座上宾,经常出席部队会议,为日军出谋划策。
今日小泉在虎山镇开完会后在返回车站的途中,几块大石拦住了道路。小泉坐的是吉普车,前面一辆三轮摩托开道。
摩托车上的三名鬼子下车骂骂咧咧搬运石头,被藏在树林中的江海龙和白露干净利落地三枪撂倒。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