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几人听了都是极为高兴,尤其是良辰,立时有些喜不自胜。
本想着若是能请来周老先生自然是最好,凭着周老先生在京中所享有的盛誉,瞧见到了须得请周老先生出马的地步,便是不信沈家人不在心里多思量几个来回。
可若是行不通,良辰也并不会仅指望着这一条路,此路不通,她自然会另寻它法。
如今看来,可是不用的了。
其实良辰之所以执意请周老先生来,一来便是因着哥哥的缘故,知晓周老先生的名气,他出面会让沈家更为相信她“重病”,二来她另有一些打算,只是那还要看是否有机缘,有些事强求不得,她不过是为自个儿求个机遇罢了。
“谢谢三哥,三哥你可是帮了辰儿大忙了,来日辰儿若是觅得好夫婿,便叫他一定不能忘了三哥这个大恩人,若是没有三哥,他便是没有那个福气娶到辰儿了。”良辰心里欢喜,便是讨好地端了杯热茶亲自递给自家三哥,嘴里还不忘说些逗趣的话。
萧瑾哭笑不得地接下妹妹强硬端过来的茶,却是想不出话来接口。
“听听,听听,哪家的小姐像咱们辰儿这般,我倒是替我那妹夫可怜,也不知要是个什么样的,才能降得住我这妹妹。”萧瑜见得三哥又被小妹给制住了,便是忍不住又开始插话。
良辰顿时“怒”了,有些“恶狠狠”地看向萧瑜,不怀好意道:“降住我?我若是被人欺负,也不跟夫君闹,也不在夫家吵,便回来跟娘说,是我哥哥不肯护着我,这才叫人敢欺我,看娘不为我做主的。到时看是你那未来妹夫可怜,还是五哥你要为自个儿自求多福!”
“算我没说,辰儿你方才听错了,五哥根本就没开过口。”萧瑜忙捂住嘴巴,示意自己可以装成哑巴。
“对了对了,哥你不说我差点儿便忘了,如今也没什么事了,三哥回头告诉我周老先生那里需要注意些什么就是,哥你们就都在这里用了午饭,下午你便跑一趟吉祥客栈去瞧一瞧,总归是个重伤的,我怕会有什么差池,你去看看我也放心。”
“我便这般命苦,亲妹子过河拆桥也没人为我做主。”见被赶了,萧瑜又是忍不住长吁短叹,却是驳不来一点儿注意。
“再说,再说午饭也不留你了。”良辰撇了撇嘴,转身又是扒住她娘亲的手臂,这便是她的大靠山。
“辰儿,你方才说什么重伤的,还要你五哥去看看,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和婉郡主却是有些皱了眉,瞧着良辰问道。
这做娘的最怕听到儿女与那什么伤啊病啊的牵扯到一起,每次听到都会心惊肉跳。
“娘,没什么,是哥的一个朋友,我那日出府帮着哥带他瞧病去来着,你女儿心地良善,替哥哥记挂着,这便是催着他去瞧一瞧呢,娘你就别操心了。”良辰笑眯眯抱着娘的手臂,无辜眨眼说得很是顺畅。
一推二五六,直接便把沐十三的事毫不犹豫栽给了萧瑜,,气得萧瑜在一旁直瞪眼。
为免大张旗鼓叫了饭菜送来惹人注目,当下便是吩咐花铮等人亲自下厨,就在蕴阁的小厨房整治了一桌饭菜出来,清淡爽口即可,兄妹三人便是陪着娘亲一同用了午饭。
饭毕,良辰起身送了娘亲及两个哥哥,方到了屋子门口,便被三人嘱咐不要出门,说是既要做戏,那便做全套,明儿个她还要是个“卧病在床的”,今日哪里能出门送客叫人瞧见了?
良辰也不坚持,便是嘱咐花锦花钎好生送了,自个儿站在门口目送娘亲及两个哥哥出去。
笑看了身影消失,良辰便是转身回屋,刚用过饭也不好立刻休息,想了想,便先坐下翻了翻棋谱。
瞧了几页困意袭来,却仍是不见花锦花钎那俩丫头回来,良辰也没在意,只以为送了人回来自去歇息了,便起身进了卧房歇午觉。
两刻钟后准时起身,随手系着外衣带子,思量着,这下午自然也就不用出去了,有萧瑜帮着顾着沐十三那里,她便安心留在蕴阁翻看账簿就是。
“小姐,奴婢沏了杯酽茶,喝了醒醒神儿吧。”花锦见得小姐出来,便是适时递上一杯沏得浓浓的茶。
几个丫头私下里都好奇过,不知小姐为何早上还会睡懒觉,可午间总是想要坚持不多睡?
后来听了小姐的说法,也仅是模模糊糊明白多睡了无用之类,并不很是清楚其中道理,只在午后惯会沏杯酽茶,备着小姐可以醒盹。
“嗯,你们可是也歇了?”良辰还有些不甚清醒地接了茶,便是随口问道。
自她继续坚持从前歇午觉的习惯后,便是要求丫头们也一同做到,这也是为她们好,若非这般,下午哪里有精神做事不是?
“小姐,奴婢正有事要说,奴婢们午间没有歇息。”却不想并未听到如以往一般的应声,花锦倒是给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喔?什么事,说来听听。”良辰顿时有了兴致。
并非她闲极无聊,乃是她极为了解花锦的性子,若是寻常小事,也不至于这般急着郑重说了出来。
更何况,如今蕴阁大门紧闭,除了娘及兄长都无人来访,后院更是只有几人,这般情况下能有什么事,她还真是想要知道。
“是,小姐。”花锦应了,便是微皱了眉轻声说道:“奴婢们午间奉小姐之命送了郡主及两位少爷出去,一直站在门口恭候郡主她们转过路口才要回来,可回身之际,却是见得蕴阁西侧的院墙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