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花锦,你送巧兰过去,就说这丫头想去六小姐的院子伺候,看六小姐中意不?莺歌你也去吧,那补品凉了就不好了,七小姐这会儿怕是还不曾歇了。”良辰不接她的话,便是连声吩咐道。
她可懒得理这些事,哪儿来的哪儿去,既是萧美景惹的事,还是留给萧美景去头疼罢!
“是,小姐,奴婢一定送到。”巧兰与莺歌还有些不敢置信,花锦却是立时应了,便是上前一步,伸手强行拉起巧兰:“巧兰,走吧,我送你过去,六小姐的院子怕你找不到呢。”
许是厌恶她方才搬弄是非,也不知花锦是点了哪个穴位,巧兰只张着嘴呜呜咽咽却说不说话来,回头使劲儿摇头看着良辰,却是被花锦毫不温柔拖着走了。
“咱们也走吧。”良辰扫了瞪大眼睛盯着的莺歌一眼,带着花铮转身而去。
才知道她手底下丫头厉害吗?往后可有叫她们大开眼界的时候,主子和主子自也不是全相同的,身份地位算得什么,要看便看对丫头们的用心。
她的丫头往后自是不会如那些个整日只会岌岌钻营的一样眼皮子浅,自有更为广阔的天空要她们去闯,否则没的埋没了人才。
“这六小姐可真是闲不住,那丫头也是,若是做得好了六小姐说不得还高看她一眼,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见得身后莺歌一步一挪的身影,花铮不屑道。
“不过是博一把罢了,她输了,自然该承担后果。”良辰笑笑,自然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操心,抬步朝着蕴阁而去,心情却是极好。
萧美景这人倒也有趣。瞧着不是个笨的,这是沉寂几日后投石问路吗?这般故意找机会要让人知道与她亲厚,她便遂了她的意,叫那丫头去好生说说。
就不知未曾用晚饭的六小姐还会不会有胃口,她可是饿了,回去要多用些才是。
回了蕴阁,花铮方服侍换了衣裳,花镕便是提着个食盒进来。
经过方才一事,如今见得食盒,良辰实在没法产生好的联想。便是笑问道:“这又是谁送来的?”
“小姐怎么知道?”花镕很是惊奇,寻常若是小厨房做了东西,有那实在怕凉的。即便只有一小段路,也会提了食盒。
“看来我说对了。”良辰由着花铮帮着解了头发,重新挽了个松快的样式,便是笑道。
“小姐料事如神,正是八小姐方才差人送来的。说起来好笑,八小姐院子里的丫头倒是不像主子,说话做事很是利索呢。”花镕想起方才那伶俐的小丫头,便是说道。
萧玉宇?
那个每次见面都如小兔子一般羞怯的丫头?若说萧良辰一个正经嫡女那般性子叫人惊奇,那萧家这般宽松的氛围,能有个萧玉宇那般性子的庶女。也算不得是正常的了。
“八姐姐也有这份心,可真是叫我受宠若惊了。”良辰挑眉,是真心实意?
莫怪她如此多心。深宅大院里,如今除了至亲的爹娘哥哥,她谁都不愿尽信。
这倒是怪,不动便都不声不响,一动却是一个接一个的。萧玉宇那样仿若不存在的都出来了。
过去看了看里头炖得软烂甜糯的补品,将盖子盖上:“晚上给我弄些粥和清淡的小菜就好。这个拿去给徐嬷嬷吃吧,正适合她吃呢。”
花镕笑着应了,便是又道:“小姐,江左方才过来回话,小姐没在院子,奴婢便叫他留了信下来,放在书桌上了,奴婢去拿来可好?”
“不用了,你去准备晚饭吧,我自去看看。”良辰笑着摆手,便是起身去了书房。
想起江左今儿个被拦在回春谷外那不服气的样子,也不算什么坏事,叫他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日后自会更要精进罢了。
花镕自退出去预备晚饭,良辰自顾自去了书房,见得书桌上果真放着封信。
不过瞧了几眼便是笑了,她就说姜绮梅那样脑子的,定然是自个儿没本事应付混乱,果不其然,这才几日就向爹爹求救了,就不知那姜大人会如何应对?
据闻姜大人是个爱女如命的,否则那女儿也不会那般骄横了,那这样情形,是会息事宁人还是要为她女儿讨个“公道”?
光禄寺少卿啊,可真是个好差事呢,就不知这姜大人是否表现得可圈可点,若是能换成她的人去做该有多好。
良辰一笑,不过想想罢了,她的生意才刚刚起步,官场的事,离得太远。
明日留在府里,良辰也不急着去找江左,便是将信放下,回身将挂在墙上的那贺寿图拿了下来,再一次细细检查是否有遗漏之处。
好在一早就记挂着这事,若是今儿个娘提及才开始准备,便是几个丫头一齐上阵怕也是弄不出这样的寿礼来的。
“小姐。”将贺寿图拿了出来见见光,正一点一点查看,徐嬷嬷便进来回话。
“嬷嬷怎么穿得这样少,前儿个我找出来的两件大毛衣裳,嬷嬷可是收着了?”良辰回头,瞧见徐嬷嬷自外头进来,却是穿得极少,便是皱眉道。
“都收着了,小姐,奴婢今日就不曾出院子,方才听了小丫头来报,这才是今儿个第一次出去呢。”徐嬷嬷满脸带笑,忙回道。
“这便好,平日里定要多注意才是,嬷嬷说小丫头来报,可是有什么事?”良辰闻言才放下心来,身边亲近的几人,唯有徐嬷嬷年纪大,加上身子不好,良辰总是不由自主多关心些。
“正要与小姐说呢,奴婢按着小姐的吩咐,在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