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后一定要先行禀报本宫,怎么能让慧平郡君这么站着?!”贤妃的脸上是夸张的恼怒,她回过头去歉意一笑,“都是本宫教导不利,慧平郡君,你站了很久吗?”
古雅微微行了一礼,“启禀娘娘,臣女也只是刚来。”她当然听得出贤妃的话外之意,是奴婢忘记了禀报,不是她故意要让自己站上一个时辰,如果自己反驳的话,怕是会被冠上不敬之罪。
“这样还好。”贤妃微微直了直身子,“坐。”
古雅的双腿有些僵硬,轻轻一动,便传来了麻木的痛感,然而那清秀的小脸依旧平静如春日,贤妃不知怎么的,看着古雅的表情就觉得心情不悦到了极点,这样的女子,不懂得撒娇卖弄,到底是怎么得到华儿的青睐?
“听说朝阳公主遇刺落进了悬崖,不知慧平郡君怎么看?”
古雅抬起头来,看着贤妃那泛着光亮的双眼,她知道自己的回答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诟病。
“朝阳公主一心为国,臣女很是佩服,相信,百姓们也会记得公主的好。”
哼,狡猾的丫头。
“这次,皇上龙颜大怒,华儿肩负护送公主外出祈福的任务,不想却发生这种事情,慧平郡君当时也在场,可是儿女情长扰了华儿的心思?华儿以后的王妃,必定要心思谨慎,能帮华儿分忧解难。”听着贤妃的话,看来她是将这次昭阳公主出事情的责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说是自己分了纳兰夙华的心,再说自己不够资格为纳兰夙华铺路。
“怎么,难道慧平郡君不这么认为吗?”这个丫头,以为不说话自己就拿她没辙了?!
古雅微微一笑,“贤妃娘娘说的是,只是臣女却觉得,王爷是因祸得福。”
贤妃一听,立刻皱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都把护送公主的适宜交给了珍家长子珍亦儒了,这不就说明皇上对华儿有了不满吗?亏她还能说这种风凉话。
“娘娘,皇上既然将此事移交给了珍家,那么此次公主出嫁,一切事宜自然是由珍家来负责。然而,据臣女所知,霍跋一国朝中动荡,和亲之路怕是困难重重,若再有个什么意外,那么责任自然是珍家的,王爷可以冷眼旁观毫无损伤。但是,就算珍hTtP://92kS/10386/家能将公主平安护送至霍跋,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皇上反而不会因此对珍家刮目相看,如此一来,王爷并没有什么损失。”
古雅细细的分析着,贤妃心中一动,看着那沉着冷静的双眸,不错,她说得对,华儿不必再护送公主出嫁,这一路上怕是多有凶险,自己既要担心华儿的安危,又怕他出了差错引来龙怒,而古雅的话又提醒了贤妃,这一次,珍家无疑是揽了一个麻烦上身。
珍家一直与华儿不对头,而这一次,若和亲之路再有什么意外,作为臣子那是失职,毕竟两国邦交,一直是元熙这几年来努力着的事情,若被珍家的失职搅了局,肯定会影响整个珍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而这种意外,除了霍跋太子自身的那些对手,难道旁人,就不可以了吗?
古雅知道,贤妃私底下有自己的势力,她一心为纳兰夙华铺路,可是那个男子不领情罢了,不过自己却能利用贤妃的护子心切,用她的手来打击珍家。
贤妃认真的思考着,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庶女,没想到还有点心思。
“王爷今年已有十九,旁的皇子们在这个时候早已侍妾环身,不知慧平郡君觉得那连小姐如何?”想要独占华儿?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臣女以为不可。”
贤妃一愣,没想到她居然拒绝得如此彻底,“为何?”
“听说上次宴会,连小姐与李太傅之孙女冲突,竟对毫无反手之力的李小姐下手,那一张脸留下了细小的伤疤。而不久之后,连小姐又冲撞了丽妃娘娘,声称是贤妃娘娘的客人,于是丽妃娘娘便作罢。再上一次……”
古雅慢慢的述说着一连串的事情,贤妃却如鲠在喉,连碧花骄纵任性她岂会不知,可是她一直说服自己,那是武将之女惯有的脾性,可是现在听来,怎么觉得连碧花一直在惹麻烦,太傅?!那是元熙的第一学者,得罪了他定会引起朝中文臣的不满,还有丽妃,她一向与自己不对头,若连碧花打着自己的名号,那丽妃只怕是把自己恨得牙痒痒。
不识大体,任性妄为,每一条都说明了连碧花不适合呆在华儿的身边,贤妃顿时沉下了脸。“那魏小姐呢,慧平郡君自然知道自己表姐的秉性,本宫觉得这魏小姐倒也适合正妃之位。”
“更是不可。”
古雅的表情如此平静,几乎想也没想,贤妃再也沉不下心,冷哼了一声,“怎么,难不成慧平郡君还觉得自己的表姐不够资格不成?!”
“不,表姐秉性耿直善良,但她却是最不适合这正妃之位的。”古雅直视着贤妃的双眼,“娘娘想必知道,魏将军夫人……”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深意,贤妃立刻知道古雅的意思,魏将军夫人,是珍家的嫡女,珍老国公的掌上明珠,这不就意味着,魏家与珍家有一层微妙的关系吗?
“哼,难道她能不为自己的夫家考虑?”可是贤妃知道,这无疑是一个不安的因素,珍家难道会放弃这么一颗棋子吗?她的话也越发没底气了。
古雅微微一笑,伸出手去将脸庞的发丝捋到脑后,贤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