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明月正欲开口拒绝,这时沧海耀宗却笑着开口了:“这损坏东西当然要赔偿,但我们出门在外确实未带这么多的现银,既然这样,南宫皇子就跟着我们也无妨,只是我们西秦人苦惯了,恐怕南宫皇子久在皇宫养优处优不习惯我们的旅途艰辛。”
沧海明月眼一眯,不明白沧海耀宗怎么会这么糊涂,竟然答应了南宫溪的要求,这话要是沧海耀祖说出来,沧海明月不奇怪,可是怪就怪在是沧海耀宗说的,沧海耀宗可不若他兄长这般没有脑子。
南宫溪听了轻笑了声,立刻打蛇随棍上,道:“出门在外没有太多的讲究,如此打扰了,不过本皇子不是爱占便宜的人,旅途费用可从赔偿里扣除。”
“好说。”沧海耀宗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
走到沧海明月身边道:“南宫皇子的身份特殊,不如就由皇兄招待吧!”
沧海明月微微点了点头,大步往自己的车前走去。
这时莫离殇突然道:“南宫皇子,既然我西秦的两位皇子答应陪你十万两黄金了,那你这辆马车就不要了吧?”
南宫溪微微一愣,随即谦和的笑道:“这个自然,既然拿了钱,这等破烂自是不要了!”
莫离殇微微一笑对着沧海耀宗道:“三皇子,这破车你还要么?”
沧海耀宗见那车上镶金挂珠,随便刮点金粉拿下一颗珠子都能弥补一下损失,可是莫离殇都开口说了这是破烂,他要再说要的话,显得他一个西秦的皇子像是捡破烂的了,于是忍住了心疼摇了摇头道:“这等破烂的东西本皇子自然是不要的。”
“噢,这样就好。”莫离殇笑逐颜开道:“既然南宫皇子不要了,宗皇弟又看不上眼,不如我要了吧,前一阵子听说咱们西秦的临郡遭了灾,我看这马车虽破拆拆卖卖也值些银子,不如我将它卖了将银子送往灾区去,也算为国尽一分力量。百姓亦会感谢三皇子的恩德。”
沧海耀宗的唇抽了抽,莫离殇这话说得好听什么感谢三皇子的恩德,她送去的银子,别人当然只念太子的好!不过莫离殇现在是医官队侍女的身份,人家一个侍女都时刻想着为西秦分忧,他要是拒绝了不被西秦的人用唾沫骂死啊!
于是他十分尴尬地笑道:“莫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西秦有你真是幸事。”
南宫溪亦是笑得诡异话中有话道:“没想到西秦的一个侍女都这么忠君爱国,西秦太子果然民心所向让人佩服啊!”
他这话不仅是挑拔了沧海耀宗与沧海明月还讥嘲了沧海耀宗,笑沧海耀宗花了钱却让沧海明月得了民心。
沧海耀宗脸色更加不好了,他皮笑肉不笑道:“天色不早了,南宫皇子早些休息吧,这一路上恐怕路不平坦,可要小心了。”
南宫溪一语双关道:“呵呵,本皇子相信西秦的驾车水平,定会让本皇子平安抵达,并拿到该拿的钱的。”
沧海耀宗轻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沧海耀祖还有些留恋地看了眼南宫溪,南宫溪脸色一沉,亦甩袖而去,待经过莫离殇身边时,道:“太子妃果然好手段。”
莫离殇微微一笑道:“南宫皇子亦好心机。”
“过奖。”南宫溪轻笑了笑,擦身而过。
莫离殇看着他纤尘不染的背影,眉紧紧地皱着,她是第一次见南宫溪,可是为什么南宫溪身上会散发出一股敌意,而那敌意竟然是对她而产生的,这让她很不明白,可是她却会抑制不住地想亲近南宫溪,那种亲近是发自内心的,仿佛磁铁般不由自主,但她知道这绝不是男女之情,可是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怎么了?”这时沧海明月走到了她的身边,担心地问道。
“噢,没什么1”莫离殇摇了摇头,她希望这只是她的错觉,不愿意让这种未成形的担忧再次困扰了沧海明月,沧海明月为她做的够多了,她不愿意再为他添任何的负担,抬头道:“我只是想南宫溪这么一来,咱们这一路该不太平了。听说海东青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咱们得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是!”
“嗯,我也正担心这事,虽然魔宫与得意楼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敌不过人多,要是海东青派的杀手源源不断倒是麻烦,这入南国边境却还有数十日的路程呢。这南宫溪要是出了事,西秦恐所难脱干系,除非了我西秦的三位皇子也因此而死,才有可能解决南国与西秦的争战!”
莫离殇听了突然心中一动道:“这会不会是南国皇上的一个计谋,平日里假装疼爱南宫溪,趁此机会却让他混入咱们西秦的队伍之中,然后暗害南宫溪借口讨伐西秦?”
沧海明月皱着眉道:“你所担心的亦是我所担心的,到时不光是东国的海东青要南宫溪的命,连南国亦是要南宫溪的命,海东青欲挑起西秦与南国之战,南国更是想借此讨伐西秦,最怕的就是东国与南国联手,欲对西秦不利。”
莫离殇听了沉吟不语,半晌才不确定道:“东国与南国素来不和,他们不会就此联合吧?”
沧海明月摇了摇头道:“很难说,这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嫌隙,只有共同的利益,一旦达到利益的平衡,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对付西秦亦不无可能,谁让西秦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