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也笑了,虽然生了十多个儿子,但云家嫡子的地位始终凌驾众兄弟之上,世一和世伟是云老爷的孩子,不是侧夫的孩子能够比肩的。
“吃晚饭你们两兄弟和珠珠都过来,我叫厨房多加几个菜,今日就不要回城了。世一,娘知道你在城里的铺子很忙,但好容易回来一趟就再多住一晚吧!”
云家老大稳重知礼,又能做大事,云家二老对他说话的时候不像对其他儿子那样得训便训。
“是,娘亲,孩儿遵命。”
云夫人满意的看儿子儿媳一眼,离开剑院,云家两兄弟和阮珠恭送到门外,等到云夫人不见人影。云世伟大喝一声:“刀枪剑戟去把小峰小山两个混账东西给老子叫来,妈的,连老子也敢出卖,非废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
云夫人一定是从小峰小山那儿得知他被马翠云的非礼的事。
阮珠噗嗤的一笑,来云家庄的路上听过云世一谈起小峰小山,是土生土长的家生奴才,后来归了云世一,平常开销都是云家大少爷所出,跟二少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吃里扒外从何谈起?
忽然腰间一紧,被云世伟腾空抱起来,赖笑道:“珠珠,媳妇,你不可以走,说好要在剑院陪我的。”
他说好的,她何时答应了?
阮珠朝云世一投去求救的眸光,他向她微笑着示意,做着口语:放心!
阮珠无奈的被云家二少爷抱进房间。
话说这年头让人郁闷的事情特多,足球踢不进世界杯,篮球终于向足球靠拢携手成难兄难弟共同为体坛腐败添砖加瓦,女排自八十年代辉煌神话下滑到如今的不上不下,刘翔在奥运会上又脚疼了。
但,现在跟她都没什么关系,还是顾好眼么前儿吧!
阮珠被云世伟抱在床上,愁眉苦脸的打量这间卧室,没一点吸引人的格调,都是家具,桌椅板凳床,没有云世一房间的书香气息,高雅格调,没有名家字画,没有琴,连张带字的纸片字条也没有。
床褥铺的也不够厚,用来练腰板还差不多,要说睡人还真得体格强壮的,与其说是富二代的房间,还不如说是军营。
“喂,富二代……不,二表哥你很穷吗?”要说阮珠这个人平常特爱走神,性情也有点迷糊,十五岁之前一条路走过三四次也会迷路,除了爱看的言情住帅男主的每一个特征和习惯就连头天晚上老师布置的作业也会记差,连她自己都奇怪上大学分数是怎么混过去的。
“穷?”云世伟正在解她的衣襟,闻听停下动作。
对于早晨的那场欢爱,阮珠到现在腰腿还酸着呢,想起他的蛮劲,心头有些不安,左顾右盼对方转移注意力,“这床很伤腰,躺时间久了会腰肌劳损,你是男人家身体好可以不在乎,可是女孩子一旦腰有了问题就不能生小孩了。”
云世伟表情严肃起来,不能生小孩是大事件,问题很严重,后果很可怕,转身走到客厅,再推门出去。
“刀枪剑戟,去找管事的拿两床厚厚的被褥来,赶快,等着急用呢!”
他来到院子里就扯开嗓门大喊,阮珠在屋里听得清楚,这个笨蛋,哪有这样说的,任谁听了还不想入非非。
云世伟心满意足的回到卧室,可是偌大的床上空空如也,心爱的女子不知所踪,愣了会儿,突然暴跳如雷:“云世一你这个卑鄙小人,缺德带冒烟,我云世伟跟你没完。”
云家庄外的一条砂石路上,阮珠挽着古代老公双双漫步其上,沐浴着和煦的微风,欣赏着漫无边际的原野和田里三三两两的农人忙碌的播种身影,心思也变得恬静起来。
古代没有网络,没有现代化文明,但原始的纯净和厚重氛围更令人着迷。
“二表哥不会生气吧?”
“没事,他那个暴躁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到时你再说几句软和话保证他眉开眼笑,心思活跃。”云世一微笑着,伸手掠了掠她被风吹乱的乌黑长发。“不过晚上还是睡在剑院吧,不然狮子又该咆哮了。”
“那你陪我。”让她单独面对野兽,着实没有勇气。
“求之不得。”云世一的声音明朗如天籁。
两人携手而行,身后驶来一辆马车,到了近前,却是赵五爹在驾车,看见云路旁的云家接班人,急忙的下车见礼。
侧夫比通房小侍强得多,前者有官府户籍记载的名录,属于主家的半个奴才,后者是真正的奴才,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属于主人的财产,天楚的法律,主家打死奴才不犯法。
“里面坐的是海儿?”云世一往窗内扫了一眼,天气暖和,车厢窗户只挡着一层纱帘,风一吹便拂开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映入眼帘,虽然满脸病容,却透着几分英气。
“回大少爷,赵五按您说的正要带着海儿去城里的天一阁。”他把纱帘往旁边拉开,朝车里道:“海儿,幸亏有大少爷的善心帮忙,你才有安身之处,快下来给大少爷请安。”
里面的人嗯了一声,正待爬起来,云世一摆摆手:“不必了,你赶紧带他去天一阁安顿吧。”
“谢大少爷。”
赵五使了个礼,回到驾位上赶车。
阮珠望着远去的车辆,心里陷入狐疑,刚才不经意的一瞥,那海儿竟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了,想了一会儿,暗笑自己迷糊,才穿来古代几天见过几个人就胡思乱想,难不成天楚国除了她还有别人穿越不成?
两人相携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