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忒娜心中暗自一紧,这人果然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异类,虽然他谈论的并不是上帝,不论他是否还记得过去是否还拥有力量,还真的一点没变。一见面阿芙忒娜还没说出来意,风君子先说了一番让她很不愿意听的话,她看着风君子道:“我们好像越说越远了,风先生还没告诉我什么话不必开口?”
风君子:“如果你是代表罗巴联盟金融集团来找我,希望我为你们工作,帮助你们寻找在这个国家搜刮财富的机会,或者说投资盈利项目,那请你就不必开口了。我的才能有限,你们这么大的集团还是另请高明吧。”
阿芙忒娜愣了愣,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原来风君子是不愿意为罗巴联盟金融集团工作,如果阿芙忒娜是上门来聘请风君子的,那么风君子还没等她开口就把这扇门堵死了。阿芙忒娜此时心念一转,突然想起如果想在世俗中控制或收买风君子这个人,请他为金融集团工作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因为他的职业就是干这个的,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她没想到可风君子提前就想到了,先说了一番让人不太受用的话,提前拒绝了这种可能。旁人看起来也许有点好笑,志虚国一个小小的书生风君子,居然在阿芙忒娜面前开口就对罗巴联盟金融集团这么大的跨国公司说三道四,而且事先声明不会为之服务。但阿芙忒娜却笑不出来,她叹了一口气道:“风先生误会了,我不是代表金融集团来谈任何公务的。”
风君子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哦?那倒显得我是小人之心了,您是来……?”
阿芙忒娜:“我是来给风先生送请帖的,邀请你参加周六的一场家庭晚宴。”
风君子:“家庭晚宴?那就不可能是维纳小姐做东了,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您身份这么尊贵的人亲自跑腿送请帖,难道是教皇不成?”
阿芙忒娜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抬起了身子坐直:“你怎么会提起教皇?”
风君子:“开个玩笑而已,维纳小姐怎么有点紧张?到底是什么人请我?”
阿芙忒娜:“我现在洛园做客,请风先生的是洛兮小姐,我也正好想见风君子一面,就顺便来一趟,这请帖请风先生收好!”她从怀中取出请帖放在茶几上,恰好挡住了视线中的黑如意。
风君子:“原来不是教皇是个小丫头,请我吃顿晚饭还要送什么请帖,这是跟谁学的?”
阿芙忒娜:“是想显得礼貌和郑重,西方传统的贵族晚宴一向如此。”
风君子拿起请帖笑道:“俺们这里婚丧嫁娶摆酒席也这样,接到帖子就得凑份子。星期六晚上在洛园?好的,我一定去!……不用穿晚礼服带假发套吧?那些我可没有!”
阿芙忒娜稍显尴尬:“风先生开玩笑!”
这时萧云衣拿着茶壶和杯子走了进来,东西放在茶几上笑着说道:“洛家大小姐要请你参加晚宴?能不能带家属?一直听你说洛兮那小丫头挺可爱的,我还没见过,洛园也没去过。”
风君子把请帖递给萧云衣:“你自己看,上面写着风先生与夫人,你去不去?”
萧云衣:“我当然去了,否则人家会以为你没夫人,那多丢人啊?”
风君子:“丢什么人也不能丢你啊。”
萧云衣白了他一眼对阿芙忒娜说:“小户人家没有什么好招待贵客的,这把壶是最上品的紫气红云砂,这茶是风君子家乡的昭亭绿雪茶,在别处是喝不到的,您品一品。”
阿芙忒娜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一片清香沁入心脾,再抬头看见风君子的面容也变得飘渺起来。风君子也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叹息道:“可惜我以前那把灵菊壶碎了,否则泡绿雪茶还可以有清火明目的功效,能调理你的水土不服之症。”
萧云衣:“水土不服?你是说维纳小姐吗?”
风君子:“你和你爷爷学过望诊,你维纳小姐看看,我觉得她面色沉郁,有肝气郁结胸臆不舒的迹象。”
萧云衣:“是吗,维纳小姐,我帮你把把脉。”
阿芙忒娜赶紧摇头:“谢谢,不必了!就是这几天有点烦心事,过去了就没事了。”
这时风君子站了起来,在书架上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阿芙忒娜面前:“这是昆仑九州之土,专治各种不服!……谢谢维纳小姐上门来送请帖,这瓶药就算我的小礼物,不论你到志虚国各地,如果难以适应当地水土环境,取出少许和水冲服即可安神。”
阿芙忒娜拿起瓷瓶问道:“昆仑九州之土,这是什么东西?”
萧云衣:“就是泥土,不过它非常干净,服用是没有问题的。这是风君子的一个同学送的,一共有两瓶。他这个同学曾经游历志虚国各地,取天下山川之土,金钵盛露水调和,发木髓为纯火,最终焙制成微末。这是中医古方,风君子也有水土不服的毛病,出差到各地的时候经常带着,效果很好。……老公,你出手可真够大方的!”
风君子:“什么大方不大方,一瓶泥土而已,说这种小气话招人笑。维纳小姐,您首次登门拜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阿芙忒娜站起身来:“谢谢风先生这么珍贵的礼物,您是想让我行走志虚各地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