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俩小时,为了避免被四夫人发现我们出了客栈,于是做了邪灵遁。寻找四夫人他们踪迹,陈寒烟就派上用场了。这妞儿对于追踪鬼邪有一手,可以说嗅觉很灵敏,那是从小锻炼出的一种本能。
而四夫人带着大批的粽子,肯定会在山间草木中留下邪气,陈寒烟在前面猫着腰,跟一只机灵的猎犬一样,沿着一条小道往山上爬去。由于不敢开手电,又下着雨,山道湿滑,爬起来非常吃力。直到天亮后,我们才追到山腰上,在这里失去了线索。
这时雨停了,天地间一片灰茫茫,给人一种沉厚而又压抑的感觉。山腰这儿几乎就没有立足的地方,除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就是陡峭的石壁。我们站在这儿四处瞧看,也找不到一只脚印,就算有也早被雨水冲刷干净了。陈寒烟趴在一块大石上嗅来嗅去,那模样真想一只可爱的西施犬。再看大嘴荣,咧着嘴巴跟在后头,像只凶猛的藏獒。
擦,这么说还是一对狗男女!
我们衣服早就湿透了,爬山的时候活动量巨大,还在出汗,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一停下来,冷风一吹,我勒个去,差点没把我们冻死!
陈寒烟最后缩在一块大石下面说:“粽子气味到这儿消失,但岩石却都是死的,根本没有松动过的迹象,看样子这没有洞口之类机关。”
大嘴荣抓住她的小手,神色关切的说:“太冷了,咱们得找个地方避避风。”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打开盖子仰脖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然后递给陈寒烟。
我转头看着四周情形,心想跟哪儿避风啊,连个山洞都找不到。一夜的雨把干柴枯枝都浇透了,想生火取暖也不行。我提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身子逐渐有了暖意,可是他们俩却冻的瑟瑟发抖,喝了大半瓶的酒也不顶用。这么下去,大嘴荣没什么,陈寒烟本身修炼邪术,体中阴气深重,非冻出毛病不可。
于是跟他们俩挥挥手,沿着山腰这条羊肠小道,往西走过去,看前面能不能找到山洞石缝之类的地方。往前走了一会儿,还真看到峭壁上有条大裂缝,只不过有点窄,仅容得下一个人。才要放弃时,一阵风吹进去,立刻传出呜呜回响声。好像里面挺深的,并且比外面要宽阔。
我们趴在裂缝上,拿手电往里照射,果然不出所料,里面大概有三十多米深,经过一段狭窄的入口后,空间越来越宽大,往左似乎还有转折的余地。我们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打头先挤进去,由于石缝太窄,只能侧身往前走。过了这七八米的狭窄区域,往前就形成了喇叭形,越来越宽广了。
到了尽头后,往左一转,是一个不小的洞窟,那阵风吹进来,就是在这里形成的回响声。进到洞窟里,可就暖和多了。而这正好是北坡,被风刮进来的枯枝到处可见。我们仨放下背包,去捡了一大堆枯枝过来点着,燃起一团篝火。
大嘴荣还挺细心的,在洞窟里搭了一个帐篷,让陈寒烟在里面钻入睡袋,把湿衣服脱下来,交给他在篝火上烤炙,顺便让她睡会儿觉。我瞅着自己还穿着湿衣服却显得挺快乐的大嘴荣,心说爱情的力量就是大,让一个铁铮铮的爷们,变成了温柔小男人。唉,要是萧影在这儿,我肯定也会这么做吧?
想起这丫头,心里就是一阵纠结,你为什么不去广州呢,回南都干什么?再说你应该恨我的,听说我遇到麻烦,幸灾乐祸才对,干嘛还要不顾一切去找我?
其实,这些问题,我心里是有答案的,可是,我宁愿她恨我,不再理我!
大嘴荣哼着小曲把衣服烤干后,然后递进帐篷。陈寒烟穿好衣服出来,一脸幸福的神色,趴在大嘴荣肩头上,轻声细语的说:“宝贝,你的衣服还没干,也脱下来让我帮忙烤一烤吧。”
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哥们现在心情正不好呢。你们实在忍不住,那就钻帐篷里**去,老子看着闹心!
大嘴荣这小子还知道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老脸一红说:“我不用了,再烤一会儿就干了。”
“不嘛,快进帐篷脱衣服!”陈寒烟推着他撒娇道。
我差点没趴下,这句话咋听起来有那么深的内涵呢?
大嘴荣看到我的反应,脸上更红了,苦着脸说:“这个,真不用……”
刚说到这儿,只听洞窟内“嚓嚓”响起一阵诡异声。他们俩立刻闭嘴,我也打起精神,转头往南边看向声音来源方向。陈寒烟鼻子嗅了嗅,忽然脸色一变,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件鬼王玉饰。她肯定嗅到了鬼邪气息,让我和大嘴荣全都紧张起来。
我们这儿距离洞窟南端还有挺远一段距离,火光照耀不到,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大嘴荣马上打开手电,一条雪白光柱射过去,立马让我们震惊了!
一大片跟大老鼠一样的玩意,头顶和颈下有白毛,其余一身的黑色毛发。依偎着石壁趴在那儿,瞪一对对黑溜溜的眼珠在瞧着我们。这玩意我见过,那是人脚獾。在我们山西大山里,这种玩意特别多,而上次在武夷山,死小妞就说是这种东西,让我心头蓦地一动。据说人脚獾喜欢在古墓中居住,难道这儿距离鬼王墓不远?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剧烈心跳。
“这是鬼脚獾!”陈寒烟吃惊的小声说道。
鬼脚獾?明明是人脚獾,哥们小时候在山里玩,还见到过的。
这些小东西充满敌意的盯着我们,四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