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靖颜这一晕,可说是吓坏了凌薇。她慌张的把晕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抱进房间,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和季牧染说了几句话之后左靖颜就会晕倒。没过多久,那个躺在床上的人醒了过来。然而,她醒来之后,竟是没有开口说话,就只是呆滞的望着天棚发呆。
从未发生过的状况让凌薇不安,她把左靖颜抱住,一遍遍抚慰着对方的后背,在耳边告诉她自己在她身边。虽然很好奇左靖颜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激动,甚至于晕倒。可凌薇明白,现在并不是一个提问的好时机,只有等到左靖颜的心情平复以后,她才可以问。
“凌薇...我找到她了。”半小时之后,左靖颜才吐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凌薇疑惑的皱起眉头,不明白那个“她”是谁。“颜颜,你先冷静一点,告诉我,你找到了谁?”凌薇隐约觉得,左靖颜很可能是找到了她女儿的一些蛛丝马迹,这世上,能够让左靖颜如此失控的,除了自己,恐怕也只有那个人了。
“是,凌薇,我找到的我的女儿了,她没死!她还活着!”左靖颜的话,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凌薇头上。她没想到自己费尽那么多心思去找的人竟然会在种时候被左靖颜找到,联想起她刚才问季牧染的问题,还有得到答案后激动的表现。凌薇动了动唇瓣,试探着问道。
“你是说,季牧染的妹妹,季悦枫是你女儿?”凌薇轻声问道,到后来,就连她自己都变得激动起来。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是一件很离谱的事。“颜颜,你不要这么早就下定论,你先和我说,你是怎么确定,季悦枫是你女儿的。”
“凌薇,有件事,我怕你介意,一直都没有和你提过。那个曾经和我有过关系的男人,在他背上,有个和季牧染书房里那幅纹身手稿一模一样的纹身。我刚才问过,她说,这个纹身是季家男人的象征,就只有她父亲一个人有。”
“另外,季悦枫的生日是1月17日,而我生产那天,也是1月17日。我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我把她放在银行门口。她似乎知道我要扔掉她,平时看到我就笑的小脸耷拉下来,只睁着那双像黑珍珠一样的眸子看着我。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哭,更没有闹。或许,只要她当时哭出来,也许我就不会那么狠心的丢下她。”
“从我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直到现在,我从没放弃过找她,甚至每分钟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找到她。这几年来,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我有想过她是不是出了意外,可是,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又会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我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被季家找到的,甚至不清楚她现在长什么样子,过的开不开心。我一直想要找到她,可我又害怕找到她。我怕她会不认我,会怪我在她那么小的时候把她丢下。”
左靖颜说着,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听了她的话,凌薇知道,季悦枫,有百分之八十会是左靖颜的女儿。毕竟,纹身和生日这两个相同点太过巧合,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错误。
而且,自己在以前调查过关于左靖颜女儿的事。每到重要关头,线索都会莫名其妙的断掉。凌云堂在x市的势力是数一数二的,能够阻碍凌云堂找人的,恐怕也只有季家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看着呆坐在床上的左靖颜,凌薇低声问道。想到往自己胸口上打枪的人是她家颜颜的女儿,凌薇一直以来的报复心也跟着收敛了不少,对季悦枫的好奇心倒是越来越强。她记得,自己曾经在外国和季悦枫有过一面之缘,当初还想要调戏她,顺便把她收入后宫。如今,女儿没到手,倒是把老妈拐来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总之,我还有些问题想问季牧染,你陪我去找她,好不好?”
“嗯,走吧。”凌薇说着,扶起左靖颜,两个人朝季牧染的书房走去。
“左小姐的身体可是好多了?”见左靖颜去而复返,季牧染低声问道。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礼了。季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答应我?”
“何事?”
“我想知道些关于令妹的事,如果可以,能让我参观下她的房间吗?”
左靖颜这个要求一出,季牧染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看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自己,左靖颜只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好像有一只猛兽雌伏在她身后,时刻准备发动攻击那般,让人心惊胆战又不寒而栗。
“好。”过了十多分钟,季牧染才吐出这一个字。然而,就是这短短的十多分钟,对左靖颜来说却好像有十年那么久。她跟随着季牧染去到一个房间门口,随着房门被打开。左靖颜深吸一口气,迈开颤抖的步子,缓缓走进去。
整个房间的面积很大,根本不像普通的卧室,更像是一个套房。房间里的摆设简单而温馨,多数以白色和天蓝色为主,阳台上还摆着一些自己叫不出名字却很好看的植物。走入客厅,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家具,还有两双同款不同色的女式拖鞋。
再往里走,便是主人居住的卧室,才推开门,便有阵阵浓郁的却完全不刺鼻的奶香蹿入鼻腔。就好像婴儿喝的奶粉,只是闻着便充满了绵绵的暖意。卧室的面积也很大,里面摆放着一张足够四个人躺平的大床。
然而,最吸人眼球的并不是这张大到有些离谱的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