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年长男子,从碗里拿出两个眼珠子中的一个,扔到嘴里嚼了几口吞了下去,还发出满意的哼哼声,吃完之后,他又端起碗示意我拿剩下那个。我一看就晕了,这是什么风俗啊到底是,首领要吃眼珠子,还要吃生的。
不过看他那殷切的眼神,高高端起的碗,再加上人家今天刚刚救了我们的命,所以不想吃也得吃。我就在同伴们半是佩服,半是恶心的眼神中,拿起了那个冰凉又滑腻的眼珠子,用手一捏软软的,像是里面装的果冻,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没有果冻那么美味。
我们部队的时候,在野外生存课上吃过不少恶心东西,什么扭动的蚯蚓啊,切了尾巴的蝎子啊,去掉头的活蛇啊什么的,我知道吃这种恶心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狠下心下,迅速的扔到嘴里,嚼到能咽的程度就送进食道,只要骗过自己的味蕾就什么都好说。
闭着眼睛我默念了几句:“这是我妈包的酸菜馅饺子,馅大皮薄”然后把嘴张到最大,一狠心就塞了进去,用牙这么一咬,眼珠子立刻在我嘴里破了,里面腥不拉叽,粘了吧叽的液体立刻冒了出来,黑白相间的顺着嘴角流了一些出来。我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嘴上,才忍住没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我在自己呕吐前屏着气,把还没完全嚼碎的东西给咽了下去。
这才敢喘气,没想到刚呼吸,一股腥气就直冲头顶,差点把我呛晕过去。三媚他们此刻看我的眼神,分明在说:“你小子有种,这么恶心的东西也吃得下去。”
那个成年男子看到我吃完了之后,很高兴的样子,比划了半天我才看明白他的意思。他大概是说,在这种恶劣的地方,活下来不易,做头领的人要对全族人的命运负责,要能及时的预见到恶劣天气的来临,这样才能保住族人和牲口不被冻死,他们才能活下去,所以吃牦牛眼睛是取个好兆头的意思,只有首领和客人中最尊贵的人,才有这种待遇。
他比划完了,我们也被这种“恶心的尊贵”给雷得不行了。伊万捂着胸口开始狂笑,金梨花带着笑意揶揄道:“嗯,吃啥补啥,很有道理。”
顾不得和这些人斗嘴,我连忙喝了几口牛肉汤来驱走嘴里的腥味,看来什么东西都是要有参照物的,刚才还看上去有点恶心的牛血汤,此刻在我眼里已经是小菜一碟了,连汤底都不剩被吃的精光。
晚饭之后我们被安排着住下,屋子里的火一夜不灭,我们四个总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他们几个男人要骑马送我们去铁路那边,走的时候我们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摸了个遍,想留点东西给他们以示感谢。
但只找出来一些对他们没啥用的东西,比如湿了又晾干的美钞,这东西给他们也是垫狗窝,根本没人会拿到外面去兑成卢布然后买东西。金梨花身上到是带着一些杀手常用的小零小碎,不过都是杀人或者开锁用的,大部分喂着巨毒。最后三媚把自己两把1军刀送了一把给当地人的头领,这东西他们打猎时候应该用得上,而且这1是顶级的军品,三媚这把更是限量版的,在黑市上最少能卖到几千美元,也算是个不错的礼物了。
告别这些人的营地之后,我们骑着马一直向南,跑了整整两天,才算看到了那条著名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这铁路横穿整个西伯利亚,连接着北京和莫斯科,而现在,我们就指望来往的火车把我们带到文明世界去,虽然所谓的“文明世界”也不见得比这里文明到哪里去。
烤着火等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天黑以后才远远见到火车的灯光从远处传来。火车不同于公交或者出租车,你挥手它肯定不理你,所以我们要像铁道游击队那样从最后一节车厢跳上去,在车上找到工作人员再和他们解释。
于是我们就像一群等着偷鬼子粮食的老乡一样,在黑暗中等在路两边,等前面十几节都过去。可是在等待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整个火车十四节车厢最后面三节好像是临时加上去的,因为前面11节能看到连续的编号,最后面三节都没有编号。
另外很奇怪的一点是,这车厢第一节是卧铺车,后面两节都是普通厢。这点更要奇怪一些,因为一般来说卧铺车都在车的前边,会聚在一起,而不会这么混合着装在一起。
不过这些都不会阻止我们跳上火车,毕竟错过这一趟,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呢。顶着寒风抓着最后一节车厢的护栏,跳上车之后冲那几个送我们的当地人挥了挥手,由于火车速度飞快,他们挥着手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金梨花拿出工具对付门锁,我们四个人用身体围着一个不透风的墙,用打火机给她照明。本来以为火车上普通一个小锁应该很快就会被打开,要知道金梨花受过的训练,打开普通的保险柜都是没问题的。但很出人意料她用几个铁丝铁条忙了一会儿,发出了:“嗯?”的一声。
“怎么了?”我们都问道。
“这个锁被换过,不是普通的锁”说着她又用手试了试门后说:“门也是加固过的”
“能打开么?”三媚追问了一句。
“有点小麻烦,不过没问题,给我2分钟”说完她把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