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等人带了足够的照明设备和武器,这会儿都被我们拿在手上,很快顺着隧道内的指示找到一个出口。路上还能看到刚刚有人走过的脚印,正是那种伞兵军靴的痕迹。
看着走廊尽头那带着希望的阳光,我按捺不住阵阵的激动。三人撒开腿就开跑,过道不长很快就要跑出这个基地。边跑我边在脑子里计算着敌我双方力量对比,他们还剩四个,看不出深浅的安倍仇华、mí_yào被我偷走的凉子、战斗力似乎超强的光头和一个叫川景的狙击手。
狙击手?如果是我的话,没有什么比盯紧这个出口更好的地点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速度最快的老黑已经冲到了出口很近的地方。大约再有5米左右,他的脚就要踩到地上阳光照亮的部分。
来不及出声喊他,我猛一个加速把他撞倒在地。
猴子,你怎么了?咦,这是什么东西?,老黑像是发现了什么。
出口可能有埋伏,我爬起来吐掉嘴里吃的灰对他说。然后我的视线就转到他手指的东西------一个掩饰很好的m18a1反步兵地雷。
“别动,慢慢的爬着退回来”我头上立刻就冒出了冷汗。
这种美式定向杀伤地雷外号叫“双刃大砍刀”可以设置成拉发或绊发引爆方式,用来封锁指定区域。有人员经过触动引线后,地雷里的雷管引爆c4,在60度角的扇面内释放700颗高速钢珠杀伤步兵。如果刚才不是我恰好撞到了老黑发现了这东西的话,此刻我们三个都被爆得浑身蜂窝眼儿满地打滚呢。
“怎么回事?干什么趴在地上?”经过这几秒的耽搁,跑得最慢的钱掌柜也跟上来。
有地雷,我简单解释一下。并示意他们退到50米外,离开这东西的杀伤范围。我则慢慢爬了过去,用嘴咬着手电找到了地雷的绊发线。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用刀疤脸的军刀和刀鞘切断了乌黑的绊线,切断的刹那,我心几乎都吓的几乎停止了跳动。
等了几秒确定没事儿后,我叫他俩上来。
“死猴子,可以啊,手艺没丢下啊?哈哈”钱掌柜看我紧张得手发抖,打趣想让我放松。
“他娘的,多少年没干这精细活了,刚才也是赌一把。”现在想想不由得阵阵后怕,连忙甩了几下手让自己停止发抖。
“刚才你说有什么埋伏?”老黑也揉着胳膊问我,看来刚才摔得挺疼。
“试试就知道”我摘下头上的帽子,用枪顶着,缓慢地爬向洞口,迎着光线一点点把帽子探出去。但根本没动静,也没有想象中的子弹飞过来。
“猴子,你是不是紧张过头啊?”老黑和钱掌柜在我身后十几米的地方问。
妈的,难道真是我想太多?,就在我想冲出去的时候,老黑突然说,等等,我有个办法。
说完他人掉头就向回跑,几下子就不见了人影,这小子五项向能真不是白练的,短跑简直比我还快。
等了十几分钟,他居然扛着什么东西回来了,等他走近我才看清,居然是刀疤脸的尸体。
“这位破了相的兄弟,咱们之前是敌人,你杀我我杀你的。现在你已经去另外的世界,我们不得已借你尸体用一下。反正你也用不上了,千万别生气啊。”说完他还拜了两下,把我和钱掌柜弄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但他尸体都大老远扛回来了,总得利用下不是。我又把尸体放在刚才帽子的位置,废好大力气推出去一点,又拉回来。这样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有个人探头迅速查看情况一样,可还是丝毫动静没有。
“算了,可能狙击手和他们一起撤退了,没留下来伏击我们”于是我推开尸体想站起来,这么一推,尸体被向前移动了一些。就这时,随着“扑”的一声,刀痕脸的头就被打成了烂西瓜。而我连枪声都没听到,看来对方很谨慎,装了消音器。因为在这种冬天北方的树林里,枪声会把树上的雪震下来些,无疑也告诉你狙击手的方位。
我连忙缩回安全的地方观察,子弹是由高处射过来的,打穿刀疤痕脸的头后直接钻到了土里。也多亏是这样,不然四处飞溅的血肉、碎骨和脑浆什么的,非得沾我们一头一脸不可。
“妈的,是个高手”居然识破了我的举动,要不是洞口有点小斜坡尸体滚了下的话,这会被打爆头的就是我。看到地上脖子上缺半个脑袋的可怜家伙,不由得在开始幻想我趴在那里头上缺一块的样子。
妈的,被人堵死在这里了,老黑愤愤地骂。
现在地形对我们非常不利,这可不是打cs被人堵在b区的洞里可以仗着人多一齐冲出去。死了大不了下一局再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北约7。62毫米制式子弹。而且川景背着m24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一下,他用的是10发加长弹匣而不是标准5发的那种。这种枪是旋转后拉式枪机,也就是说每打一枪要手动上膛,大约有5,6秒钟的时间。但这种枪精度非常高,300内误差在2厘米之内。所以我们现在根本冲不出去,被死死的按在这里。
我们后退到洞里安全一点的地方,商量对策。老黑非常熟悉这一带的地形,简单回忆下就用刀在地上给我和钱掌柜画个草图。这个出口前面应该是一片开阔地,100左右是两座不高的小山头。从子弹射来的方向上看应该是左边那个,狙击手应该就在那边树林里某个地方,就算打一枪换个地方也不会太远,剩下的就是怎么解决掉他,或者被他解决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