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力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酒量过人,体力充沛的青年,驴哥的态度让他很下不来台,就反驳道:“你只管带队就可以,其它不用你管。”
驴哥摇头说:“签了合同,我就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一个人掉队或者受伤,全队可能都无法按时抵达计划中宿营的地方。我们马上要穿过的河谷和树林又人烟稀少,出了问事找人都找不到,你还是早点睡吧,这酒我替你保管。”
说着驴哥就伸手去拿郑力手里的酒瓶,郑力向后一收手,“啪”的一声酒瓶掉到大理石地面上摔的粉碎,一股酒香立刻飘满了整个旅店的大堂。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了,郑力骂了一句:“cao”转身回了房间。驴哥也气得脸通红,不过想想自己和这些人是雇佣关系,不能闹太僵,也就没继续说什么,和画家一起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这些人整队出发,先是坐了四个多小时越野车,这种山路其他交通工具很难发挥作用。深入到山区内部后,越野车也失去作用了,他们就交了车钱,下走路,正式开始了徒步旅行的过程。
由于昨晚那个小插曲,所以气氛有些尴尬。不过随着山路的延伸,风景也变得秀美起来,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凉山有个称号叫“花的海洋”,现在又正是夏天百花盛开的时节。所以一路上不少美丽的风景引得众人去拍照,时不时有美女在路边摆几个姿势,拿着单反的同伴按几下快门,然后继续赶路。
驴哥一声不吭的走在在队伍最前面,结合着地图、gps和指北针确定方向,带着大家穿过一片桐树林。又开始顺着山路向上爬,走了3个小时左右,驴哥见有些女孩子就吃不消了,就找了个山坳间的草地让大伙停下休息。众男友们立刻递水的递水,揉腿的揉腿,还有的把女友的背包里重的东西塞到自己包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进行“时尚好男人”的评选活动呢。
杏仁露也累得够呛,郑力想上来帮忙,却被早就在一边伺机已久的画家给抢了先,郑力瞪了他一眼,想找个地方洗洗脸凉快一下。画家凑过去:“美女,我帮你拿包吧。”
杏仁露犹豫了一下,毕竟和画家还不太熟,但画家死皮赖脸说自己东西少,把她包里最重的水和罐头都移到了自己包里,并把自己的登山手杖递了过去。
“那你呢?”杏仁露接过来问道。
“没事儿,我还有”画家答道,同时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把驴哥那根拿过来用。
“不要用那水洗脸”突然传来驴哥的一声高喊,把这追求与被追求之间的男女目光吸引了过去。仔细一看是驴哥远远看到郑力蹲在一个小水洼边上,正用手捧起里面的水,还没沾到脸上。
“你有毛病吧?洗脸你也管?”郑力立刻就怒了,其实这怒也有一半是看画家对杏仁露大献殷勤,心里有些不爽。
“在野外无论是喝还是用,优先选流动的活水,这水洼是淤积下来的,里面可能有蚂蝗。我听过一个就是在洗脸的时候,蚂蝗幼虫钻到他鼻子里,就附在他鼻腔与大脑中间的血管上生长,最后取出来的时候已经长到了4厘米长。虽然这是小概率事件,但我还是劝你小心一点好。”
两个人中间隔着好远距离,所以说话其他人都能听到,立刻就议论起来。几个女的相互说:“对噢,领队说这个我在电视上也见过,说那人天天头痛,最后取出来那么长个东西,好吓人的噢。”
还有的说:“领队好专业噢,这些他都记得,并时刻注意噢,你看咱们也知道这些,就是玩起来什么都忘了。”
男生则开郑力的玩笑:“你还是别洗脸了,不然哪天打个喷嚏,鼻子里一下子挤出黑乎乎一条软体虫子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你流鼻涕呢。”
还有的对他喊:“你听领队的,要相信专业人士,懂么?”
郑力想了想,把手里捧上来的水扔了回去,起身不服气嘟囔道:“哪里专业了,就会照着地图走路,往地图上扔块饼,狗都会带队。”
本来他声音不大驴哥没听到,但画家为了和杏仁露套近乎,跑到了队伍中央去,听到了这句带有很强侮辱性质的话,站起来说道:“大家出来玩,别说那些找不开心的话。”
如果换在平时没有美女在旁边的话,画家早就开骂了,他会说“你tmd,说话注意点儿,找揍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两个人废了你。”但此刻他要装得斯文一些。
“装毛啊,两个劳改犯”郑力又飘了句话出来,立刻引得几个女生又一阵议论,有的小声说“不会吧,你别瞎说”。郑力甩干手上的水珠,拿出3g手机在提问的那个女生面前晃了晃,上面是驴哥的博客,有几篇文章是他接画家出狱后,两个人一起艰难做生意的感受。
“操”画家立刻矮了一截。驴哥则是早就习惯了,站起身来淡淡说了一句:“休息差不多了,走吧。”
被人知道了经历之后,画家感觉杏仁露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带了一些恐惧和戒备,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凑上去。十二个人的一个小旅行队,就分成了两伙,一边是驴哥和画家,另外是五对男女。
下午在游山玩水中很快度过,到黄昏的时候,众人在驴哥带领下爬上了一个山头,准备在山顶的空地宿营。男生忙着搭帐篷,烧水,支上烤炉点炭弄晚餐,女生拿着单反和望远镜在拍照和看风景。
“咦,你们看那边有烟冒出来,是不是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