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那水清清的,下面连水草都没有,能出什么问题。我听说水草茂密的河,才有问题呢。说水草是淹死鬼的手,用来缠人脚脖子,这样他们才能抬胎的。”
杏仁露也说:“对啊,要是有问题,咱们在水里泡了半天,怎么不出事,回来一路也很安全,要到住的地方才出问题。”
思来想去,几个女人也没理个头绪出来,但却越说越害怕,都吓得睡不着。而且更麻烦的是,可能是被吓得,也可能是晚饭后没上侧所。杏仁露突然之间很想小便,就叫李洁陪她一起去。李洁说正好她也想去,但两个女孩子还是有点怕,就开门到了正厅,看到画家正坐在一把藤椅上玩手机,他是负责值第一班。
“在上网啊?”杏仁露问道。
“没有,这里没信号,我打游戏呢。”画家回答道。
“能陪我俩出去一下不?外面有点黑,我俩不太敢。”李洁说道。
“没问题”画家立刻跳起来说道,同时遗憾地想可惜多了一个,不然月光下和杏仁露一起散步,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出门的时候画家想起驴哥的话,把驴哥用的强光手电拿在了手里,一来是照明,二来能防身。驴哥这个是美国货,手柄很长,整个都是金属的,前面还做了个莲花头式的攻击头,十分的结实,画家曾见驴哥拿这东西砸钉子用,一口气修好了一个凳子。
三个人就来到了借宿这家人的侧所,农村里也没什么卫生间,更别提抽水马桶了。挖个深坑,里面放上大桶,再加上两块板,周围用钉起的木板一拦,就算是侧所了,大木桶满了就拿出来浇地,还能当肥料用。
杏仁露先进去小便,想到外面有人她心里安定了一些,就开始释放膀胱里的水。但水放到一半她觉得不对劲,感觉声音发生了变化。打个比方就像水笼头拧开后,下面是装满水的洗碗池,是一种声音,如果洗碗池里不只有水,还有几个空碗和洗碗布,那就是另一种声音。
敏感的意识到声音不对之后,杏仁露低头借着月光看向了马桶里面,却看到仰面朝天飘着一个小孩儿,看样子一岁不到,身上沾满了脏东西,正在手脚齐动。杏仁露看到他两只手都多了一根手指,十二根手指正在努力的向上摸,似乎想抓住自己一样。
杏仁露立刻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那个有些畸形的小孩子,在惨白的月光下,黄褐色的脏水之中挣扎,同时伸手向自己求助,足足过了五秒,她才起想起来尖叫。正在外面聊天的,画家和李洁立刻拉开侧所门,把她拽了出来。画家一看她裤子都没穿好,立刻转过脸去示意李洁帮她弄好衣服。
弄好衣服后李洁发现杏仁露已经被吓晕过去,就问画家怎么办,画家立刻说:“你去叫驴哥过来,他懂急救。”说完就过去用手电照着,用电视上看到的方法,掐杏仁露的人中。
李洁立刻掉头跑了回去,迎面看到驴哥、郑力他们几个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李洁迎上去,指着身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璐璐……。。领队的朋友……。快去……。”
郑力一听是杏仁露,立刻就是一个加速,甚至把驴哥给甩在了后面。刚才李洁这两句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跑近之后郑力又看到画家抱着衣衫不整的杏仁露,而且手还在她脸上摸,就以为画家意图非礼,怒骂一声:“臭劳改犯”
冲过去二话不说就是一脚,画家本来蹲在地上正想把杏仁露弄醒,被迎面这一脚给蹬了个跟头,眼镜也飞的不知道哪里去了。画家近视度数不小,立刻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只能到人影看不清长相。
被骂之后又挨了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脚,画家觉得脸上热辣辣的,鼻子也有血流了下来,不由得立刻心头火起。握着强光手电的末端,他就按驴哥教他自卫的方法,“晃、挑、砸”。先把手电调到了曝肓档,对着来人眼睛一晃,跟着反手一轮胳膊,把手电当短棍用从下向上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