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提醒一下那些人?”驴哥问金老板。
“应该去,我到要看看到是不是真如那个变态的表姐说的那么厉害。”金老板和任何上了岁数,却不肯服老的人一样,对周莺表姐打击他的话始终耿耿于怀。
天黑后三人一起跑到了周莺被发现的地方,按金老板的说法,无论是谁都会在这里开始搜索周莺离体的魂魄。但左等右也不见人,困的画家坐在租来的车里直打瞌睡,一直到了午夜时分。一阵刹车声惊醒了都有点开始迷糊的三个人,定盯一看开来了一辆小面包车,从车里下来了六个男人。
领头的一个人40左右岁的样子,穿着崭新的道袍和道冠,但无论是桔黄色印着八卦的道袍,还是带着太极图的道冠,都无法掩盖这人满脸的凶煞之气,所以穿上这身衣服显得不伦不类。
看到此人跳从小巴车下来,画家和金老板不约而同地说:“咦?怎么是他?”
“你认识这混蛋?”两个人又相互问道。
画家先说道:“监狱里见过,但不是一个号里的,大家都叫他铲子,这人是盗墓被抓到,但有他那伙里有人主动替他扛罪,所以他只判了3,4年,算算时间应该是释放了。他在号里打架下手很黑,而且好像会点旁门左道的东西,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日子过,连狱警都怕他三分,怎么你也认识这号人?”
面对画家和驴哥的问题,金老板咬了咬牙,一付家门不幸运的样子说:“这王八蛋以前是我徒弟,我看他心术不正,专学阴狠的东西,就骂过他几次,还打过他一顿,最后一次是他收了钱替东家下咒杀人,被我给赶走了。”
三人说话这功夫,面包车上又抬下来一个折叠的桌子和几大包东西,支起来后桌子上铺了张黄布,摆了香炉、桃木剑、黄色的符纸和几个空碗,两个人在那里折腾的不亦乐乎。另外两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染着黄红两色头发的小伙子,则打开黑色的旅行包,从里面拿了些衣服出来,身上衣服也不脱,直接就套在外面。
“三更半夜的,这些人跑这里换什么衣服啊,再说现在的年青人都什么审美啊,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蓝色绸缎的布料了,咦?那黄毛小子怎么扣了顶瓜皮帽在头上……。”画家话说到一半猛的愣住了,和金老板。三人都意识到,这两个年青混混长相的人,正在往身上套的是------寿衣。
金老板略一想,立刻骂道:“死性不改,这混蛋是想钱想疯了,穿死人穿过的衣服,这是要送那两个人送到阴间去啊,自己几斤几两不掂量一下,会害死人的。”说完金老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驴哥和画家对视一眼,也跟在后面。
“快住手,混蛋”金老板下车后远远的地喊,一边拔腿跑了过去。
“咦?老不死的,是你?”那个铲子看到金老板,放下手里的打火机和一捆香,惊讶地说道。
金老板好像早就料到这个铲子会对他出言不逊,并不理会,而是对那两个胳膊上有点纹身,头发一红一黄小混混模样的人说:“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就这块半桶水的废料,送过去之你们就回不来了。爹妈把你们养这么大,回家该读,不读书就学点手艺,修个自行车也不致于把命送了。”
两个年青人一看,有点发懵,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叫铲子的人。铲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自顾自的假笑了几声,指着金老板对两个年青人说:“这人叫金富贵,是个老骗子老财迷,当初收了我的钱又没本事教我,后来我拜别的师傅才学了点真才实学。他就会忽悠,别听他的,想发财就跟着我混,这点小事儿你们要是都不敢,以后我别的发财机会就不带你们了。这年头**、打炮、交朋友、泡妞儿、买装备,啥不要钱,你们自己考虑吧。”
两个小年青的听了之后,犹豫一下又继续把寿衣往身上套,金老板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铲子又认出了跟在金老板后面的画家,有点惊讶的说道:“咦,小四眼儿,你怎么也在这儿?”说完也不等画家回答,指着他对身后几个人说:“看看,什么叫蛇鼠一窝,这江湖骗子和开黄色网站的都混到一起去了。”
画家骂道:“我操,铲子,你别在那儿乌鸦站到猪身上,瞧见别人黑瞧不到自己黑。你个挖绝户坟的也有脸说别人。在里面你嚣张,出来我可不怕你。”
在旁边没说话的驴哥,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小周那方法是不是你教的?”
铲子愣了一下,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他妈谁啊?”
金老板一看他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气得暴跳如雷,骂道:“你个龟孙子,怎么把东西教给外人了,你这是欺师灭祖你懂吗?你拜师的时候发过誓,你不怕死无全尸么?”
“滚你妈的,老顽固,什么年代了还谈什么欺师灭祖,你以为旧社会呢,要不要我每天给你打洗脚水啊?操,兄弟们,快点干活,一会儿时辰就过了,别理这老不死的,你俩快点弄好躺下。”铲子最后一句是对着换好寿衣的两个小年青。
两个人穿着蓝色寿衣,戴着瓜皮帽,又在脸上擦了粉,涂了腮红,吃了两片药之后直挺挺躺在那里活脱脱就是两个死人。铲子点了一盏灯放在两人中间,又把两个小香炉各置在他们头上,从香案上拿了两根香,口里念念有词就要点燃。
“不能点”,金老板怒喝一声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