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刚才看得很真切,甚至连那家伙帽子上船锚形状的海军标志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家伙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两个眼睛也都是黑黑的窟窿。握在柴油机推进器的手柄上的手,则全都是白森森的骨架。
被这个小插曲一提醒,我暗骂自己大意,怎么不用点乌鸦牌眼药水儿再进来。能生出鬼塚将军这种重量级妖孽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小鬼儿跟班。想到这儿我示意老黑把无双刀准备好,由于这深海的特殊环境,三件杀鬼神器中,只有这一件能用了。
就在向下一个指挥室游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整个潜艇,一具尸体都没发现。这潜艇虽然已经破损但并没有完全断裂,也不可能有把人整个吞下的大鱼钻进来,最起码死人的尸骨应该有一些的,但怎么一路游过来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我乱想中,三媚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回头看。回头扫了一眼后面很正常,什么都没有,但三媚用手指点了几下,告诉我人少了一个。
我仔细这么一数,潜水头盔里冷汗就下来了,好好的10个人怎么成了9个。连忙示意所有人停下,我脚踩着船壁游到了后面找消失的那个海军专家。其他人也四处寻找,但那个人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找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有个柴油机的机柜,下边有点不对劲儿。这种机柜下方都有一个方形的凹槽,供负责机械的水兵抢修设备用。但此刻那个凹槽附近,在灯泡的照射下像是有团雾气在水里。仔细观察后发现是大股的海泥和海沙被激了起来,本来在海里水浑很正常,但那里浑浊的有点像起雾的感觉。
示意老黑和钱掌柜掩护我,慢慢的向那团能见度很低的浑水游了过去。双脚踩实后我弯下腰,用强光潜水手电向里面照去。这一照不要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潜水头盔里一双圆睁着的眼睛,就在我半米不到的凹槽里直愣愣地看着我。灯光照射下那头盔玻璃罩里青糁的脸上,还保留着挣扎时那狰狞恐怖的表情。
双脚一蹬我蹿了上去,但又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正在用力的把我向那个凹槽里拖,估计进去之后我就会步那个海军水下作业专家的后尘。
就在这时,我被四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同时一个人影钻到我脚下的水里用水手刀在切割缠在我脚踝上的东西。定睛一看,在上面抓住我的是老黑和钱掌柜,像条鱼一样钻到我脚下的是拿着91sbk全齿水手刀的三媚。
脚松开同时,我就被拉出了那团浑浊的水,三媚也游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段潜艇上的电缆,示意我刚才就是这东西缠在我脚上。阿巍带着两个手下钻到浑水里,把那个海军专家的尸体从凹槽里拖了上来。从痕迹上看他是被缠住我脚的电缆拖到了那里,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窒息而死,但我明明看到呼吸管还是咬在他嘴上。
老黑突然对那尸体行了个礼,并拜了几拜,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抽出无双刀就刺穿了尸体的潜水服,一股红色的血水立刻混到了海水里。无双刀上幽蓝色的无量业火也燃烧了起来,与我们平时的火不同,这种火是以血液做能量很特殊的一种冷火焰,居然在水下也可以燃烧。
无双刀上的火苗一起,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原来我们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日本水军。有些脸上身上的肉已经都没了,完全是应该摆到医学院教室去的那种光秃秃的骨架子。老黑把冒着火苗的无双刀四下照了照,发现被业火照到的地方我们才能看到那些水兵,火光移走那里就空荡荡的。
水兵的幽灵!我想有这个个念头的不只我自己,大家立刻围成个环观察对方。这些潜艇水兵的幽灵好像很惧怕无双刀上的火焰,老黑的无双刀指向那里,他们就退后一些。被老黑看出了破绽,他前冲了几米,那些幽灵张大嘴,已经是骷髅头的脸上做着惊恐的表情,四散逃开。老黑想抓到一个却发现刀上的血散到了水里,火苗已经变得很弱了,就急忙回到海军专家的尸体旁边,想补充点“燃料”。
我连忙拦住了他,心想这专家是咱们的队友,又不是那些收了钱什么话都敢说的狗屁专家。要是那些没良心的东西死后捅几刀也就算了,眼前这个还是手下积点德比较好。
就这么耽误了几秒,那些水兵幽灵纷不见了,就像冰化在水里那样无声地消失了。我们九活一死十个人,也连忙从原路撤了回去。守在外面的队友把我们拉到了不同的深海潜水器上,这才惊魂未定地喘上几口气。
把乌鸦牌眼药水儿分给大伙,又用机械手给阿巍他们送了些过去。我们开始做准备工作,老黑拿了几袋急救血浆,大叫着要那些鬼再死一次,而且是非常彻底的那种。
就在我们手忙脚乱准备杀回去的时候,三媚突然叫我们看屏幕。我们很惊讶地看到那个停在海沟边上的日式潜艇,居然晃动了起来,像是个里面钻了老鼠的空易拉罐在左右摇摆。
“操,它们死都死了,力气还这么大?”老黑骂道。
“它们是想把潜艇摇落到海底深渊里,从而阻止我们的行动。”我对他们三个说。
“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了,我们会给你争取些时间。猴王、娇狐、黑狼、花豹,几位一定要给力啊。”通讯器里传来了阿巍的声音。
刚想问他怎么争取时间,我就看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