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试剑的时候,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随后传来陈千浔清澈的声音,“冰儿,你急需的这些东西我准备好了,现在给你。”
随着叩门声传来,外面居然是几个伙计的脚步声,似乎是急事。
这里的三层本是就她办事的地方,也没有说是女子闺阁。
何况,她现在是玉猫公子,而不是一个女子。
更何况洛玉离现在是她的兄长,里面几乎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眼眸中的yù_wàng未消,洛玉离看了她一眼,神情不悦,冰儿也是无奈。
“那个……等等……”冰儿脸色一变,指着门口使眼色。
洛玉离脸色一沉,想起自己没有关门,现在他衣冠不整,实在不宜见客,立刻藏在床铺帘子后面,躲得严严实实。
冰儿虽然满脸红润,身上却是衣冠楚楚的样子,她飞快地整理好了发丝,坐在了桌子后门,居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门从外面被打开,陈千浔站在门口,身侧还有几个小厮,目光看向对面桌前那个清秀美丽的“少年”。
今日陈千浔似乎有些不同,他打扮地很是精神,淡紫色的袍子,衬得他面容如玉,精神烁烁,他上前道:“这些账本,是我刚刚想起来,这些东西你前些日子就问我要的。”
陈千浔把一些账本带来,放在了桌子上面,好在桌布很宽大,上面摆放着各种衣料,冰儿目光斜斜一看,大哥的衣服也在里面,好在这里布料足够多,也足够乱。
洛玉离在床后帘子内吸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为何会这么狼狈的躲着,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
冰儿忽然将身体往桌子右侧挪了挪,勾出了脚尖,把外面扔着几条崭新的亵裤,慢慢勾回去,放到了桌子下面,额头满是冷汗,虽然这些没有什么,倒是非常容易引人误会。
所以从陈千浔进入后,就觉着少女很是安静。
他觉着这姑娘安安静静的时候,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于是他目光温柔款款地看着冰儿,虽然心如明镜,依然无话找话地道:“不知道陈蝶衣这些日子,有没有再计划找些什么麻烦?我们下面怎么办?不过冰儿近来的安排可谓是相当的出色啊!”
冰儿似乎有些神游天外,目光扫过屋中几个角落,眸子闪啊闪的,刚刚听到陈千浔的问话,便淡淡道:“陈蝶衣这几日去了赵国亡羊补牢,因为她要赔偿几万两的银子,损失不可谓不大!而且这些银子一两年内都挣不回来。”
陈千浔慢慢道:“是啊,如此大的损失已经对国色天香楼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所以陈蝶衣的国色天香楼已经不成气候了。”说着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颇为认真。
冰儿瞪了他一眼,觉着这个男人怎么没完没了的,而且打扮的有些fēng_liú,抿唇道:“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她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我们不能就这样小看了对手,必须要有些动作才行。”
“嗯,你说的不错。”
陈千浔点了点头,“在对方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定是铤而走险,所以我们现在一是要找出她的破绽,二是要对方露出破绽。”
状似魂不守舍的听着,冰儿伸手轻轻掠过一缕秀发,依然东张西望地看着周围,心中总是觉着不妥,害怕有镜子什么的把大哥衣冠不整的模样给照出来了,他刚才的模样简直和奸夫一般。
在她左右巡视的时候,陈千浔向前走近了两步,凑近道:“你怎么了,怎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没什么啊!”冰儿正好转过了头,口中清幽的气息轻轻喷在陈千浔的面容上,还带着一种莫名的馥郁芳香,陈千浔骤然间把少女呼出的气息吸进了鼻孔中,忍不住心中一阵悸动,感觉到了无限的美好惑人。
“你真的没事?”陈千浔目光担忧的问道。
“那个我忽然觉着不太对。”冰儿眸子动了动,突然说道:“原来屋子的窗子没关,风很大,公子的身子难道不怕吹风?”
“风很好,很舒服。”陈千浔慢慢回答,他觉着和她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非常舒服的。
“可是我感觉有些冷,而且想要准备睡觉了,公子还是离开这里吧,免得我休息不好。”冰儿忍不住对他眨了眨眼睛,带着一脸歉意的笑容。
“明白了,我不打扰你了!”陈千浔起身告退。
唉!这个女人还真是柴米油盐不进,陈千浔抚额长叹,只感觉浑身无力,转身向霓裳阁外面走去。
女人心海底针,失败,真的非常失败。
陈千浔摇了摇头,深感无奈,这时候另外一辆马车停在他的身侧,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那男子则抽着烟杆儿,面带着邪魅的笑容道:“陈大公子别来无恙?怎在这里无所事事?”
“原来是阁下?”陈千浔回眸瞧着马车内的妖孽,轻柔的一笑。
“陈公子春风得意,游手好闲,看样子日子一定是过得顶好的了!”容跖轻轻抽着烟袋,悠悠地嘲讽了几句。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的日子倒也不是过的那么舒服,你这个人还是那么口无遮拦的。”陈千浔的目光在容跖面容上扫了扫,问道:“对了,你现在忙得如何?”
“唉,本公子当然很忙,就是给那丫头……不,玉猫公子准备的那些护卫什么的,都已经让我非常焦头烂额了,昨晚上一宿都睡的不舒服呢!”容跖